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衍之实在是一个缺乏艺术细胞的人,这一点遗憾地完全没遗传到柳曼枝。艺术流派记得清楚,具体的美是不大能欣赏得来的,要问他一幅画的深刻思想,他也只能照本宣科地说出来,而他自己的观感,也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
他停在一幅画前,抽象的线条难以猜测画了个什么,在曾衍之眼中就是一团没有解的函数,像人的性格一样复杂。他摇摇头,走到下一幅画前。
这幅画叫《初生》,曾衍之低下头,看到创作日期是五年前,作者是m。和当初在商业广场里看到的《光》是一个系列。
这个系列的描述是回归,耐人寻味的主题。
曾衍之陷入沉思,半晌轻笑一声,走向下一幅画。
他并不懂画,但执着于看画,因为这是他曾经唯一能接触到柳曼枝的事物。
m就是柳曼枝,曾衍之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m很少露面,画家也不需要露面,新锐采访有报告就行,对于艺术家,人们更关心她的作品,以至于能看到还在国外。
曾衍之得以见到m真容是在香城一家孤儿院的相册里。初中的暑假,他去孤儿院做社会实践,原本只是为了完成作业,却意外在了解孤儿院的历史时知道了这么件事——m将自己的成名作拍卖得到的钱全捐给了这所孤儿院。孤儿院也只留下了这么一张合照,照片里她亲昵地搂着周身的孩子,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记得家里的为数不多的柳曼枝的照片,画面里的人和m一模一样。
从此以后,曾衍之会定期去那里帮忙。
但m再也没有来过。
果然他其实还是很在意“母亲”,越来越多的想法堆积起来,难免让他又再次产生向往。情感的缺失不是一朝一夕能补上的,但有,总比没有好。
柳曼枝回来,曾衍之其实心底是欣喜的。
第41章
当晚,霍骋从实验室回来,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曾衍之系着围裙的模样。他下流地冲人吹了记口哨,光着脚上前要和他接吻。
曾衍之顺从极了,微微抬起头,闻到了比平时浓郁的奶香,心底有一瞬间的热。
“你信息素外溢的有点多。”曾衍之亲了亲他,退开些许提醒道,霍骋不满他的一触即离,又追上去加深这个吻,好半天才放开曾衍之,抬手抓了抓自己头发道:“易感期快到了,控制不住。”
曾衍之问他:“易感期你都怎么度过?”
霍骋不知道曾衍之问的是哪方面,就都给他说了:“抑制剂的作用没有那么大,只是对情//欲有抑制作用,但还是很容易会被oa的信息素勾起火来,而且我本身信息素比较浓,容易影响到其他人,我爸就给我在城郊整了个小别墅,让人备足食材,放我一个人在那儿。烦躁的时候就躺床上什么都不想,或者去健身房打拳,平静的时候就看看书看看电影。”
“还挺丰富。”曾衍之评价。
霍骋捏他腰,语气里带着刻意委屈,“别人家的oa都会陪自己ala过发情期一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待遇?”
曾衍之明知他是装的,这霸王哪里可怜了,但依旧有点心软,摸了摸他的头发道:“看你表现。”
如今成年人谈恋爱,保守都要遭到嘲笑,是人都有yù_wàng,你情我愿的事没人会指责。曾衍之也知道这大少爷为他戒荤吃斋有一段时间了,他倒也没有很介意这件事,反而很喜欢和霍骋的触碰。
吃完饭两人靠坐在一起消食,临近霍骋的易感期,整个alpha的黏人程度只增不减,又搂又抱又亲,喝口水都要曾衍之给他渡过去。曾衍之骂他有病,他竟然堂而皇之应了,要曾衍之给他治治。
曾衍之被他抱坐在身上,镜片泛着光,眼底一片清冷,霍骋眯了眼,伸手摘掉曾衍之的眼镜,露出一双凤目原本的线条,拇指轻轻压上曾衍之上挑的眼尾,“今天去哪儿了?”
“见了我妈妈。”
“怎么不告诉我,不让我陪你去?”
“你去做什么?”
“你要是想哭,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
曾衍之笑了,柔和扫去了几分冷淡,“想看我哭?美得你。”
霍骋不再说话,亲他手指触碰的地方,从眼尾眼睑一路向下,吻到嘴唇一番缠绵,过了唇瓣,到了纤细的颈,手指也挪到后方细细摩挲他的腺体。曾衍之呼吸加重,丝丝缕缕的草木香如线细密,穿过雾蒙蒙的奶香,将两人缠得难分难舍。
霍骋解开了曾衍之的衬衣领,一个又一个吻落在锁骨附近,白皙的肌肤很快浮现起红色斑驳,alpha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衬衣下摆,控着oa的腰来回抚摸。
像是浸在一汪温泉中,有些热意止不住地外涌,霍骋低沉的嗓音在曾衍之耳边低喃,“曾衍之,曾衍之。”
曾衍之意识被信息素冲得有些涣散,后方也不大自在了,他想,这是要做了吗?
霍骋吻遍了他的身前,曾衍之青涩的反应勾得alpha火焰更加高涨。
“你愿不愿意,你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霍骋嘶哑了声,隐忍而带着隐隐的疯狂。alpha的占有欲开始无限放大,随着信息素的涌出笼罩在oa的身体上。
他的下//身抵着曾衍之的月退根,灼热,坚硬,像一块烙铁,烫得人心慌。
曾衍之却在这时感到本能的恐惧,他没有点头或摇头,轻喘着气伏在alpha身上,像一只受俘乖巧的小动物,却微微发着抖。
霍骋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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