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隔壁了。”颜元也没浪费时间将一切恢复原样,贴到门边听了听动静。确认走廊外无恙后,两人便前后离开了储藏室,快速抵达女主人的房门口。整所公馆里用来住人的房间房门都一模一样,除了女主人的这间。这扇门看上去花纹繁复,门上的雕刻也经过了细细打磨,门轴的地方有着一小片透明的塑料纸,看上去是没有撕干净的保护膜。
门并没有合上,此时正大敞着。似乎方才那恶类n出来时走的太急,没能顺手将它关死。
“什么味道……”还没进去姜裁就忍不住屏住呼吸,“太香了吧,这得喷了多少的香水?”
这何止喷了香水,应当是洒了香水。颜元先一步走进去,立马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眼前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破烂回收地。他尝试着按下墙上吊灯的开关,却发现灯似乎坏了,这种情况拉开窗帘并不是个好选择,两人只能等眼睛习惯昏暗的环境再去探查。
颜元抬脚后带起几声脆响,他将视线投到下方,原本立在镂空木架上的贵重花瓶现在却碎了一地,照这个距离来看并不像是自然坠落,反而是被故意砸开的。不仅如此,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能坏的坏,能碎的碎。就连他方才没能成功打开的吊灯也畸形地躺在地板上,原本外形华丽的灯泡全数碎了。
简直是灾后现场。
“你看这个!”姜裁忽然招招手,在床边喊了他一声,“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呀……”
颜元凑过去一看,发现他把床脚处的黑色相框给扶正了。里面装裱的正是结婚照,男主人风华正茂,看上去衣冠楚楚戴着一副眼镜,头发被梳理到一丝不苟,深蓝色的西装正合身。这照片上的人看上去还挺年轻,应当是十几年前两人结婚时留下的。可比起上面男主人的完好无损,女主人脸上却被用血迹一笔一划写上了一个硕大的“死”字。
姜裁挠挠头,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刚才你不是说那个乌鸦应该是在找男主人吗,听她语气应该是恨死这个男主人了,可为什么却独独只标记在这女主人的脸上,却……”
颜元沉吟片刻,将那画框举起来翻个面,想看看这画框后面是否也刻下了名字。可这一翻面却注意到原本该是平整的木质背部却微微突起,若不是正好视线对在水平面上,还真不易察觉。
这里面有东西,而且东西不薄。颜元卸下相框后的螺丝,果然看见压在一起的两份东西——一张对折边角泛黄的白纸和一本红本子。
姜裁顺手拿起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上印着鎏金的三个字,“这不结婚证吗。”
颜元将那张白纸摊开,发现是一张财产转移证明,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姜裁却直接将摊开的结婚证递到了眼前,“不对啊,这女主人不叫左芮!”
颜元愣愣地看着结婚证上陌生的名字,余光却瞥到床下似是藏了什么东西。他低伏着伸手把它从黑暗中拖出来,看清了这是一张一米高的单人油画像。这画像他并不陌生,在玩偶镇的别墅里满墙挂的都是这种画像。画上是个陌生的女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的蕾丝裙,正浅笑地看着框外。她姿势表情都规规矩矩,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充满了灵气,衬得画中人好似有了生命。在对上那双眼睛的一瞬间,颜元却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麻,那种好久没有出现过的排斥感又油然而生。
细微的响动同时从门口传来,女主人身体被拉长,正背着光看向屋里。那双通红的眼睛紧紧锁着房间里多出的两个人,声音尖锐地问道,“你们在别人房间里做什么呢?”
……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明天再解决事件,今晚整理一下目前得到的所有线索。”沈桉容走在最前面,和其他人正往公馆回。
“尘归尘土归土,他这话里的尘土都指的啥啊?”张文儒摸不着头脑,“既然提到了那肯定是有指代的……总该不会是让我们把已经寄生在这几个恶类n身上的乌鸦给重新分离出来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许可可顿悟,立马凑过去问沈桉容,“哎你觉得呢,是不是他说的这样啊?”
“有可能。”沈桉容随便应了一句,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几人从小路迈入大道上,头顶上方来自树叶的遮挡瞬间减少一半,点点黑色在视线中接连不断地掠过。
时间这么久下来他们对周围环境早已产生敏感,不需要谁提示全都注意到了这场异动。
“四方标那边出来的!”卜文虹立马认出了这些乌鸦的飞行路线,“发生了什么事?”
荀丝祺看了眼沈桉容,提议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们所站的地方正处两边的中间,层层树叶遮挡了视线,并看不清远处发生了什么。沈桉容虽然心里还挂念着颜元,但还是很快做了决定,“好,先去看看吧。”
一直以来都毫无动静的四方标绳索现在却微微晃动着,上方悬挂的铃铛也随之左右摇摆,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响动,但远远看过去便能知道起了不小的异变。头顶还有不少零散着飞过的乌鸦,好在虽然雪被震落,但还能靠树的枝叶遮挡,一路上倒也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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