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睁开眼,哼哼唧唧道:“陛下用完了人就打算始乱终弃了么?腰痛,走不了,要亲一下才能好。”
江昀白了他一眼,指着屏风,道:“躲到后面去。”
林越直起身,凑到江昀唇边飞快地落下一吻,然后连忙躲到屏风后面,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东海乐呵呵地低下头,果然老了,动不动就眼花,总是什么都看不见。
☆、捉拿
周禀年走进书房,拱手道:“陛下。”
“爱卿可有何发现?”江昀问。
周禀年思索一番,将秀缘水库的事一一道来,然后从袖里拿出一个竹节,现出上面红色的字符:“江宁制造”。
江宁府专管燕国□□制作,每个州郡分封的□□都严格管控,就连使用也必须上书向上级请示,撤离周边群众方可使用。没有李稼允许,别人是不可能拿得到□□的。
江昀接过看了一眼,冷笑不已:“这李稼,当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故意炸毁水库堤坝,借口洪涝,杀百姓平龙王之怒,所作所为,皆为一己之私。
“依臣之见,逮捕李稼,不宜耽搁。”周禀年道。
江昀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朕也有此打算。”
“那臣现在便带人去?”周禀年问道,故意炸毁水库,残杀无辜百姓,开采私矿,隐而不报,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死一百次也难以泄愤。
“不急,今日已晚,明日再去。”江昀道,“你先带人去丹溪城宣旨,告知李稼朕明日便会入城,切莫要打草惊蛇。”
“是。”周禀年按捺住心里的激动退了出去,连忙带人去传旨。
林越从屏风后走出,看着江昀那气冲冲的模样,安慰道:“为了那个糟老头气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江昀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林越道。
江昀眨了眨眼。
林越轻咳一声:“从前有一个人,他长得非常俊美,但是他从不照镜子,周遭的人都使劲夸他。有一天呢,他心血来潮,就拿起镜子一照,结果就这么离奇的死了。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江昀别过头:“不猜。”
“好吧。”林越摸了摸鼻子,这是师父经常在他面前念叨,说什么自己不敢照镜子,就是想对人间还有点希望。果然是丑人多作怪,不靠谱,一点都不好笑。
“你说,李稼的家底会有多少?”江昀忽然问道。
林越愣了一下,道:“能运那么多的金子,肯定不少。”
“那把他的金子都给抄了来,那朕岂不是赚了一笔?”江昀眸里闪烁着狡黠,“只不过我更想知道那些运走的金子藏在哪。”
林越失笑道:“国库缺钱么?我那里倒是有很多银两,全部拿来给你,如何?加起来也还挺多的。”
江昀瞥了他一眼,凉凉道:“大王爷果然财大气粗,佩服。”
林越上前搂住江昀,道:“是给你一个人花的,不能给其他人,攒了这么多年的……聘礼。”
“再说一遍。”江昀双眼微眯,捏着林越的耳朵。
“不不不,是嫁妆。”林越连忙改口。
江昀满意地笑了笑,在林越脸上落下一吻:“夫人果真有远见。”
夜间,林间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见树上的鸟窝里不时传来“咕咕”的声音,与一旁草丛里的蟋蟀叫声相映成趣。
林行云紧紧抱住一根树干,指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不满地瞪着林越:“这就是赏月?”
林越瞥了眼他,道:“以你的智商,看得就行了,难不成还想吟诗作画?得了吧,知道这是月亮就不错了。”
林行云很受伤,默默地往里移了移身子。
林越见状,拎着他的衣领往前挪:“坐哥哥身边委屈你了?”
“不委屈!”林行云识趣道。
山间的晚风有些凉,林行云抱着胳膊,问道:“我们来这究竟是干嘛?”
“打劫。”林越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真的吗?”林行云眼前一亮,“是不是抢金子?”
林越皱着眉头看着财迷一样的弟弟:“老头子也没委屈你,怎么总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谁会嫌钱多啊?”林行云道。
林越正想说话,就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轻微的声响,忽明忽暗的火光隐隐靠近。
“玄,玄大人。”一个官差举着火把,结结巴巴地对前方人喊道。
玄策回过头:“怎么?”
“大人让我们来这夜落山,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官差小心翼翼地问,眸里闪烁着惊惧之色,这山上可是邪气得很呐。
“巡逻。”玄策冷漠道,也不再理会官差,提着灯笼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林行云好奇地看着玄策,怎么是他,难不成这山上藏着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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