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能塌进水中的木桥,船的前方竖立着一堵平滑的高墙,两个钢骨结构的阳台紧闭着,装饰性的锻铁架子凸在水面之上。
茜塔走进船舱,玛丽塔猛然惊醒过来。在她身边的莉拉也醒了,伸伸懒腰,当她想起这是什么地方时,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她费力地拖着脚镣,伸手去抓玛丽塔的手,只是指尖仅能刚好碰到她。
“多么美妙的碰触啊!”茜塔假装幽默地说着,她把绑住这两个女人的绳子割断,“快点,哈曼德的侍从在等着呢。”
茜塔站在一旁等候,玛丽塔和莉拉活动着捆绑过的手脚,然后整理好身上撕坏的衣服,她那双小眼睛在她俩仅有部分地方有衣服遮住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直勾勾地盯着玛丽塔高耸的rǔ_fáng和光滑的四肢。玛丽塔转过身,把背对着这位女警卫头子。感到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睛穿透进她的背,好像茜塔又极想把手放在她的身上,不过,她不敢。玛丽塔把带有头套的外衣缠裹好,站了起来。
“跟我来,”茜塔一副命令的口气。
“我们没什么可选择的,”玛丽塔一字一顿地说,努力压住内心的厌恶。
茜塔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门打开了,她的下巴微微一动,“你们应该记住,哈曼德是个权势强硬的人,动不动就会生气发怒,言听计从他就不会亏待你们。”
玛丽塔还没来得及记下茜塔这一番忠告,她和莉拉已经走出了船舱,灿烂的晨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地平线上现显出一个古城堡围墙的v形凹口的轮廓,泥泞的河堤上,铺着一条十分华贵的地毯,两名身穿外套的人立在那儿等候,头巾遮住了他们的头,从他们的身高来看,玛丽塔判断他们是男的,两个人的体型都高大、健壮。
玛丽塔和莉拉走近时,玛丽塔发现其中一个人站立的姿势有些眼熟,他带有一种自信。这个男人比另一个高出半个头,穿着深褐色的长袍,当玛丽塔和莉拉在地毯上停下来,歇一口气时,他走近一步,他把头巾向后稍稍移动了一下,一缕金发露了出来,而另一个人则穿着深蓝色的绣花长袍,他伸手制止了那高个男人。
宽大的手线条十分流畅、优美,中指上戴着一枚金戒指,上面嵌有一颗圆顶平底红宝石。
“这是我的荣幸,”戴着戒指的人对穿着深竭色长袍的男人说。
他的声音深沉、圆润,带有居高临下的从容和仁慈,个子较高的人顺从地把手停下来,站在一旁,头微微低着。
这引起了玛丽塔的好奇,深蓝色长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个人朝她走来时,玛丽塔看到了他颈前带着绚丽夺目的扣子,对一个侍从来说,这身衣着打扮过于讲究,她认定这个男人一定身居要职,也许就是后宫之主。
他靠近时,作了一个手势,玛丽塔和莉拉立刻感到有人按住她们的肩膀,迫使她们跪了下去,身下的地毯柔软、舒适,一只手将玛丽塔的头向下按,使她无意中看到了一双红色皮靴。
“露出来给我看一看。”命令传来,语调还是那样的圆润、深沉。
玛丽塔肩上黑色的长袍被拉掉,落下来堆在他的脚边,身上只穿有撕烂的、脏兮兮的丝绸衣服,玛丽塔听到一声尖利的吸气声。
穿着深褐色长袍的人首次说话,“她们发生过什么事?”他说,“她们有没有受伤?”
那口音的抑扬顿挫,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玛丽塔记不得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解释一下,她们的衣服为什么破烂不堪?”另一个侍从傲慢地说道,并向后甩了一下头巾。
“我们在露天市场俘获她们时,挣扎、搏斗中把衣服撕烂了。”茜塔流利地说着谎,“这一位激烈反抗,像阿拉伯牝马一样勇猛。”
玛丽塔感到气氛有些紧张,知道那位衣着考究的人不相信茜塔,她的眼睛偷偷地向上一瞥,只见茜塔非常的沉着、镇静。
那位侍从的头现在露出来了,是位中年男子,脸庞英俊、豁达,轮廓分明,浓密的褐色卷发从高高的额头上向后飘动,两边的太阳穴上有一层暗淡的茸毛,大大的眼睛也是褐色的,有力的眼神中充满了勇猛,这是一个不欣赏违抗命令的男人。
他盯着茜塔的神情使玛丽塔不寒而栗,茜塔在他长时间的尖锐注视下,脸色骤然变红,垂下了眼睑。
“男人们得到了报酬。”她的声音沉闷、缓慢。
“他们会全面奖赏的,你也一样。”这侍从的话如一块块的冰掉落下来。
他绕着这两个俘虏慢吞吞地转了一圈。玛丽塔低着头,他在她身边打转着,眼睛紧紧地看着她,他撩起她的一缕头发,放在手掌上,像在估价一样,让头发从手指间滑落下去。
宽大、修剪过的手滑过她的肩膀,向上抚摸她细长的脖子,戒指上的红宝石擦着她的肌肤,暖暖的手,暖暖的宝石,一个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上视着他的脸。
“原来是这种颜色的眼睛!蓝得与我卧室墙壁上的彩釉瓷砖一样!白晰的肌肤如珍珠一样明亮,”这位侍从转身对站着不动、穿深褐色长袍的人说,“你没有说谎,这一位的确漂亮,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
玛丽塔大吃一惊。这人的口吻好像她早已在预料之中。可是,她还一直以为这次绑架是偶然事件,只是对仇敌的报复,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被挑选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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