“该死的扫把!莫明其妙的神经病!天杀的恶魔……”风李茜嘴上不停,恨恨的咒骂着黑乌鸦三人组,一边打量周边的情形,一边咬牙爬起来。
谁知,不看不知道,越看越惊心!
天,小溪两边古木参天,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无边无际。
一眼扫过去,不乏楠木、银杏等珍稀树种。一棵棵年份都很壮观——合围的树木那是小儿科,两人合抱者亦是比比皆是。至于那些海碗的……呃,它们应该都不好意思自称是“树”——闭着眼睛,胡乱砍倒一棵,拖出去都能换大把大把的红色毛爷爷。
据她所知,公墓园以前就是市郊的几座荒凉小山包。这几年的植树节,市政府才发动全市人民义务栽树,在周边种了许多松柏之类的常青树。就算天天淋国家免检、驰名商标的强力肥,它们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强悍,还附带着变了种。
这到底是神马地方!丫丫的,不带这么玄幻滴。
风李茜难以置信的使劲擂着眼睛,嘴里碎碎念叨道:“做梦,做梦,绝对是在做梦……”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后脖子上猛的一沉,貌似有什么钝物不轻不重的敲了那儿一下。
有人敲黑棍!这是风李茜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她还来不及吱一声,天又黑了。
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风李茜眼里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茅草棚顶。随即,周身的疼痛象潮水一样涌来。
身下是硬梆梆的泥土地。风李茜“嗯咛”一声,本能的动了动,立马惊出一身大汗——双手象是被捆了起来。
她连忙抬起双手查看,只见手腕上赫然绑着一手指的棕褐色藤条。这玩意只绕了一圈,看上去简单且势单力薄,呈天然无害状,却是越挣扎越紧。又是一桩邪门的事!
丫的,是谁干的!
“叽咕、叽哩咕……”黑影一晃,有人亢奋的嚷嚷,“叭叭”的跑开了。
这丫跑得太快,以至于风李茜连个背影都木瞅到,只看到门口一道形似苇席的草帘在那儿晃啊晃的。刺眼的亮光里,她隐约看到门外立着一条黎黑、肌发达的腿。
外面是有看守滴!
杯具啊,一系列的情况表明,她应该被绑架鸟。
愤怒木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的惶恐与不安。
但是,事已至此,害怕是救不了人的。风李茜一连做了n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麻着胆子打量周边。
这是一个陋得不能再陋的圆形草棚:近圆形,正中立着一大约直径二十公分的圆木,应该是在半米深的土上层层码垒干草,然后再扣上一个茅草顶而成。没有窗,只有一道门。空荡荡的,木有半件家具之类的东东。
牲口棚?貌似在哪里见过。好眼熟的赶脚。
风李茜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破布条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土褐色的麻布……好吧,勉为其难的称之为“袍子”:应该是纯手工活计。因为布料又厚又糙又重,版型却是清凉型的那种,无袖圆领,衣长大概是过膝。
脖子上的“鹅卵石”还在。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都厚薄不匀的覆盖着一层黑绿色、看上去脏不拉叽的不明泥状物。风李茜闻了闻,初步断定为草药泥。还是那种自制的土草药!
旋即,她又心惊胆战的了脸颊,脸上也有,心里哀嚎:完了,这回真的要毁容了。
丫的,这是一群神马极品绑匪。人质也有人权的,好不好!妮玛好歹也给整点正规消炎药啊。感染了肿么办!破伤风的,知不知道!还有,姐不贪图传说中的江湖疗伤圣品,但素,云南白药有木有!
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显然是有一群人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
正戏来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风李茜紧张的双手攥成拳,眼巴巴的瞪着门口。
门帘被掀起,呼啦,进来一大串人。这里头有男有女,个个看上去有身份、更有年纪。原本空荡荡的草棚变得有些拥挤。
麻布或兽皮制成的短袍,赤足披头,头上着彩色的长瓴,额头、脖子、腰间等处挂着石头类或动物骨头类的“饰品”……
轰隆隆,天雷滚滚!风李茜被雷得内外皆焦。
作为考古专业的优秀毕业生、考古界的明日之星,她终于回过味来,为毛刚刚会赶脚这间草棚那么眼熟!
她的办公室里就摆着一件半坡氏族时期的住宅陶制模型。那是实习时,参观半坡氏族遗址时,淘换的一件纪念品。她每天都要擦一遍的来着。
吼吼,这草棚简直就是那模型的实物版,好不好!
眼前的这一幕,分明就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场景复原图,好不好!
难道她风李茜也赶了一把时髦,成为穿越大潮里的一朵小浪花!
第二章宝典认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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