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这时微微垂着眸子,当舒离一双冷冷的眸子在她的身上长时间的盯的时候她猛然抬了头迎上舒离,但也只看了舒离一眼便又垂下了眸子。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眸子,她分明笃定了是她所做的一般。
曾经懦弱的四小姐,几时变得这么可怕了!
以前她来看舒心的时候倒也没有太把她放在心上,只觉得她其实还是那样好欺负,舒心有时候拿话刺她几句她也不在意似的,说白了不在意就是好欺负。
但就在刚刚,就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舒离似乎看透了一切。
美好的心里正在一阵胡思乱想之时舒离忽然就冷声发话:“美好,你陪嫁过来是侍候姐姐的,如今你却失职让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的一个失职不但让她失了孩子,还会让她从此不能生育,你说你该敢何罪?”
美好心里叫苦,明明是她们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她这里来了,脸上立刻一垮,露出可怜的神色,人也扑通跪了下来道:“夫人,奴婢的确是照顾舒姨娘不周,奴婢该死,请舒姨娘处罚。”她也是侍候了舒心好几年的人了,如果会舒心真的会怪罪她侍候不周早就罚她了,所以她嘴上虽是请责罚,但怎么听都没有愧疚的意思。
舒心果然说:“行了,这事怪不得美好。”说到底美好这些年对她也是尽心尽力的,平日里也是极为玲珑的一个人,她哪可能真的毒打美好一顿,真正该死的是害她流产之人。
舒离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眸子微敛,一字一顿的道:“姐姐,你可真是菩善心肠呐,你心疼她侍候你多年不肯责罚,可知她却毒蛇心肠,欲致你于死地。”此言一出不知美好神色大变就连舒心也吃了一惊。
其实,在场的人都是惊讶的,也不知道舒离究竟要如何为自己脱罪。
究竟舒离是否有罪,在真相没有出来以前,大家都没有言声,一来舒离是王妃的人也是齐月的人,齐月与王妃自然会向着她,由她来解释,至于齐王没有先出声来审问舒离,不只是因着齐月与王妃的原故,也因为他已经觉察到这件事情的确透着古怪,舒离不像是那样的笨女子,害人还要用自己的东西去害,这不是明显的让人怀疑她么!
正在大家心生疑惑之时,舒离忽然就走向美好,伸手就拽住她的手腕言词冷戾的说:“美好,你可知道大夫对什么最为敏感?”
美好当然不知道,她只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她,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舒离一字一句的道:“当然是嗅觉,下次害人的时候记得事后把手洗干净。”
“不管是什么药,只要我闻到了就能立刻辩出来,你定然是在我走后不久就动的手,之后本没有机会去洗手姐姐就出事了。”你就一直跟着假装照顾,而且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心虚的,在心虚之余就难免露出马脚来,在她盯着她看的时候她的神色已经不自在了。
除了她,舒离也想不出会有谁有机会在这银镯子上动手脚,她能在银镯子上动手脚自然也是算准了舒心会拿这银镯子出来玩,要知道她可是特意有告诉过她不要拿这东西的,所以说最了解舒心作为又恰能害到舒心和她的也只有美好了。
如果问美好为什么不在舒心的衣裳上涂些药,答案便是:要害舒心之人不单单是要害舒心,还是要借着这件事情来除掉她舒离。
经过了一次死亡,再看事情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简单了,也不会不敢相信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身边最熟悉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便已经大胆的分析并假设过种种,最后毅然判断成是美好出的手。
以舒心的心机,她犯不着为了害自己赔上她自己的一辈子,要知道这次流产后,她怕再没有能力生孩子了。
舒离的话令美好惊吓不已,她自然是不肯承认的,直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我拿镯子的时候沾上去的。”
话虽是如此,但这个时候舒心也开始动摇了,不可质信的看着她说:“美了,你为何要害我,我待你不薄啊!”
齐王这时却忽然沉道:“把这个贱婢带拉出去打一百板子。”一百板子就是要她的命了。
美好闻言吓得尖声叫起:“舒姨娘救我,小姐救我……”
舒心却恨声道:“你说,你为何要害我?”外面已经有婆子冲了上来,拖着美好就往外拖,哪给她说话的机会。美好见状大叫:“小姐我是被……”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拖了出去,有婆子拿布就塞了她的嘴,不多时就听见外面传来棍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
舒离眸子微垂,齐王沉声道:“这等狡诈的奴婢留她何用,改日本王再给你送来几个听话的奴婢来使唤。”齐王一语定下了美好的罪。
舒心这时也正是又气又怒的,方寸也早乱了多时,哪里还有自己的主意,只巴着齐王能够怜惜她才好。
舒离与齐善之前都断言了她以后有可能不会再怀孕,舒心的心里实际上也是怕得不行。
王妃这时也站了起来道:“既然事情已经明确了你们姐妹日后也且不要因为一个奴婢的关系而生出了嫌隙,舒姨娘你也且安心的休养吧,女人的小月子也不能心大意了。”说罢这话又朝齐王作了一福,这才离开了。
舒离这刻也朝舒心道声:“姐姐今日先好好休息,改明日我再来看望仍然。”话毕也朝齐王作了一福,退去。
齐月自当跟着一起离开,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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