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温仍是一片寒冷,她惊魂未定,茫然若失地四处张看,口里喃喃念着:“澈……澈……”
这时,又有一股冷风拂过,让她毛管都竖起了,低头一看,她身上的衣服仍完好穿着,记得墨澈把他们脱了下来,然后……
原来刚才是一场思念的春梦!难怪,难怪梦中的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莫非……
一股寒意窜过全身,让予欢不剧烈地颤抖起来。
……
书斋。
“你说什么?”司堂傲眯起眼眸,双掌拍桌面,倏地站起来。
“楼主,联帮会又抢了我们几个堂口,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次他们欺人太甚了,竟然把柳堂主和姜堂主的武功废了,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赵昂把鬼影送来的消息口述一遍。
赵同皱着眉道:“楼主,他这样做会不会因为夫人?”原先他实在不明白,残月楼和联帮会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死咬着着他们不放?而且还愈做愈绝。经过寂静岭的事后,他越想越有可能。
司堂傲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联帮会出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前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约半年前,他们开始处处挑衅。在寂静岭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联帮会会主对予欢有特殊的感情,再从催仁那里得知予欢在寂静岭的情况,现在,他又把诸多疑问组合起来,一经融会贯通,便得到答案。
事情的起端弄明白后,他低头略思片刻,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于是如此这般的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道:“就这样,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爹爹。”赵同和赵昂刚离开,一声清稚的呼唤响起,书斋的门被推了开了,朵儿手上抱着一只小布熊出现在门口。
“朵儿。”司堂傲上前抱住她,发现嫣儿端着托盘立门口,俊眉一皱,“你怎么来了?”
嫣儿盈盈一笑,举起托盘道:“听小欢说你还没有吃晚饭,朵儿又说肚子饿,所以我到厨房里做了些夜宵,是你最喜欢的芝麻软酥、绿豆饼以及皮蛋粥。”说完,她跨过门槛,迈步入内。
“爹爹,小睿说嫣姨做的饼饼很好吃。”两人坐下后,朵儿拿起一块芝麻软酥放到司堂傲手上,笑着说。
司堂傲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你呀,把小睿的话当圣旨了,你就不怕爹爹吃醋?”
“呵呵……”朵儿撒娇地钻进他怀里。“爹爹最好了,朵儿最喜欢爹爹了。”
听她这样说,司堂傲甚感欣慰。
看着司堂傲对朵儿如此疼爱,嫣儿口悄悄地窜过一抹揪痛,怎么了?她竟然觉得嫉妒!
她嫉妒着朵儿和司堂傲的好,也嫉妒着司堂傲的……温柔。
她不该这么想的,她没有资格。
“你们别净说话,朵儿,这份是你的。”把盛好的粥放到朵儿面前,再盛了一碗,道:“傲哥哥,这是你的。”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碗太烫,差点把碗打翻。
看了她一眼,司堂傲没说什么,拿起两只汤匙,给了一只朵儿,然后低头喝粥。
嫣儿见状,紧绷的神经才松懈。
……
予欢将小睿伸到被外的手臂轻放回密实暖厚的被子下,然后转身离开。她决定去找司堂傲,把自己今晚发现的事和决定告诉他,问下他的意见和想法。
寂静的夜里,只有她踏在杉木回廊上的脚步声。黑云逐渐散去,天空中淡淡展现月白的光华,撒落了她一身洁白,也照出她清丽而略显疲倦的脸庞。
咦?他怎么不在房里?又没有在朵儿房,他上哪儿去了?
她满无头绪地找着,几乎到处都转过一遍,却没有看见司堂傲的身影。奇了!他到底上哪去了?
记得她从外面回来,司堂傲和赵昂兄弟走往书斋,他们平时都会谈很久才出来的,会不会仍在?
想着是,她脚已迈进,往书斋走去。那里仍亮着光,他们真的在这里。于是推开门扉进去,里面并没有看到人,可空气却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味,如同麝香味儿一般。这味道她熟悉,是男女欢爱的动情气息。
就在这时,内房传出一丝轻微的响声,她走过去撩起珠帘,抬眼一看,隔着半垂的芙蓉纱帐,清楚地看到床上躺着两具身体,不,正确来说,是一个躺着,一个听到珠帘的响声,用被子挡着半裸的上身撑起来,惊愕地与她对视上。
予欢倒吸一口气,双手捂住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半响,放开珠帘,倏地转身冲出去。
不在乎脸上奔流的泪水,她只想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房间,跑着跑着,她倏地停下脚步,脑际一再浮现嫣儿和司堂傲在一起的画面,倚着身旁的大叔像是寻到了依靠似的,缓缓地蹲下身子。
突然间她想放任自己,只为自己好好的哭一次,一就好,因为假装着自己什么也不在乎,真的好累!而且她再也无法骗自己了,对于司堂傲的背叛,由先前的震惊、愕然、心痛。愤怒,到现在的冷静,这过程中她并没有感觉到心碎。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是夫妻,但并没有夫妻之实,司堂傲是强壮的男人,他有女人是无可厚非的,况且,她也曾经做过背叛这段婚姻的事,她凭什么生气呢?
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明知道司堂傲是自己的丈夫,嫣儿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她心中,嫣儿并不是那种会勾引好朋友丈夫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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