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不合时宜的大嗓门偏偏在这时候响起来。
“张俨,换好衣服没,该出发去庆功宴了!”
张俨和穆徵如梦初醒班般地迅速分开,开门的ken也只刚好看到两个迅疾的残影而已,等在定眼一看,张俨正和他们太子爷坐在一张沙发上,张俨握拳在嘴边也不知怎的直咳嗽,而太子爷穆徵腿搭着腿挺直背脊在沙发另一边坐成了一朵高岭之花。
神经大条的摄影师显然注意不到满室弥漫的暧昧气氛,直爽的向穆徵打招呼。
“呦,太······穆经理怎么也在这,正好,来一起去吃饭呗。”
“不了,我只是顺路过来,一会还有事······”
“别呀,不是重要的事就推掉呗,人多才热闹,张俨肯定也很想穆经理一起来的,是吧?”
这边话头刚抛过来,张俨赶紧从善如流地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和语气真诚一点:“是啊,阿徵一起来吧,谢导等拍影片的人也会去,都是你认识的人,就吃顿饭,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谢导这段时间的调、教不是白费的,此时的张俨两眼s-hi漉漉的,带着小心地恳求和希冀,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穆徵无奈地叹气:“行,就去一会,正好顺道替公司给谢导敬杯酒。”
这次的项目发布会非常成功,饭间刘明雪代表锐意向所有参与项目的人员敬了酒,然后谢导站起来,对着张俨举杯。
“小张啊,不自谦地讲,这次影片不但媒体评价好,在我心里也是能打个高分的,影片有你一半的功劳,你演的不差!就是我这人,脾气躁,火气一上来就乱说话,拍摄时说了些难听的,现在我就自罚一杯,希望小张别往心里去啊。”
张俨赶紧端起酒杯回敬谢导:“谢导客气了,我本就有没做好的地方,被指责是应该的,您也给了我很多指导,谁没个坏脾气呢?干了这杯酒,就算‘一笑泯恩仇’了!”
张俨说的是实话,这位大导演发起火来嘴巴跟个机关枪似的能骂的人无地自容,但仅是对事不对人,并不是毫无根据地谩骂,谢导对待自己影片的认真态度很值得人佩服,对演员的要求也是实事求是,该夸的也从不吝啬,不懂的会耐心跟你解释,慢慢引导你,拍摄影片的那些日子张俨其实从谢导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一杯酒下去,张俨又倒了杯,身子一转,对向了摆设一样一直默默吃饭的穆徵。
“还有我的好友穆徵,感谢你帮我突破瓶颈,还有几天拍摄也行苦你了!”
“我只是把自己理解照实说,你能想通是你自己的能力,但作为朋友,这杯酒我就收下了。”
虽然对最后一句有点莫名其妙,但穆徵还是大大方方地与张俨碰杯。几天拍摄他是真不辛苦,只是偶尔帮忙搬搬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到处瞎晃,唯一做得有点价值的是在张俨被谢导骂的狗血淋头后去安慰了一下,虽然那之后他被张俨命令站在片场外他看得到的地方不许动,偶尔还要接受拍戏中的张俨传来的目光洗礼。
饭后,刘明雪豪气地在ktv包下了一个豪华套间,好让大家毫无打扰地尽情放纵。
穆徵本不欲同去,架不住张俨刘明雪ken轮番上阵劝说,只好答应了。
但凡去ktv的,人群中总会诞生一个麦霸的存在,张俨和圈内朋友聚会时麦霸便是他自己,和自己的演艺公司内部聚会时就是阿文,而这次,这存在惊掉所有人下巴地落在了谢导头上。
麦霸嘛,若唱的好听,大家自然不吝掌声并很乐意你多唱几首,躺若你唱的烂,还毫无自知地唱个不停,那便是折磨了。
上天给了谢导出众的镜头审美能力,便收回了他的嗓音。这年近半百的大导演唱起歌来可谓是荒腔走板魔音穿耳鬼哭狼嚎,一首歌上千百个音符他愣是能给你唱得没一个在调上。
这可苦了张俨一干人等,拿手捂住耳朵还不够,得再揉几团纸巾堵耳朵上,双重保险下由觉得索命魔音穿透耳膜在脑中轰炸,小命休已。
张俨还好,只是脸色铁青拳头紧捏额头臂上青筋暴凸,还算坐的稳当,阿文一干人等已经受不住在沙发嗷嗷叫着打滚了。
最正常的是穆徵,自小接受仪态训练的太子爷依旧坐姿优雅,甚至还能面带从容的微笑,只是这笑跟有两钩子生生把唇角勾起似的,多久了还维持在那个从容微笑的弧度里,提不起也放不下。
刘明雪已经在心里千百个后悔,什么地方不去偏偏挑了ktv,忽然眼角一扫,瞥见了桌底静静放置的几个小方块,灵光一闪,如果去将这几个骰子拿出来并大声提议玩摇骰子,众人当然一致叫好,只有谢导还有点意犹未尽地不舍话筒,最后还是被文大经纪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
一阵吵吵嚷嚷的商议后,众人商定摇骰子比大小,点数最小的罚一杯啤酒。
张俨一旦接触起游戏,不但有实力还很有天运,几番下来,酒没罚几杯不说,摇个大点数跟家常便饭似的,大家双眼都有些醉茫茫了,张俨面前的啤酒瓶都还剩一半。
“咯······兄、兄弟,不带这样的啊······啊,不可作弊啊······”ken都已经趴在桌上话都说不利索了,还能记着张俨几乎没输。
“哼,骰子都是大家眼皮子底下摇的,也是眼皮子底下开的,怎么作的弊,大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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