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说这帮老骨头,会不会熬坏身体啊?”
“呵,”虞璁挑起眉毛,习惯x_i,ng捏了捏他的小脸:“想什么呢?我不这么说,他们能长记x_i,ng?”
这次要是就骂一顿放过他们了,回头绝对又有人跟没装脑子似的撞过来,再凭主观感觉瞎哔哔一通!
“像王杨这样的老臣,恐怕在回衙门的路上就想好了该如何做文章,”虞璁想了想不太对,改口道:“不,恐怕在我发脾气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肚子里一堆话想说了。”
“至于查验案卷,核实数据之类的事情,自然有书童去做。”
三人走到东殿附近,皇上忽然让鹤奴去看一趟时间,这会议开完,也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四个小时左右,也不算太没人x_i,ng。
几十年里偶尔加这么一次班而已。
寝殿里早已备好刚煮的冰糖雪梨汤,专门给他润润嗓子。
虞璁一回到这暖意升腾的寝宫里,就觉得脸皮发沉,他喝碗梨汤匆匆洗了个澡,然后一脸安详的瘫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陆炳没有马上回寝宫,而是再度嘱咐守夜的侍卫们注意闲杂人等的进出,又前后核查了一遍,才算略放松了一点。
鹤奴被下毒之后,他就格外警戒这乾清宫内外的异常,就连宫里每个婢子太监的家世和往来,都跟剥鱼刺似的格外仔细小心。
他知道,皇上跟孩子似的信任又依赖自己。
所以更要保护好他。
等陆炳洗澡归来的时候,皇上还捧着书在眯眼看着,困倦之意略有些明显。
“累了一天,怎么不早点休息?”陆炳翻身上床,略熟悉的把他圈在怀里,轻声道:“明日既然不用上朝,就多睡一会儿。”
“我在等你啊。”虞璁满足的蹭了蹭带着清冷香味的陆大人,又亲了下他的脸颊,慢悠悠道:“睡前咱们再讲个笑话吧。”
陆大人原本放松的身体又僵硬了起来。
皇上最近真的是没完没了了啊。
虞璁搂着他又贴的近了些,笑眯眯道:“苏人遇一友云:昨日兄为何如此高兴,在家狠干。”
在·家·狠·干。
陆炳眸子一睁,心想这是越发的没规矩了……先皇要是知道熙儿私下如此,恐怕连胡子都得气歪。
皇上笑的蔫儿坏,语气又亲切的跟说体己话似的:“友云:并不曾。其人曰:我在府上亲听甚久,还要赖么?友曰:骗兄非人,我昨日实实不在家里。”
最近这笑话是一个比一个露骨了啊。
陆大人沉默了半天,才闷闷道:“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虞璁眨巴了下眼睛,不假思索道:“鹤奴讲给我玩儿的!”
陆炳低头亲了下他的额头,不声不响地在心里给鹤奴又记了一笔。
黄锦听鹤奴说皇上昨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也不敢贸然叫他起床。
这一睡便睡到了己时,虞璁醒来一摸发现陆大人又走了,便趴在床上唤鹤奴端碗牛r_ou_蛋花粥来。
鹤奴知道这一碗粥不够,又端来三四笼点心,择一放在瓷盘上之后,再把小木桌端到了床上。
虞璁去年穿越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床上垫五层褥子。
这硬板床简直是现代老头儿老太太的标配,自己夜里翻个身都觉得硌得慌。
不光如此,他还按照西式早餐的那一套,把吃饭时看的闲书和小桌子全都设计了一通,还吩咐宫里每天都切些水果拼盘和糕点,用下午茶那般的三层塔随时端上来。
可惜不知道怎么做黄油面包,要是平时能吃到吐司芝士之类的就好了。
——好像是用牛油还是什么东西来着?回头跟鹤奴琢磨琢磨去。
原主的身体本身纤瘦得很,可如今虞璁活儿多胃口好,脸颊也渐渐丰满了许多。
他少了从前的凌厉神情,哪怕垂眸坐在一侧,都有了几分温柔的感觉。
陆大人也明显发现了这一点——也不算长胖了,不过抱起来手感较好了不少。
鹤奴看皇上又在看那些男欢女爱的小本子,悄mī_mī的开口道:“我今儿听赵公公说,衙门里有臣子到现在都没走,据说都写折子查卷宗写哭了。”
“该的!”虞璁头都不抬道:“平时朕穿个花衣裳都能哔哔好几本子,这时候倒是屁憋不出来了!”
“朕就爱穿花衣裳!”
-2-
最后这奏折全都递了过来,摞了一人高。
听说王守仁回衙门之后就挥墨而就,一个字都没改。
虞璁绕着一摞奏折转了一圈,勾勾手指道:“鹤奴,你来把这些奏章先分个类,我看的都眼睛疼。”
鹤奴认命的应了一声,踮脚够最上头的那一本。
虞璁被他蠢得看不过去,伸手把上面一摞抱了下来,慢慢道:“这些折子我晚上再看,王大人今天下午没有讲学,但是我想去吃他们家的栗子糕了。”
鹤奴怔了下,犹豫道:“又出宫?”
“你说这司礼监做糕点的怎么就比不上他们呢?”虞璁还在回味栗子糕的甜香味:“软糯又喷香,是放了蜂蜜还是牛r-u啊……”
他在那一咂吧嘴,鹤奴也略有些馋了,只弱弱道:“他们家的油炸小河虾也特好吃。”
“小河虾?”虞璁愣道:“我怎么没吃过。”
“这个……他们家的婢女见我长得好看,悄悄去后厨端来的。”鹤奴摸着后脑勺笑道:“我闻着香没忍住,两三口就全捞嘴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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