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的两个人听着这二人的对话相视一眼,决定由白秋令来打破两个人到底谁杀了单三元的忘我争辩,白秋令轻咳两声说:“不如我们先救人,再晚些祭祀阵一开,就难了。”
这及时的提醒确实中断了唐昀和司言对单三元生杀大权的争夺,可两人并未达成一致,唐昀开口便又被司言打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你与秋令的婚事还得我说了算!”
“......师父,现在并非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不说清楚,日后他就是上来我云隐山抢人,我也不会同意!”司言越说越气,他一甩袖子又道:“他爹娘这样,他姐这样,他更是比他爹娘比他姐都要固执!我看你们唐家这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倔!!”
你来我往几句,唐昀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些,他一扇轻收在手心敲了敲,笑道:“前辈既是知道,便不要和晚辈争了。”
“晚辈?你就是叫我一声爷爷也不为过!”
白秋令一愣,条件反s,he道:“师父,不能那样叫......”
“怎么不能?!他爹也是我徒弟!”
......
江眠眼看白秋令也绕了进去,心道姓唐的是不是都这么倔他是不太清楚,可他清楚的知道唐家还有个更倔的被他丢在了悬月宫,自己此行是万万不可有什么闪失,否则还不知那人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心一横,纵身便跃了出去,四枚桃花镖从他两手飞出,瞬息之间染了月光,直直打向祭祀台周围的火把。他身形灵活,很快便接连飞出去十几枚桃花镖,好在争执不休的司言唐昀和“劝架”的白秋令反应极快,也随着他的出手轻功跃了出去。
火把接二连三地掉落在地,祭祀现场陷入混乱,不仅是天云教的人乱了,被当做祭品已经捆绑在祭台的中原人也乱作一团,江眠虽然上下翻飞着破坏了许多火把,但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以桃花镖打开江季文脚上的镣铐。
白秋令便一直在高处以落云袖配合着将江眠周围袭击的人都拦了下来,他身上的暗红色外袍已经在打斗的过程中被扯落,一身荼白的长衣在一片火光中尤为显眼。此行之前他们便对天云教高手众多有所耳闻,眼下虽然还未遇高手,却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应付着周围的攻击。
而唐昀那边就没有这么顺利了,伊拉勒抱着风儿与他交手,他出掌总是得
留几分,折扇也不敢随意出手,只能步法灵活地在那着玄青长袍的人周围与他周旋,一直无法接触到那受了惊吓哭闹不停的小孩儿。他正思索着办法救人,一转身便瞥见了黑暗中冲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伊拉勒武功并不算上乘,若是没有风儿在他怀中,定然早已败下阵来。唐昀看到单三元带着身后几个中原打扮的人匆匆赶到,瞬间明白了为何说好亥时开始的祭祀几乎推迟到了接近子时才开始,他马上转了攻势,在单三元靠近白秋令之前,一把折扇打着旋带出锋利的杀意自单三元的面前扫过,单三元后仰避开,随即惊鸿出鞘,直直刺向白秋令的腰际。
唐昀脚下极快,折扇刚回到手中便又朝着惊鸿追了过去,“秋秋当心!”
白秋令闻声回头,惊鸿已近在咫尺,他当即抬剑来挡,清羽和惊鸿在月光火光的交织相映下头一回碰撞,噌一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两把剑剑身相触之后不断震动嗡鸣。
司言帮着江眠解了碧心门的困,听见这边的动静也马上飞了过来,他手持万宗剑立于主祭台中间的立柱上,声如洪钟,道:“秋令先去救人。”
单三元见了司言,反应迟了些许,险些被唐昀一把折扇断了发,他反手一掌将那带着槐花清香的折扇打回去,冷笑一声:“我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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