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女子谢道,而后招呼二人落座,j-i,ng神满满地开始做起饭来招呼客人。
燕翎风微喘一口气,白暮雨反应迅速地运起他那点微薄的灵力,手掌轻轻放在燕翎风的胸口,为他输送灵气。
燕翎风错愕一瞬,察觉到白暮雨在做什么,便由着他去了,断断续续的灵力进入体内,燕翎风真想摇头叹口气,这实力,真是太差了,简直就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程度。
白暮雨黯然注视着燕翎风苍白的脸,知道前辈为了救那个女人又耗损了自己,白暮雨的心便又沉下一分。
女子在隔壁咚咚咚剁菜,燕翎风侧耳听了会,在净灵门里,十来个月不沾米粮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这凡间的烟火倒是几百年没见识过了,燕翎风微微一笑道:“姑娘,就你一人住在这吗,山中险恶,这样恐怕有些不安全吧”
剁菜的声音骤然停住,而后一顿一顿,慢慢切剁着,女子的声音从隔壁幽幽传来道:“原先不是的……”
燕翎风道:“是你的夫君吗”
切菜的声音再次停下,许久,复又响起,女子道:“我夫君待我极好,那么好的一个人……哎,不说了”,切菜的声音机械地重复着,忽然没了声响,传来女子低低的呜咽声,隐忍无助。
燕翎风轻轻摇了摇道:“真是冤孽啊”
白暮雨不解道:“什么意思?”
燕翎风道:“痴念凡尘,放不下,爱之深,伤离别,何苦来哉”
白暮雨:“……”
燕翎风感叹一对夫妻y-in阳两隔,看来那丈夫一定极爱她,才会死后成了执念,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只不过,人鬼殊途,鬼这种y-in损的东西,再怎么留恋人间,舍不得放不下,最终也只不过是伤人伤己罢了。
但是对于这种没啥恶意的鬼,燕翎风也没啥兴趣去除掉,不过嘛……
燕翎风把白暮雨勾过来,附耳轻声道:“去看看,那女人身上有戴什么物件没有”
白暮雨不知道燕翎风要做什么,但是前辈看起来像是很有兴味的样子,他自然是乖乖照做,只要前辈高兴,要他做什么都好。
偷偷摸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便了女子身上有什么特别扎眼的东西,不一会儿,白暮雨便回来把自己的所见告诉燕翎风。
手执破邪,轻轻摩挲了会下巴,燕翎风忽而一笑,刷的打开破邪,微掩着,嘱咐了白暮雨一番。
白暮雨用手指了指自己,眼里的温度越来越喜庆。
燕翎风点了点头,白暮雨摩拳擦掌,这一次,他更是小心翼翼接近隔壁,眉间一股子贼鼠样,而后聚j-i,ng会神,慢慢把自己那点微薄的灵力,向女子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输送过去。
非常简单的一个动作,及其简单的一次磨练,白暮雨却做得满头大汗,燕翎风时刻注意着白暮雨的情况,抿了抿唇,微微摇头。
终于完成了燕翎风交代的任务,白暮雨屁颠颠跑回来,就像讨赏的小孩子一样,眼巴巴等着燕翎风表扬。
燕翎风没说什么,反倒是教了一些灵力与鬼道的常识,鬼厌恶天地之灵,那女人现在带了一个被灌了灵力的项链,那鬼以后就不敢沾她了,那女子的身体也会慢慢好转。
白暮雨听到这里,不解道:“可是我不是好好的吗,难道被鬼缠着就会生病吗?”
燕翎风:“……”,破邪抵上白暮雨的胸口慢慢上移,白暮雨一见这架势,非常自觉地把脑袋送到破邪下面,让燕翎风狠狠敲了一记。
燕翎风颇具长者威严道:“长辈说话就要好好听着,你情况特殊,跟别人不一样”
白暮雨点了点头,受教了,但是燕翎风哪看得到他卖乖的表情,他的心里面琢磨着其他事。
这一顿饭做得很久,不过那女子却觉得身体越来越舒坦了,凳子只有两张,白暮雨非常自觉地捧起饭碗站到一边,一边给自己夹菜,一边看燕翎风碗里没菜了,就快速夹进去。
女子见状,笑道:“你兄弟到是个会疼人的”
燕翎风笑得温和,一切都显得这样理所当然,接受着白暮雨的好意。
燕翎风道:“姑娘,其实在下虽然眼睛看不见,心却能看见很多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本来我是不愿多说的,只不过可怜天下有情人,不想姑娘你有什么遗憾,你夫君他……一直在你身边,没有离开过”
哐啷,饭碗砸在桌上,女子颤声道:“这位公子,话,不能乱讲”
白暮雨也被燕翎风忽然说出的话惊到,被人知道自己能见鬼,那苦果可不好吞,但随即想到修道之人哪会怕这些凡夫俗子,也就定定心心,准备听下文了。
燕翎风指了指墙角道:“你丈夫是不是一脸络腮胡,长得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眉毛很粗,皮肤黝黑,眼睛一瞪,大的跟牛眼一样”
女子僵硬地将头转向墙角,那里空无一物,可是燕翎风的手指又实实在在指着那里,女子双手捂嘴,呜咽哭喊道:“真的吗,他真的在那里?”不管真假,她宁愿相信是真的,她一个乡野村妇,别人骗她又能图她什么。
燕翎风笑道:“信不信随你,你丈夫可定是颇为担心你,才一直守着你”
“我信,我信……”女子胡乱点着头,摇摇晃晃走到那面空墙,颤抖地摸着墙面,把脸贴上,颤抖低泣。
那女子的丈夫原本的确是在角落,可是在女子接近时,他便本能地跳开来,一边嗷呜嗷呜可怜自己的媳妇,一边朝着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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