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勤看他愣在当场,目光发直,还有点震惊的意味,就叫了他一声。
何拾被声音勾回神,又愣了几秒,才在一种似乎是本能驱动的情绪里说:“本来就没什么原因啊,我们在人族r_ou_身死亡的瞬间出生,带着死者生前的记忆,这种联系是天生的,轮回只是对这种继承现象的一种大家都认可的称呼而已。”
余亦勤不是要抬杠,只是何拾的回答确实不如关要泉的言之有物,他问何拾那百余种鬼称呼的巧合,何拾答不上来,余亦勤又问他听没听说过归氏这个部落。
何拾明明没听过,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惊了一下,仿佛是对这个字眼有条件反s,he。
他惊完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很快抛弃了这种怪异感,正色道:“没有,不过我之前也没关注过这个,这个部落怎么了吗?”
对着何拾说你们鬼族可能全部都是伪装者肯定很冒犯,但余亦勤还是直接说了。
何拾也确实被这个脑洞给震撼到了,他觉得很荒谬,但又忘不了刚过去的那阵惊悸。
他不知道别的鬼族是不是这样,反正他自己是偶尔会觉得,有种宿命似的东西笼罩着他,让他在这个阶段做这些事,当一个这样的鬼,在另一个阶段又变成那样。他也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是每次这种印象浮现,他的情绪都会很低落。
现在似曾相识的低落又被余亦勤给勾了起来,何拾藏住了心思说:“没有,不过我以前也没搜过这个,我回头下去给你搜一下,有结果的话给你打电话。”
余亦勤郑重地向他道了歉,谢过之后回了防异办。
这边的一切还没什么进展,不过陆辰出去了,去省部提新研发的魔气追踪器的试用设备了。
迟雁下午又审了一遍无峥,无峥憔悴了很多,面对问话时常心不在焉,头也似乎还疼的厉害。
下午古春晓来了电话,本意是想闲聊,结果一听说杜含章不见了,也顾不上吃醋了,扑棱扑棱地就过来了,然后隔着防护玻璃,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安慰余亦勤,杜含章命大,不会有事的云云。
余亦勤听进去了,但是心里消停不下来,他让古春晓去山里避避风头,古春晓却不肯去,犟成骡子。
“我不去,你不是说淳愚在那鼎里吗?我要在这里!我要等他出来,相信一下亲人我吧,遇到危险我第一个闪人,不会拖你后腿的。”
余亦勤的目光越过她,看着她身后那位小弟说:“她在这里等她爸,你呢?”
陆陶完全是被古春晓泄的密给勾来的,他自觉自己都是鬼了,勇气便突飞猛进,十分无所畏惧:“我等我老板。”
但是他的勇气不能保护他,余亦勤叫来迟雁,将他们一边一个,押回办公室去了。
等人走后,他就在静谧下来的地下室里对着那口鼎思索,要不要赌一把,再将这鼎和无峥放在一起试试。
晚饭之前,陆辰带着东西回来了,他同办里所有的队伍都开了个会,会上将仪器分发下去,进入各个片区开始寻找潜藏的魔气。
余亦勤等在会议室外面,散会的人们往外一走,他就逆行着进去,将自己的想法和陆辰说了一下。
陆辰心里是赞成的,但他做不了主,两人去找沙安,沙安沉默了半晌,拿着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进来说:“我问省部借了两个防御系的人,等他们到了,你们再开始吧。”
然后这一等就等到了夜幕降临,7点半的时候,有人敲响了监。听室的门,是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
省部来的人效率比下面还要高,两人很快就位,余亦勤接到陆辰的电话,揣着那个鼎去了审问室。
但他们预想中的异变,这次却迟迟没有出现。
省部的人可能是白来了一趟,但对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耐烦,倒是陆辰过意不去,吩咐外头送两杯水来。
防异办的人都出去搜索魔族了,办里留的人手不多,迟雁因为走不开,就支使了一下陆陶。
陆陶也好说话,接了水就往审问室送,余亦勤坐得离门近,见他进来侧了下身去接水,谁知道他才转过去,背后蓦然y-in风乍起,风驰电掣地越过他,扫向了站在门口的陆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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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局这边,自从余亦勤来过之后,何拾心头就萦绕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然后他想来想去,脑筋总是绕不过那个余亦勤那个鬼族是假冒的说法。
他在这种坐立难安的情绪里挺到了夜里九点,终于决定立刻回幽都一趟。
这个点出没人鬼世界交接处的鬼族其实不多,因为夜还不够深,正是人间夜市繁华的时候,但这晚何拾到的时候,却发现大厅里滞留的鬼族很多,因为传送的井口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关闭了。
何拾转身往站务处走,准备去问管理人员详实的原因,但他才敲上值班室的门,交界厅里突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眼前的门开始迅速扭曲,何拾一手敲上那片变形的门扇,整个人就有股被往里扯的感觉,他心里一惊,立刻缩了下手,但这还是晚了。
那股拉力强烈无匹,他没能将手撤回来,只能抗拒着被拉了进去。
在他背后,大厅里各处都是扭曲的空气和物件,那一个个突然出现的旋涡深处,黑色的魔气像是张开的大口。
何拾这个旋涡下面自然也有,他大吃一惊,想着他们幽都的大门口,怎么会有魔气做的诡阵?
这画面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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