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顾掌门狞笑一声,道:“我们家乡的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敢问我天机山漫山遍野就你一只朱鸟,哪个‘漂亮的母鸟’能做你的配偶?”
大红鸟不服气地反驳道:“单只朱鸟没鸟权啦?难道我就不能……”
顾枕澜冷酷地打断了它:“不能。”
苏临渊一路上就这么默默地听着,心想坊间对这位天机山掌门的传闻大抵多有偏颇。这人待弟子是不消说了;连天机山上的一只鸟都敢这么没大没小地跟他说话,而至今没有被他炖掉,他又哪里像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了?
他们越往前走,雾气就越浓。大红鸟终于难以为继地闭上了嘴,还了世界一片清静。苏临渊小声问顾枕澜道:“前辈,咱们现在该往哪儿走?”
顾枕澜想了想,道:“先去宗祠看看。”
苏临渊对顾枕澜的当机立断十分钦佩,他由衷地赞叹道:“前辈果然经验丰富啊。”
顾枕澜大尾巴狼似的摆了摆手。为了让男主珍贵的崇敬延续下去,他决定将自己的推论过程烂在肚子里:十篇修仙,出事地点八篇都会选在宗祠。他觉得让自己来写的话多半也不能免俗。因为在一个平平常常的村落里,适合着墨的地方实在也不多。
顾枕澜自打说出“宗祠”两个字之后,就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幸好苏林渊十分自觉地前后探道,没一会儿工夫,两人居然也磕磕绊绊地找到了宗祠。
看样子鹿家寨的生活水平很不怎么样,连最要紧的宗祠都是破败不堪的样子。顾枕澜在宗祠门前站定,苏临渊伸手便想去推门,被他一把拦下了。
顾枕澜的嘴唇动了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苏临渊仔细看了看,他说得依稀是两个字:“你听。”
苏临渊一脸懵逼地毛骨悚然着,因为他什么都听不见。紧接着,顾枕澜一手掐住袖子里的鸟嘴,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大红鸟的倒数第二根尾羽。
顾枕澜将朱鸟尾羽递到苏临渊手里,低声吩咐道:“后退三步,站坎位;找准乾位,用力掷。”
苏临渊老老实实地依言照做,然后便听得“轰”的一声,宗祠那扇老朽不堪的木门,应声倾塌。下一刻,朱鸟的尾羽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彗星,拖着长远的火焰,将整个院落中的雾气燃烧殆尽,终于露出了那其中原本的面貌。
不大的小院里站了两名道人,面对面持剑立在中央,他们中间留着一个约莫丈许宽的空地,蜷缩着一个被绑缚得结结实实的少年。顾枕澜一见那少年,登时勃然大怒:“阿霁,他们可伤着你了?!”
阿霁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个鬼地方看见师父,原本刚正不阿的就义脸顿时变得委屈起来。他对顾枕澜道:“师父别担心,我没受伤,可是他们暗算……”
顾枕澜闻言冷笑了一声,慢慢拔出掌门剑。苏临渊眉头紧锁,等了半晌居然没等到两位前辈自辩,不由得失望非常。他对院中人说道:“二位世叔将如此手段加诸一个孩子身上,恐于道义不合吧?”
第11章
那三才子当中,已故的云宿子事故,剩下山萃子木讷,灵修子暴躁。此时,暴躁的那位恼羞成怒,木讷的山萃子却恍若未闻,还一脸悲天悯人地长叹了一声:“什么是道义,谁又说得清呢?”
“我便以为我替天行道、救苍生于水火,便是最要紧的道义!”
苏临渊出身名门正派,从小听着这些长大,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顾枕澜可不管这些,他冷笑了一声:“你们那一派不是修得清静无为吗?整天想着替天行道,算什么‘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溯源卷和你三才子我看也没什么不同。即便它要引发苍生浩劫,你们也该遵循你们的‘道’,滚回去等死!”
顾枕澜骂起人来简直是洗脑包一般的存在,不要说苏临渊,就连灵修子的脸上都露出了些许愧色。然而,山萃子那人虽然看上去随和,却竟然长了一副铁石心肠。他对顾枕澜笑了笑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说也罢。顾掌门,贤徒便在我手上,拿溯源卷来换。”
顾枕澜冷哼了一声,道:“你师兄偏说我给他的那一本是假的,我又有什么办法?要说以你对我派祖传之物的用心程度,合该知道要如何辨明真伪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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