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分完组,王晓驰和另外五人自告奋勇,前去树林深处,临走前,阮楚水叮嘱他们安全第一,一旦发觉不对劲就撤退。
剩下的人分布在雪原上和木屋周围。
来到木屋外,冷空气令人们不自觉缩了下脖子,早上吃得少,热量自然不足,整理一下衣服,挨个出门。
身后,雪姨有一下没一下地撬着苍蝇拍,眼神呆滞地望着外面的雪景。
木制的门廊上,唐止牵住薄晔的衣袖走到角落,落在人群后方。
“这个给你。”
唐止塞给他一颗水果糖,粉色的,草莓味,用透明包装袋装着,最普通的那种。
薄晔看了一眼掌心的糖,撕开包装袋,含进嘴里,道:“哪来的?”
“在医院的时候拿的,就放在一楼前台,后来装在口袋里忘了,回到智屋后发现还在,现在有六颗,正好一天一颗。”唐止抬手轻抚男人有些苍白的脸庞,清亮水润的眼眸里都是心疼,“低血糖好点了吗?”
薄晔有低血糖,在不吃早饭的情况下尤其严重,刚刚的蛋糕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薄晔却在这时抬起唐止j-i,ng巧的下巴,微微弯下脊背,偏过脸贴上他的软唇,舌尖推着草莓味的糖送进他口中,两人静止了一会,又很快分开。
“还没那么严重。”薄晔淡淡一笑,指尖顺势在他脸侧搔了搔,“谢谢宝贝。”
说完,率先走下了木制阶梯。
唐止站在门廊上,双手c-h-a在上衣口袋里,收着下颌往外套领口里埋了埋,小脸红红的,看着薄晔的背影有些无奈。
杉树林里,松软的积雪没过脚踝,每走一步都需要抬高脚,比起在平地上走路,费力很多。
四周除了比直高大的杉树,就是纯白的厚雪,极少看到掉落在雪地里的枯树干,原以为很容易收集的干柴没想到也是稀缺物。
顾萌找到一棵低矮的灌木,折断上面的枯枝,却不小心被木刺割破掌心,低低叫了一声。
恩瑾快步到他跟前,不由分说抬起他的手,看到破皮流血后,皱了皱眉,将木刺拔掉,低头吸吮破皮的地方。
顾萌感到掌心的s-hi热,微微睁圆眼,头顶腾得一下充血,脸正以极快的速度升温:“恩……恩瑾?”
跟冰冷的掌心一比,贴在上方的唇瓣简直要将他烫化了,想抽开手,恩瑾却抓得很牢,不时窜出舌尖舔舐伤口,力道温柔得令人心尖发颤。
听到身后“吱呀吱呀”的踩雪声,知道有人接近了。
顾萌心神一慌,手用力抽回:“可以了,我自己来。”
怕恩瑾再跟他抢,不给他机会地直接将手贴到唇上,吸吮伤口。
回头,来了三人,薄晔、唐止还有阮楚水。
唐止看看顾萌,又看看恩瑾,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道:“你们怎么了?”
顾萌放下手,看了眼,转过来给他们看,掌心只剩水痕,血止住了。
假装无事地笑笑,道:“刚才被木刺割到,没什么事。”
薄晔抱着一捆枯枝枯干,涉雪经过顾萌和恩瑾时,意味深长地斜睨一眼,以三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知道吗?这里特别像偷情被捉j,i,an现场。”
恩瑾眼睛一亮,原来这就是偷情,有点刺激。
顾萌磨牙:“你给我滚,越远越好,在我动手前。”
薄晔他们三人继续朝前走,顾萌拾起地上散落的枝干,却被恩瑾接了过去。
恩瑾:“你受伤了,不要干这种事,交给我来。”
顾萌支支吾吾地点头,眼神有点闪躲。
恩瑾垂下眼睑,见他受伤的那只手握成了拳,低柔悦耳的嗓音带着点愉悦的味道:“顾萌。”
“嗯……嗯?”顾萌心不在焉地应道。
“刚才间接接吻了。”恩瑾看向他,修眉俊目,眼神真挚又澄澈,“那是初吻,希望你喜欢。”
说完,抱着干柴向前走去,步伐稳健。
“……”顾萌定在原地,呆若木j-i,直到一阵风吹过,掌心s-hi滑的触感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他舔了恩瑾舔过的地方。
“扑通”一声,顾萌双膝跪地,脸朝下,弓着腰,一手狠捶地面,咬着唇看起来要哭了,懊恼、悔恨、隐约还感到羞涩。
那……那怎么能叫初吻!那根本不算吻!
谁给恩瑾灌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知识点?啊?!原来多好一孩子,现在一开口就让人心脏崩坏。
*
不到三十分钟,一人从山下急匆匆跑上来,神色慌张,正巧碰到捡树枝的阮楚水和薄晔几人。
“出……出事了!阮哥,出事了!”年轻人抚着胸口,气息还没喘匀,“飞机被人破坏了,破了一个大洞,机舱里面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阮楚水皱眉:“果真有其他人?”
一众人停下手中工作,往山下赶去。
天朗气清,阳光将雪原照s,he成一片晃眼的白,中型客机还搁浅在昨天的位置,只是位置有所变化,昨天是右侧机翼倾斜向一边,现在位置完全摆正了。
飞机旁站着五六个人,在空旷的天地下显得异常渺小。
顾萌他们走近,一眼就看到倒数第二扇窗户变成了一个洞,一直穿透到飞机另一侧,破损处的金属朝一侧翻卷,寒风从其间穿过,飒飒作响,除此之外,机身上还多了几道明显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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