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就是要把这顶帽子扣到你的头上,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而且这个世界本就缺医少药,生病了就只能靠命扛,扛得过抗不过,谁又说得清?!
欲加之罪,扯上诅咒与预言,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说不清!
争执这种事情无聊透顶,已经定了罪的人,再多理由都是狡辩,都是文过饰非,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解释就是掩饰,果然强大。
放下指着斯坦利鼻尖的手指,围攻圣兽伴侣的兽人雌x_i,ng忽然发现之前还愤怒的圣兽伴侣忽然变得很沉静,那种沉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感觉,就像圣地里的水,看着清澈,迈进去,一步即是天地。
围观者不自觉的推开了一步,犹如圣湖里被投入石子,整个人潮都泛起了涟漪。
纪浩然慢慢的往周围看了一圈,愤怒的茫然的,张望的好奇的,不耐的不肖的,唯独没有怜悯和同情的。这些脸,一忽清晰一忽模糊,纪浩然没有停留的一圈看下来,淡淡一笑,拍着黑地说,“你看,我们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可没咱们家舒服……”
又看着斯坦利说,“你,就是墨守成规的井底之蛙,不懂?不懂就对了,鼠目寸光的玩意也就这么大本事了!可是我接下来说的,你——”纪浩然的手指往外点,一点就是一圈,“还有你们,你们都能懂!说什么我虚情假意,我若有歹心,就是指使金鬃咬死你们这群傻瓜,有什么难的?还是说,我之前听说的那些关于兽神伴侣的狠辣传说,都是你们瞎掰的?今天你们敢对付我,不就是掐准了我善良好欺负?也对,我的确是干不出叫黑地大开杀戒的事,这么点的圣金源,亲连亲友连友,短了一个雄x_i,ng,苦了一个家庭!幼崽何辜?!”
“你斯坦利,不就是看我,看艾尔不顺眼么?好,我走!可是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圣金源别想再进来一只圣兽!我的伴侣,我儿子,我做主!”
会驱逐自己的圣金源,当真没什么可留恋的,纪浩然拍拍黑地,“连累你要无家可归啦,可是我是真不喜欢这,怎么办?”
黑地嗷了一声,目似闪电的往周围摆了一圈头,再嗷一声,吼完带着纪浩然昂首阔步的往外走,纪浩然只觉得心中欣慰,就没去留意周边人,却不知道黑地那两声“嗷”,说的是“不喜欢就走,叫佑佑也不许回来……”
兽人们一下子傻了,失去了兽神的后裔,圣金源还是圣金源了么?!
就连斯坦利也黑了脸,不知道接下去,该什么办。
他之所以敢动纪浩然横,确实是吃准了纪浩然软弱,这点,从他从不在部落行驶圣兽伴侣的特权便能看出,他今天聚集了这么多的兽人,做了这些铺垫,其实目的还没有完全说出,他要的是艾尔和长生,用这些兽人围困,不过是为了造一个势,一个圣兽伴侣不交出他想要的人,就要将圣兽和圣兽伴侣赶出部落的势。
他是土生土长的兽人世界的祭师,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对于渐渐年老的圣兽是多大的考验,这也是历代圣兽最后都会从流浪的外面回到圣金源的原因,前一代圣兽如果横死,会造成幼君对兽神力量的接收不良,进而产生遗失,而在不知道多少年的传承中,这种力量的流失已经快要达到边界了,是以近几代的圣兽都会在幼君需要选择伴侣的选择回来,回来这里养老直至回归兽神怀抱之前。
没有那只圣兽会对血脉的传承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兽神的神之血。就像他自己,哪怕孤老一生,也始终以自己的身份为傲。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圣兽居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只一心一意护着那个软弱的无相儿!
懊恼失策的同时自然是生气,然而纪浩然并不理他,甚至处在黑地前进路上的兽人,也因为黑圣的威严而不自觉的退开让出一条路。
斯坦利越想越憋屈,大怒,“围住他们!不许走,今日是春祭,要是不交出无相儿奉天,将来谁都活不成!”
他这么一喊,已经被黑地压下去的兽人又激动了,眼看就要lu 袖子杀上来,纪浩然也有点毛鸭子了,黑地这个造型是真不怎么适合临场厮杀,蹦跶的太狠都能把两孩子甩飞。
正着急呢,黑地毫无征兆的猛一转身,纪浩然没把没拽的差点被惯x_i,ng摔飞,蒙头蒙脑的拽住了黑地的耳朵,定睛之后才发现已经有胆大的靠到跟前,被警觉的黑地一尾巴抽飞回人群中。
这一下就像信号,兽人跟潮水似的的一窝蜂涌上来,一直挨着黑地的狼狼左摇右摆,庞大的虫族兽形像波浪一样轻松荡开冲上来混战的人形雌x_i,ng。
但是这暂时的上风并不能维持多久,已经有留守部落的雄x_i,ng开始变身了,到他们赶开雌x_i,ng自己冲上来,那时候就完了。
纪浩然急的冒烟,偏两个小崽子以往乘坐“御座”,怕摔着纪浩然从不敢让驮车的速度太快,这会黑地也加入战圈,辗转腾挪那叫一个灵巧,上面长生和艾尔享受着过山车的乐趣,居然叽叽嘎嘎拍着手笑出来,只苦了纪浩然一个,黑地颈毛跟金鬃完全没法比,纪浩然拉都拉不住,被甩得惊险万状,总算他也是有四十来年骑乘经验的老骑手了,拼着小命夹紧了腿,勉强才没被悠飞出去。
到了这种时候,愤怒什么的都得放到一边,指挥着黑地往人少的地方冲,争取逃出圣金源,别的,他也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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