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仲伯急匆匆地去了,偏厅里的人都坐着,赵应文是如丧考妣,阿大跟赵相礼都是在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坐着,唯有赵天赐不满地道:“饿死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连倒个茶水都没有人。”
赵相礼这才开口道:“少爷,族长说了,此事涉及到咱们府上的清誉,下人们人多嘴杂,在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叫他们到近前来伺候。”
赵天赐不以为然地咧了一下嘴,将双腿翘在了桌子上,赵相礼又万分为难地道:“少爷,族长说过这坐要有坐相,立要有立相。”
“你还有完没完,你只是我家的门房,你以为你是我爹啊?”赵天赐恼道。
他们吵着,赵仲伯又转了回来:“大人,这,这阿贵也不见了!”
杨雪仕皱了下眉头:“难道是他……”
赵应文立即抬起了头:“会不会是阿贵杀,杀了秀英,他畏罪潜逃了?”
偏厅里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昭然抬脚走出了偏厅,看着暮色心想他究竟是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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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无头绪了。”杨雪仕走出来站在他边上凉凉地道。
昭然叹了口气:“大人,小的无头绪,对你的大事可没半点好处。”
“那就快点想起来。”杨雪仕瞧了他一眼,“哪里出了茬子你能想的起来的。”
昭然倒是有点吃惊,转头一笑:“我说杨大人,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
杨雪仕抬起细腻的下巴道:“本官历来公私分明,你这人我不喜欢,但能力还是有的。”
昭然差点“噗嗤”笑出声,伸了个懒腰道:“也算不上茬子,只是我本来以为先死的那个应该是阿大。”
“为什么是阿大?”杨雪仕有些不解,但昭然已经跨进了门坎又走进了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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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已经恢复了安静,昭然重新开口问:“你们谁能把来龙去脉说一遍?我不是吩咐你们在偏厅等候,又为何要到内府来?”
赵天赐漫不在乎地抬起了下巴,阿宽瞧了一眼他才道:“回大人,老夫人,是这样的,少爷觉得有点肚子有点饿,想吃点东西,就打发阿贵跑了一趟厨房。阿贵走了之后,账房先生又说去茅厕,然后也出了门。他走了之后,少爷觉着账房先生挺可疑,就带着我偷偷地跟了下去,这路走到一半,就见账房先生神色惊慌地急急忙忙朝回跑,刚好给我们逮了个正着。然后账房先生开口说秀英叫人给杀了,少爷就让赶快我回去通知二老爷。”
他说得绘声绘色,前后因果清清楚楚。
赵应文神情慌张地道:“大人明鉴,秀英真得不是我杀的,这屋子我都没有踏进去。”
“即然这屋子你都没有踏进去,你怎么知道秀英不是自杀而是她杀?”杨雪仕问道。
赵应文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我,我也不瞒两位,其实是我与秀英当年是有私情,原本想等着等族长心情好的时候,便向他开口纳她为妾,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件事。秀英x_i,ng格执拗,绝不是会轻生之人。我今天就是越想越觉得当年我可能真得是冤枉了赵景,所以就想来问问秀英,到底实情是怎么样的。”
杨雪仕脸如寒霜地道:“你只怕不是来问秀英实情,而是来问秀英到底有没有把跟你的j,i,an情的事情给供出来吧,如今人被杀了,你害怕自己背上杀人的罪名,就老实把自己的j,i,an情给招供了,倒是知道取舍。”
赵应文道:“可是我真得没杀她啊,我隔着窗子见她就这么倒在地上,肚子上c-h-a了一把刀子,我,我怕到时别人会怀疑我,就只好掉头往回走。”
赵仲伯满面的怒色:“赵应文,你好,枉族长这么多年来一直信任,栽培你!”
赵应文身体一软,两膝跪在地上道:“二老爷,我真得没杀秀英。您,您一定要跟族长说啊。”
赵敏儿用厌恶的眼神“呸”了他一口。
赵仲伯沉脸道:“来人,给我把赵应文押到祠堂去。”
两个早在门外候着护卫走了进来,架起赵庆文的两只胳膊往外拖,赵应文脸露惊恐之色,大声喊道:“不,不,我不要去祠堂,二老爷,看在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地方,你就饶了我吧。”
“你为何要怕去祠堂?”昭然突然开口问道。
赵应文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怕赵景。”
赵仲伯怒道:“还不拖走。”
赵应文一路惨叫着被拖走,赵仲伯满面羞惭地道:“真是家门不幸,树大招虫蚁。”
昭然宽慰道:“这样的大户人家人多手杂,总有些宵小之辈。”
“多谢老夫人,也请二位放心,今天赵府就算把荡渔村翻过来,我们也会找到阿贵!”赵仲伯恨声道。
昭然抬手道:“阿贵当然要找,但不着急。不过没关系,少了阿贵,我们一样可以先结三年前的那桩强j,i,an案。”
“不是阿贵?”赵仲伯有些不解。
昭然笑道:“当年阿贵跟阿大是在一起喝酒的,他若无分身之术,怎么可能去强j,i,an秀英呢?除非阿大,赵相礼,吴氏同时为他说谎。”
赵相礼摆手道:“断断没有。”
阿大也连忙摇头:“没有,阿贵的的确确当时跟我一起喝酒。”
“那不是阿贵……”赵仲伯不禁开口问道。
“这个人在六个证人中一点也不难找。因为除了他以外,只有赵应文在当时情形下没有旁证,但赵应文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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