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满腹的不甘和心疼,不作片刻犹豫,匆匆离宫宣旨,却在婚礼当场目睹她倒在了血泊,一时间他心痛如绞,慌了心神,拼着全力护着她的心脉将其抱回府,又将疯子拎来为她医伤,而他也于过度耗损元气而昏倒。
待他刚一恢复,便匆匆赶去看她,本欲问问这几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如斯憔悴?为何如此消瘦?又为何要在大婚当日刺伤自己?明明欲诉满腔的心痛,可偏偏话到嘴边,竟变成了残忍的侮辱,他懊恼自责的几乎抓狂,不知要如何面对深受伤害的她,就在他狼狈的逃避之时,她竟一把抱住了他,苦苦哀求,并且对他说出了那句他等的近乎绝望的爱,他的大脑霎时间不受控制,致使之后说的话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只因他动了情!并且,他的情动引发了体内残存的魔蛊!魔入脑,蛊噬心!
冷若玉闭眸纠眉,拢起手掌,挥拳狠狠砸向浴桶中的药水。
这时,自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呀!呜哈哈……讨厌!溅了人家一脸。”
只见风清扬扒着浴桶边探着半个头,满脸的药渣,湿淋淋的好似落汤鸡。
冷若玉暗恼自己过于出神,致使连风清扬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师兄坏死了!真是的,洗澡也不通知人家一声,师弟我也好久没洗澡了,哦呵呵呵……好好笑……”他一边抬手抹着脸上的药水,一边嗲声抱怨。
“正经一点!她的药熬好了吗?有没有亲自看她服下?那药苦口,是否备下蜜饯?还有,室内的炭火不要断,她最怕冷……她手上有冻伤,吩咐丫鬟要按时为她涂药膏……”男人揪着心一一的追问。
“好啰嗦,耳朵都起茧子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的!她那里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你就安心的养你的伤好了!”风清扬捂着耳朵叫唤道。
提起男人的伤,风清扬瞬间想到了他体内的魔蛊余毒,不由的神色凝重起来。
他用了几月的时间,虽将魔蛊从师兄体内引出,但却没有彻底清除,至今还残留些许。
而后他又医治好了师兄的脸和嗓子,师兄丢失的记忆也继而找了回来,忆起了种蛊之人——那个毒妇!
想到这里,风清扬咬牙切齿,愤愤狠道:“要不要师弟进宫将那个毒妇抓来,好好拷打一番,在折磨她一个遍,替你报仇兼出气!”
“疯子,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师兄妹一场,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了!”一伸手拿过寝衣,不顾全身的湿意,将其套在了高挑的体魄上。
哇!师兄的身材真是太……吸引眼球了!
“好嘛好嘛!听你的!不过在这段时间,你切记不可再动情,否则你的命随时有危险!还有要尤其记住,万万不能行@房,哦哈哈哈……好好笑,师兄?行@房?呜呵呵呵……”直到看见男人的脸色发青,眼神发冷,才适时乖乖的闭上了嘴。
这时一声细微的碾步声传入冷若玉的耳中,他脸色霎变,对风清扬抛下一句,“在她门外守着,连一只蚂蚁都不许放进……”而后便纵身向那道人影追了出去。
“师兄,蚂蚁都冬眠了,爬不进去,呜哈哈,好好笑……”
……
一晃半月,再过几日便是大年。
自那日男人狠狠拉开她双臂离开房间后,灵儿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甚至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他的话,倒是听说,墨庄闯过侯府,最后怎么离开的,便不得而知,墨庄还是到死都不放过她!
而他一直没露面,是不是还在怨她、气她?她要怎样才能向他解释清楚?
在她受伤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个怪人围着她打转,不许这个,不许那个,更不允许她到处走动,害的她日日闷在房中,耳边却一刻也清静不了,不过夜间倒是睡的极是踏实、安心,而且怕冷的毛病也好了很多,每日晨起身子都是暖暖的,并且夜夜都能梦到身旁有个温而不烫的暖炉。
午后。
自前日起灵儿便能下地走动,见今日那个怪人没看着她,便打算出门透透气。
甫踏出房门,顿感一缕和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暂时驱走了她心底的苦寒,是以,她不断的汲取着那难得暖意。
这时不远处走过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手中还托着一些书籍,灵儿见她满头大汗,便上前轻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丫鬟一愣,看了看她,甜甜一笑道:“没见过你!你也是新来的丫鬟吧,我叫小怜,昨日才进侯府,呵呵!哦,快过年了,管家命令把府里上下打扫一番,这不,我就是忙着将这些书,然后好回去继续打扫前厅。”
灵儿低头看了看她手中的书籍,是一些难得的古书。
“我帮你送吧,你告诉我怎么走?”
“呵呵,谢谢你,你真好!哦,沿着这条长廊一直走,不远处有一道拱门,穿过拱门再走不远便到了,很好找的!”
灵儿沿着丫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接过她手中的书籍,抬步便向长廊而去。
穿过长廊和拱门,不多时,那是一间极雅致朴实的房阁,灵儿轻轻推开门,一排排满满的书架映入眼帘,书香飘逸。
她惊叹着走进房间,将手中的书籍放在桌案,而后不由自主的抚向齐放在架上的各类藏书,缓缓闭上双眸,仿佛在感受着他指尖曾经触碰过而残留的温度。
久久后,她含着泪光,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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