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刚才你看的那本非法读物的作者。”
说完,我扬长而去,他肯定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管他,反正我解气了。用五十块解个气,值了。-o-
其实我本质是个无聊的人,无聊,无趣,没意思透顶。我可以半个月不出门,我可以尝试着跟外界断绝联系,我可以储存整箱的泡面,在屋子里尝试天荒地老,肠穿肚烂。如果不是我的小编辑每天定时给我打电话,我隐形得真的隐于市了。酒吧么,夜生活么,都跟着那个飞了我的男人说拜拜了,说到底你就是个靠着男人活的人。李晟敏那个兔崽子在电话里声色俱厉的教育我。我回答的是什么?
滚蛋,个毛儿没长全的。
啧啧,大作家,文化人么?骂人艺术点儿。
………………
我大学校友,李晟敏,在我眼里有着二等残废的身高,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蹬的一个。和他的交情起源于大二那年的文学社,当时耳闻社里进来一个先锋诗人,久闻其声但总是未见其人。后来某期的社刊我无意间拜读了诗人大作,当即匍匐了就。我记得那诗取名儿叫《胰脏》,初看我很纳闷儿,以为是一医学著作,全诗不过十几行,总共五十多字儿,其中却出现人体内脏器官不下十种,剩下的就是连篇的语气词,感叹词,无穷地抒发着对各种器官的热爱。原谅我的庸俗,我实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刻含义。于是我主观地认为,先锋诗人医学院的么?仔细寻找到右下角诗人芳名——李晟敏。由于有了主观推断,所以在知道丫跟我一个系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一阵,后来,后来慢慢接触发觉是个不错的人。如果除去他总喜欢把口香糖沾牙上装门牙恶心我的话。
李晟敏有个小他两岁的男人,没错,大家是一个圈儿里的。那个小朋友我见过几次,据说是音乐学院高材生,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很安静,看着我每回总是微微点头一笑,“特哥好。”看看,高素质的人么。李晟敏那兔崽子自从跟了高材生也瞬间形象高大了不少,张嘴闭嘴地就跟我帕格尼尼贝多芬,隔三差五还会打电话知会我,“哥,我家小贤有场演出,我有vip,来不?”可吾等庸俗之人,听那些高雅音乐真的跟锯木头相差无几。于是,我总是拒绝,拒绝他提供给我的一次次培养品味的机会。让我一个人继续堕落,成么?
“得了,看你过得也够颓废。一个男人而已,不至于。三条腿儿的男人没有,两条腿儿的蛤蟆还是满街走么。”
“你说反了。”
“这不幽默么。”
“像始源皮囊不错又有银子的蛤蟆,难找。”
“啧啧,金钱和r_ou_欲,你能活得再高尚点儿么?”
“……听着帕格尼尼就能不吃饭?”
“得,我说不过你,你又不缺那点儿钱,何必呢。”
“谁会嫌钱少?”
我脖子夹着电话,往嘴里塞了口垃圾食品,顺便用脚丫子够着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换了个台。
“站回吧,我觉得你需要泻火。我可不想到时候打120请医生去你家。”
“……我考虑考虑。”
“站”,这是我和李晟敏之间的暗语,“one nigand”的简称。大四毕业前那段时间闲得发慌,我俩曾经聊过这个问题,只可惜,我本身有着轻微的洁癖,他坚持着身体的忠贞不屈,于是“站不站”问题一直只能成为我俩茶余饭后的消遣,至于实施,算了,安全第一么。
不过今天,我真的动了这念头。
挂了李晟敏的电话,我对着电视发了会儿呆,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不就是没男人么,不就是被人甩了么,连李晟敏那兔崽子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儿,至于么?举起黄金右手,我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盯着天花板瞅了半天,毅毅然决然地关了电视,晃到电脑前。
我得先找个对象。
上了一个我经常潜水的聊天室,晚上十点以后那里总是歌舞升平。我习惯x_i,ng地抓抓头发,抬手敲了一排字上去:
“欲寻419对象,容貌过得去,身高178以上。有意者加msn:…………”
写完按了回车我就开始后悔,这话写的,跟他妈征婚似的。不过木已成舟,我只能静候佳音了么。消息发上去底下立刻反映热烈,有问我长相的,有问我喜好的,甚至有直接问我体位的,呲。我当自己死了,只是打开msn,等着消息。约莫半分钟的时间,一个叫“我在念念不忘中将你忘记”的人把我加为了好友,我依旧敌不动我不动,抓起电脑桌前的烟盒,磕了一根儿给自个点上。我恶习,熬夜,浓咖啡,嗜烟。
“你好。”又是半分钟,对方打过来一句话。
“好。”我虚着眼睛,透过青色烟雾看屏幕,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点击键盘。烟灰零零星星地飘了一桌子。
“你叫夜晚不睡觉?”
“恩。”
“哦。”
“嘛?有意见?”
“干嘛叫这名儿?”
“不干嘛,那你干嘛叫这么个名儿。”
“像绕口令。”
“c,ao,想像绕口令直接叫‘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完事儿么。”
“呵呵,你挺可爱的。”
我对屏幕比了个中指。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娘的,我烦了。
“干嘛叫这名儿?”
“夜晚么,要么上网,要么上床。”
“……哪儿见面?”
在我终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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