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寔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待醒来时,眼睛中带着些许的迷茫。眨了几下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竟然圆了房!而且,而且还是……
宴寔真希望那是一场梦,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很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花凌还没有醒,手脚都紧紧地缠绕在宴寔身上,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宴寔想将他推开,一动,这身体便如被石碾子压过一般疼得厉害,倒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他记得成亲前夜,宫里的人和他说,做承受方的男人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第一次,更是疼的厉害。言语中还隐晦地建议让他在洞房时体谅下王妃,不可做得太过火……
千算万算,万万没算到!
许是宴寔刚才的动作惊醒了花凌,这时花凌揉着眼睛也醒了。
“嗯——哥哥,哥哥你醒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点儿鼻音,更显得软糯软糯的,挠人心肝,但显然这些人里是不包含宴寔的。
“哥哥,你身体怎么样?已经恢复过来了吗?还有,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疼不疼?昨天做的时候问你哪里不舒服你也不告诉我,我们都是夫夫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你不说出来我哪里做得不对,下次如果再犯,哥哥岂不是还要再受一次罪。”
还未等宴寔说话,花凌的一张嘴已经像连珠炮一样说个不停。
“不过,我认为哥哥是不会太难受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有些疼,但后来一定会很舒服的,”说到这里花凌的脸有些红了,声音也变得有些小,“因为我就特别舒服。”
花凌说这些话的时候宴寔也没闲着,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上看,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神态,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他刚才又暗自运了下内力,发现内力都回来了,除了身体的酸痛之外,并无不适,心下稍安。
对于花凌,宴寔的戒备之心一直没有放下过。昨晚的毒中的蹊跷,究竟是不是花凌所为,这也很难说,但花凌却是有最大嫌疑的那个。
但昨晚——
昨晚他虽不能动,但头脑清明和身体上的感知都是存在的。当知道自己已然无法阻止花凌的举动之后,也没工夫绝望,一双眼睛便紧紧地盯着他看,如果真是花凌所为,他的脸上应该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哪怕一丝窃喜的神态。但花凌没有,整个过程花凌都很紧张、羞涩。展露出的神态完全都是那种在洞房里该有的样子,而且,而且,想到这里宴寔有些不自然。
在刚进入他体内时,宴寔有些难受地蹙了蹙眉。花凌马上紧张地不敢动:“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呀?哥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哥哥你要是疼我就不做了。哥哥,哥哥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呀?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你生我的气啦?”
说到这里,花凌的眼圈有些发红,还吧嗒吧嗒掉出了几滴眼泪。
宴寔说不出话来,但花凌不动了,某处也不再疼了。花凌小声抽泣了一会儿,见宴寔蹙在一起的眉毛又松开的,当下脸上还有泪珠呢,就又变得眉开眼笑的了:“哥哥,你是不是不疼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花凌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许是放里面久了,宴寔有些适应,眉便没有再蹙在一起。
花凌像是得到了鼓励似的,渐渐放开了手脚,可又怕宴寔疼着,每隔一小会儿都会问一句:“哥哥,这样疼吗?”
那脸上的关心不似作伪,这花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难道下毒这事与他无关?想到这里,宴寔慢慢地将思绪从昨晚抽离出来。
刚想与花凌说句话,就听外面有小厮来叫门:“王爷,王爷您该起了。”
宴寔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厮说了个时辰,宴寔不由地蹙了蹙眉,已经这个时间了,皇子新婚后的第一天要到宫里奉茶的。现在已经这个时辰了,虽说来得及,但到底有些匆忙,看来早饭是不必吃了。
“为何不早些唤我?”宴寔的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不满。
小厮将腰弯得更低了:“回王爷的话,奴婢已经叫了多次了,可是……”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出来宴寔也明白,微微有些懊恼,他几时是这般贪睡之人了。
“到厨房去包几块点心。”宴寔看着一旁低眉顺眼地花凌忍不住说道,来不及在府里吃,便在路上吃些罢。
花凌一直在旁边做小媳妇状,他也知道今天到和宴寔进宫去见皇上,自己也没能听见叫门声,觉得自己的王妃第一天当的就有些失职,给宴寔小声地倒过歉后,就一直站在一旁没敢说话,生怕宴寔生了他的气,但还时不时地拿眼睛偷看他。这会儿听到宴寔要点心,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这心里突然又高兴起来,接过丫鬟手中的腰带,便亲自为他戴上。
刚出了暖阳阁,就见江清月迎面走来。
江清月施了个礼道:“王爷,城西的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第六章
宴寔急着去宫里,顾不得处理案子,便让江清月前去处理,他与花凌进宫面圣。
进宫坐的是轿子,因时间太过匆忙,宴寔来不及细问花凌昨夜中毒一事,只能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
也不知宫里会有什么在等着他,他要奉茶的可不止是皇上一人,还有继后。这继后杨氏生有二子,一子排行老二,便是昭王晏旌。晏旌比宴寔小一岁,乃是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子,长得玉树临风,文采武功亦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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