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接着说:“那有什么用?我们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管他什么职业,只要有嫌疑都拉来做dna检验了。另外,你敢拍板说除了穿制服的职业,都不用排查了吗?”
黄支队一语中的,我失了声。确实,假如凶手有什么亲戚朋友是相关职业的,多余的裤子给他穿了呢?总之还是应该以dna检验为前提。
我说:“说的也是,那你们继续摸吧,但我觉得应该有重点地去找。”
“知道了。”黄支队挂断了电话。
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个恶魔,什么时候才能伏法呢?
晚饭的时间,我走到楼下餐厅吃自助餐。刚咽了两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我预感是个好消息!
“吃了吗?”赵大队长问。
“唔唔,在吃。”我使劲儿往嘴里塞东西,我知道马上要赶去专案组了。
“案件有重大突破,十分钟后专案组紧急开会。”
案件确实取得了重大突破,这使我不得不感叹侦查员们的高效率。
通过对东桥县盈皇ktv监控录像的调取,发现三天前,也就是冯强死亡的那天晚上,他和一个陌生男子发生了一些纠纷。
从监控录像的画面中可以看到,冯强和一个陌生男子在拉扯一个dj公主,一群服务员在拉偏架,明显偏向于冯强。陌生男子踹了冯强一脚,冯强显然是喝多了,随即倒地。随后,冯强从地上爬起,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陌生男子的头。最终,是陌生男子跪地妥协,离开了ktv。
“其实视频监控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赵大队长说,“从调查得知,冯强当天晚上和几个生意人去ktv消费,要求某一个dj公主来陪酒,而此时这个公主正在陪这个陌生男人。于是冯强就到这个陌生男人的包房里抢人,发生了如下纠纷。”
“这个陌生男人是一个人去消费的?”我问。
赵大队长点了点头,说:“就他一个人。”
“不会是这个公主的情人吧?”我问。
“这个公主矢口否认,我们正在审查。”赵大队长说。
“这哪是个警察,简直就是个恶霸。”大宝一脸鄙夷,“死有余辜。”
“总之,”赵大队长说,“视频中的这个男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我们从监控中获取了他清晰的正面照片,目前正在查他的身份,如果他是我们县的人,就可以肯定凶手是他了。”
“这个排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你们找得到吗?”副县长的口气里仿佛有一些轻蔑。
赵大队长没有吭声。
我也被副县长的这种姿态激怒了,我说:“我觉得我们很快可以找到这个人的行踪。”
包括赵大队长在内,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凶手选择冯强可以说存在偶然性,没有目标性,但是选择齐贤必然是有目标性的。”
“为什么这么说?”赵大队长也在思考。
我说:“你们想,凶手是杀害齐贤将近半个月后才去东桥杀害冯强的。如果齐贤是有家眷的,家眷在齐贤以及他的出租车失踪了以后会立即报案,那么这个凶手还敢这样逍遥自在地开着抢来的出租车在县城里或者是在县城到东桥县之间往来吗?”
“是啊,”赵大队长说,“如果齐贤有家属,我们接到报案,交警部门早就找到这辆没有经过任何伪装的出租车了。”
“换句话说,”我说,“凶手应该非常了解齐贤的情况,他知道即便齐贤失踪,也没有家人朋友会去找他,所以他才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开着他的车到处窜。”
“明白了,”大宝打断我的话,说,“你是说,凶手可能不认识冯强,但是一定认识齐贤,而且对齐贤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点了点头,说:“齐贤是宅男,一般不和人打交道,那么他认识别人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个他每天会去吃饭的面馆。”
“好想法!”赵大队长瞥了一眼副县长,昂着头说,“我们只需要把这张照片给面馆老板看看,说不准就有线索了,你说对吗?”
我没有回答,看了眼正在低头喝茶的副县长,心想,你以后还敢再小瞧我们刑警吗?
“还有,别忘了,”大宝怕我们忽略了他的发现,“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喜欢吃腌肉,但又不会制作腌肉的人。在尸体上撒盐,这一手段还是极少遇见的。”
事情比想象中更加顺利,面馆老板只看了一眼,便认出照片中的这个人是住在出租车公司旁边小区的葛猛猛。
我们顺道就对葛猛猛的住处进行了搜查,不仅找到了制作炸弹的原料和工具,还秘密获取了葛猛猛的dna。
最重要的,我们在葛猛猛的写字台上发现了一张地图。这是一张东桥县全图,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几处。
“幸亏我们破案及时啊!”赵大队长惊呼道,“这家伙,是要去抢银行!”
我以为自己会目睹一场枪战,可惜现实没有电影上那么精彩。当晚,侦查人员趁葛猛猛在家熟睡之机,悄悄打开他的家门,将他擒获在自己家的床上。
葛猛猛甚至在被戴上手铐之前的那一刹那,还在幸福地打着鼾。
葛猛猛是东桥县人,五年前来本县打工,却不慎染上了毒瘾。
一旦染上毒瘾,就像是被接上了一个永不停止的吸血机,数年的积蓄很快被用光,葛猛猛只有动起了歪点子。
他按照一些教科书上的方法,慢慢收集制作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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