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
姬若河试探地喊道。
项凌没有抗拒,也没有接受,而是说:“姬先生还是喊我楚江吧。”
抹掉过去,借用另一个人的身份重新开始。难道他这么不负责任说忘记就忘记?
姬若河忽然爆发,扣着他的脖子不满地问:“昨晚刚睡过,今天你就忘了?”
他的语气有些受伤,项凌不可能听不出来。
“一张床上滚过是为了还人情,人情欠不得,都是要还的。”项凌将两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甚至说的有点污秽。
“但是你说过做我的情人。”姬若河强调。
项凌:“情人而已,需要时候才起作用,我的私生活,姬先生无权干涉吧。”
姬若河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扣着项凌咽喉的手松开来,垂下了眼眸。
项凌拿了外套往外走,走到门口,姬若河道:“吃完早饭再走吧。”
项凌无温度的声音说:“不必了,我还有事。”
随即响应他的是大门无情的关门声。
冬日阳光照s,he的豪华别墅,冷清至极,尤其是姬若河的卧房。
半晌,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巨响。
——
项凌回到公司,夏舒和另外一个艺人刚受完访回来,和张星星谈一下下一个行程的安排。
项凌看了他们一眼,道:“公司没有给你安排经纪人?”
夏舒顿了一下,说:“有,不过和星星哥熟悉一点,我就来问他了。”
项凌整理了手上的文件,意味不明说:“签了公司就去找负责你的经纪人,不要有事没事往这边跑。”
被有心人抓到,又该一顿闲话止不住。
夏舒刚入圈,没想那么深,心里觉得项凌是不是生他们几个人的气,红了之后就离他而去了。
项凌没表态,任他瞎猜。
春节过后的第二周,宋青尘找到项凌,跟他说离职,他妹妹突然得了肺癌早期,花不少钱,在公司干耗着挣不到钱也不是办法。
他再三说明自己的离开跟公司跟项凌无关,就是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项凌沉默了许久,跟他说:“我先借你点钱,你等两天。”
宋青尘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晚,项凌恬不知耻地去找了姬若河。
当然,在姬若河眼里看来,项凌是恬不知耻的。
“听说《晚安,好梦》缺主持人,我想让宋青尘去试试。”
姬若河和一群人在高档酒会的一间包厢里,嬉笑声嘈杂,不确定听没听清项凌说的话。
项凌又重复了一遍,姬若河慢吞吞道:“这个项目负责人不是我,去找赞助商吧,赞助商有权决定主持人是谁。”
通常这种事,只要姬若河开口,赞助商确定的事也有可改变的,但是姬若河就不愿意,他先示弱了,得不到回应,上赶着题人帮忙不是贱么。
项凌想也没想,就说:“我可以陪你睡。”
姬若河猛地站起来,怒吼:“滚,我不稀罕。”
项凌吓得浑身一抖,垂在裤缝边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抿着嘴,伫立了一会,逃走了。
印象中,那是姬若河第一次发火,八年前后都一样。
包厢里的人都被他俩吸引去了目光,不过一瞬,所有人该干嘛干嘛,顶多说几句闲话,随后淹没在狂躁的热舞当中。
姬若河在外面待到凌晨一点才回家,到家不久,泡了个澡,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一个事物当着他的面倒了下来。
姬若河来不及反应,半跪着将人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项凌。
只是项凌嘴角流着血,额头上全是汗,剧烈地喘息。
姬若河皱眉:“怎么了?”
项凌轻扯嘴角:“死不了。”
他去找了赞助商,谁知那人和闻卿勾结,当时便和闻卿在吃饭,许是报复,闻卿指使的也说不定,赞助商要求他陪人,什么也没做,找了几个人生生把项凌揍了一顿。
边打边骂,项凌记得模糊,就觉得满头的脏话,像泼脏水一样往他身上泼。
肋骨被狠踹了一脚,估计青了,身上没什么好地方,大大小小的伤遍布全身。
项凌有些自嘲的想,他和闻卿没什么交集,为何他对自己的恨这么深,至于么。
然而别人不管,就打的爽快。
姬若河没送他去医院,将他碍伤的衣服脱了,放在床上,没找药,也没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说实话吧,姬若河觉得项凌是有点活该,甚至有些矫情。
一瞬间的念头又想起了八年前,同样是矫情,同样是懦弱。
不值得同情。
项凌没什么意识,疼着疼着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一翻身,压着了一个人,给他疼的不轻。
姬若河冷眼看着他,说:“醒了么,醒了就走吧。”
项凌没吭声,穿好衣服就走了,什么话也没说,他开始怀疑为什么昨天被打的半死的时候要来找姬若河,去找张星星都比找姬若河靠谱些。
然而决定做了就是做了,想不通也没办法。
他没有急着回公司,坐了车回家,给张星星发了短信通知一声,最后说了一下宋青尘的事,让他帮忙留意一下。
在家睡了三个小时,项凌接到了张星星的电话,说有一档主持节目点名要宋青尘去,项凌问是谁,张星星说,叫《晚安,好梦》。
项凌挂了电话,起身去了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开始模糊,胸口肋骨隐隐的疼,但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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