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中带着丝丝的麻痒,明明被咬住脖子喝血是件很可怖的事情,可竟让祁重之莫名尝出了一分诡异的暧昧。
——结合赫戎异于常人的体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此举的用意。他是在自救,用他骇人听闻的独特方式。就像羚羊在绝路前对着山崖的致命一跃。
虽然看不到,但能估摸出被咬开的伤口并不大,因为赫戎吮得极其小心。
为着这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祁重之松开了拳头。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换血”两个字,尽管“喝别人的血来维持自己x_i,ng命”这点太不可思议,但往往最异想天开的,才是最接近现实的答案。况且近几个月以来,他给赫戎喂过的药不少,除了在食用过那粒春.药后,他因为要“遮丑”而安分了几日,其余的毒对他产生的影响,也仅仅到了“影响”这一步而已。
这段日子遇到的奇事怪事太多,现在就算惊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讶出个新花样来了。
而且,知道赫戎也许不会死,他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两个人从艳阳高照,一直“黏糊”到日暮西斜,赶在庙市散场,人群陆续返家前,赫戎终于舍得从祁重之脖子上挪开嘴,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啵”。
祁重之的目光从混乱变得复杂,糟心十足地看着他:“喝够了?”
赫戎不声不响,并指解开自己的x,ue道,又往胸口反手一掌拍了下去,接连吐出几口血,色泽渐渐从浓黑到灼红。
祁重之在旁看得惊奇,忍不住抚上脖子,摩挲着被咬出来的整齐牙印:“你的毒解了?”
“做梦。”赫戎声音还是嘶哑难听的,因此显得更加冷硬,连句谢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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