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我杀了你”
浑身血液突然“腾”的燃起,骂声出口的同时,人也电击般跳起,手虽然被铐着,可两腿还是自由的。志诚好象会飞一般,一下跳上桌子,一脚踢在黑胡茬那可憎的脸上。黑胡茬猝不及防,一下向后倒去,志诚随即扑上去,摔倒在他身上,张嘴就向他脸上咬去这时,旁边两个打手冲上来,死命把他拉扯开,黑胡茬一边往起爬,一边揉着脸嚎叫着:“妈的,快,用警棍对付他,给我捅,捅死他”
一个小子捡起掉到地上的电警棍捅来,志诚知道它的厉害,急忙闪开,可三个小子分成三面包围过来,在这个地下室中,能躲到哪里去呢周旋中,志诚痛苦地想起,平时自己审讯犯罪嫌疑人,不管他怎么顽固可恨,也不动手。因为自己是警察,对罪犯固然痛恨,可总是在人格上尊重他们。然而,现在落到他们手中,他们是绝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
志诚两手被铐,只有两条腿是自由的,面对袭来的电警棍,只能躲闪。正在着急,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喝声传过来:“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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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喝声,电警棍这才缩回去,拳脚也停下来。志诚转过脸,看到眼前出现一个熟人:乌岭煤矿保卫处长兼保安大队长乔勇。
乔勇走上来,没好气地给了拿警棍的汉子一个耳光:“妈的,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们要客气些吗,大哥知道了有你们好瞧的,快,把手铐打开,打开”
手铐被打开了。乔勇又对黑胡茬道:“这就完了,还不赔礼道歉,快点”
黑胡茬犹豫一下,拽了两个汉子一把,对志诚鞠了一躬,低声说句对不起。乔勇这才稍感满意,热乎乎对志诚道:“兄弟,实在对不起,没想到他们会对你动粗,都是我的错,快坐哎,坐这边沙发里,别跟他们生气,咱哥俩好好唠唠”
这是在演黑红脸。志诚是刑警,经常用这种手段对付罪犯,现在他们居然这样来对付自己,非但没有消解怒气,反而更加怒不可遏,他一边揉着因长时间扣手铐而有些麻木的手腕,一边大声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谁是你的朋友,我是人民警察,你们是什么东西我警告你们,你们正在从事严重的犯罪行为,要受到法律惩罚的”
乔勇听了这话非但不害怕,反而哈哈乐了:“行,到底是警察,张嘴就是法律,真拿你们没办法,怎么就信这些呢这年头,犯罪都能受到惩罚吗唬小孩儿还行,可咱们哥们之间说这个就有点太那个了妈的,要我看,犯罪判刑的都是没本事的,有权有钱的判了几个就说腐败吧,中国的腐败有多少真判刑几个毙一个两个,还不是抓抓典型说远的没意思,咱说近的,你知道吗,花我们乌岭煤矿钱的大小领导有多少平峦不用说,最少也有三十五十的,还有地区,省里,哪里没有花我们钱的跟你说吧,逢年过节,我们用麻袋装钱往外送,你说,收我们钱的犯不犯罪,该不该惩罚可我怎么没看着一个判刑的相反,收钱越多,提拔得还越快对了,跟你说实在的吧,你可别犯傻,到这种时候了还指着何清,那可是指着破鞋扎脚了。你想想,他如果真管你的事,我们敢这么干吗你看,我们把你在招待所门口抓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人过问这事老弟,你死了这条心吧,眼前只有一条路,跟我们好好合作,用一句时髦的词说,咱们争取通过对话解决问题,你说好不好”
志诚对这些话似信非信。是啊,他们实在太大胆了,蒋福民不说了,他虽然是县长,肯定跟蒋福荣是一路货色,就是他阻止何清给公安局打电话,也是他不让你给家里打电话可何清难道也和他们是一伙他们明明知道你刚从他的办公室出来,居然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你,还当着两个政府干部的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呢还有,你确实被他们顺利带回乌岭,到现在也确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过问这事,这
这些虽然令人费解,可志诚无论如何不相信、不想相信县委书记何清会参与这种事。
乔勇见志诚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说服起了作用,更加卖劲地说下去:“行了兄弟,这事咱就不说了,咱谈正事。那个记者张大明到底哪儿去了我们大哥说了,只要你帮我们找到他,立刻放了你。说实在的,我们只是不想让死人的事露出去,也不想跟你们过不去。其实,这都怪张大明,要不是他来捣乱,东打听西打听的,哪能惹出这么多事来。你在省里当你的记者呗,我们这里死人关你屁事”
和黑胡茬刚才的话一个论调。纯粹是恶棍逻辑:你们干了坏事,还不许别人揭露干涉,谁揭露干涉了就杀人灭口,而且,还都怪对方。妈的,怎么有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在这种人肆虐的地方,那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能有好日子过吗
乔勇继续讲着自己的道理:“其实,我们大哥对记者一向是尊重的。我们乌岭也常来记者,哪个不受到热烈欢迎,可人家是来给我们增光添彩来了,不但欢迎,还有奖,这些年,一些记者也没少花我们的钱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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