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屋脊上看风景是一桩美事,可苏翡白心里还记挂着念诗的问题。
在屋脊上谎称自己畏高,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要坐在段呈誉腿上。然而苏翡白垂眸看了看,这里实在太陡,真要坐在他身上,姿势过于危险。
于是苏翡白清泠雅致的声音解释:“不了,有点事,带我下去吧。”
段呈誉便又搀着他使用轻功,飞了下来。
两人到段呈誉的书房里,苏翡白逡巡四周,发现书案那边只有一把j-i,ng雕细琢的红木靠椅,隐约有了一个念头。
段呈誉问:“所以是什么事?”
苏翡白便道:“写幅字吧?我帮你磨墨。”
天光有些昏暗,书案上烛光摇曳,苏翡白慢慢研磨了会松山墨,系统:“一刻”,苏翡白停了手,轻轻道:“腿有点累。”
段呈誉在这种事上非常体贴,站起来空出靠椅,道:“你坐,我来磨。”
苏翡白身形如松竹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段呈誉思忖起来…难道这人心里又在打算什么?
总之多半是在打算亲昵的事,他也有一个想法,段呈誉一把将苏翡白的膝窝勾起,倏然离地倒是让苏翡白心中略惊。
再一瞬,段呈誉就把人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稳了。
苏翡白眼睫颤了颤,段玧这个举止不要太合他的心意,简直就是心想事成,省得他自己开口说椅子太硬,能不能坐在……总之,免去了他的尴尬。
却不料,段呈誉竟十分不懂事地将这个暧昧的举止问出口,低沉的声线道:“喜欢这样吗?”
导致事情重新回到了尴尬的局面。
苏翡白:“……”,这要他如何答?
撩了下雪白的眼皮,保持沉默。
段呈誉继续很不懂事地威胁道:“不喜欢?那我放你下去了。”
这怎么行!
苏翡白侧坐在段呈誉的大腿上,“长”高了一截,倒是可以和魏武侯平视了,凌厉地盯了小侯爷一眼,不情不愿道:“别放。”
“别放”,就是说,他很喜欢。段呈誉邪邪一笑,此时将苏翡白侧搂在怀里,雪白俊美的脸庞,澄澈的黑珍珠般的眼睛,鸦翅一样的睫羽,都近在咫尺……自从段玧开了窍后,感觉苏翡白真是哪儿哪儿都好得不得了,浑如怀里是抱了一个大宝贝一般。
苏翡白并不知段呈誉在想什么,他矜雅贵气的脸庞对着他道:“不题字了,背诗吧。”
段呈誉抱着人已心满意足,做什么都无所谓,道:“背什么?你起。”
苏翡白微垂俊眸思量,挑了一首与儿女私情毫不相关的,吟道:“怕愁贪睡独开迟,自恐冰容不入时。”
段呈誉低沉又撩人的声音在苏翡白的耳畔作响,热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白皙光滑的侧脸上,接道:“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傲雪霜姿。”
似乎有点太亲热了,苏翡白不适应道:“……你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
段呈誉箍了箍苏翡白的腰肢,理所当然地道:“都坐我身上了,还想离多远,你不怕掉下去?”
苏翡白俊秀的脸庞蹙了蹙眉,所余时限不多,他选择忍耐道:“…继续,寒心未肯随春态,酒晕无端上玉肌。”
段呈誉没接,漆黑的眼眸似藏了漫天星辰,直勾勾盯着苏翡白雪白俊美,微侧着的脸庞,道:“我真怀疑…你这挑的是首什么诗?”
苏翡白黑眸清澈如水,他的眼神略微迷惘,有什么问题?
段呈誉看在眼里,轻叹了口气,道:“算了。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
接下来两首是段呈誉挑的,月出皎兮和蒹葭。
“恭喜完成任务。”
苏翡白即刻道:“不念了,放我下去。”
段呈誉却舍不得,不想放,用千年寒铁般沉重的手臂将他的腰锁紧,叫苏翡白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棱角分明、凛冽气势的俊脸很亲昵地去贴苏翡白温度微凉的脸,沉声道:“你怎么这么诱人,吟诗的声音听得我真要硬…”
苏翡白:“……”。
他怒上心头,斥道:“无耻!”
段呈誉更无耻地在他俊秀的脸庞上亲啄起来,边啄,边启唇说话,唇瓣几乎在轻含他的脸,道:“天都有些黑了,你还坐在我腿上这么勾我,今晚要不要…”
s-hi热的气息在脸庞上肆意蔓延,所经之处由于对方说话的唇瓣颤动而泛起微痒,话语也如此下流,苏翡白实在忍不了,集中力量狠劲推了段呈誉一把,但这人的身手太厉害,他敌不过、挣不开,没好气道:“真的,放我下去了。”
段呈誉停下亲啄他的动作,俊眸看着他闪了闪,痞笑道:“也好,免得你一直坐我腿上,真把本侯弄出反应来了。”
段呈誉松开了对苏翡白的钳制。
苏翡白身躯站直,尽量维持着冷静,不太撕破脸,道:“不是答应了尊重我吗?”
段呈誉认真道:“那也不能由着你次次想撩就撩,撩完就不负责任吧?况且你这人心口不一,本侯有时都分不清你是真不愿意还是害羞了。”
有时…这混账有分清楚过哪怕一次吗?苏翡白冷声道:“害羞都是你自己乱想的。”他抬眸一看天色,很不妙。
段呈誉只当他在狡辩,也透过窗扉看了眼灰黑的天,轻笑道:“这次留不留夜?”
苏翡白心中纠结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于是完全不敢走了。如果系统像上次那样忽然发布任务怎么办?
苏翡白默了默,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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