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澄甘之如饴。
二人这一闹腾,通灵的事便又要往后推一天了。这晚,依旧浑身哪哪儿都酸的洛玄尽力维持着正常走姿出现在饭桌上,却在坐下是极轻微的“嘶”了一声,破了功。
他刚落座又稍稍弹起,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动作,一旁的易风却是眼尖地瞧见了,关切道:“少主,你哪儿不舒服吗?”
洛玄忙道:“啊?没啊,我很好。”
萧冉眨了眨纯真的一双眼,咽下一团香软的米饭,好奇道:“表哥,你跟白哥哥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呀?”
洛玄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又蹦起来,慌乱地尬笑着:“啊哈哈哈哈哈昨晚?你说什么呢,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干呀!对吧十四!”
白澄微微笑着,无声地朝他做了几个口型。洛玄偏偏读懂了,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
这里人都知道这洛玄与白澄昨晚双双跑出府了,本来萧冉随口一问倒没什么,洛玄过激的反应却明晃晃地告诉大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除却萧冉一脸懵懂,余下几人脑中同时闪过三个大字:有猫腻。
老孟露出长者看透一切的微笑。王菁连吃饭的碗筷都放下了,等着看戏般,目光在洛玄和白澄间来回飘着。王莘与她截然相反,默默埋头夹菜,内心有些惶恐地产生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想法。易风不适时宜地想到那日撞见的一幕,憋了半晌忍不住道:“少主,你们是不是……”
洛玄一串儿的“不是没有别瞎说”差点就脱口而出,白澄却抢先道:“是。”
“……”
“我们昨夜已经互通心意,结为道侣了。”
“……”好吧。
自暴自弃的,洛玄顶着几人的目光点了点头。
一圈人大概是惊呆了,无言相望。良久,萧冉稚嫩天真的童声疑惑道:“白哥哥,什么是道侣啊?”
老孟起身抱起萧冉,笑呵呵道:“小少爷该歇息了,我带你回房去。”
“可是我还没吃完!”萧冉不甘地伸长手,想去够自己的饭碗。直到被老孟抱着出门拐了个弯还能听到他不依不饶:“孟爷爷,什么是道侣呀?表哥和白哥哥昨晚到底干什么了呀?”
“这个啊,哦呵呵,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一老一少的声音渐渐远去,饭桌上余下几人八卦之情溢于言表。洛玄瞪了白澄一眼,转移话题:“我跟你们讲讲昨日‘通灵’见到的事情吧。”
随后也不管众人意见,自顾自将与姬子竺有关的东西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内容太过惊人,成功将注意力吸引过去,几人听得瞠目结舌。
王莘一根j-i腿掉在裤子上都忘了捡起来,和同样目瞪口呆的姐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着:这跟姬如松天天念叨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吗?!
易风的声音带着怒意:“你是说那场战役里姬子竺他,用‘降灵’杀了……我们萧家和他本家的所有幸存修士?!”
“是。”洛玄点点头,也觉得自己这把剑愈发沉重起来,忽而也有些悚然。
萧凌萧柔接连命丧此剑……这可是把弑主的剑啊。
易风可怕地沉默了片刻,骂了声娘,恶狠狠地一拍桌子起身便往外走,气势汹汹好像立刻要去找谁搏命,旁边王家姐弟饭碗都被他震得跳起来,直接吓愣了。
洛玄出声喝住:“易风你去哪,回来!”
“去杀人。”易风咬着牙道。
白澄轻笑:“我看是去送死吧。”
“十四。”洛玄用力拽了把白澄的衣袖。走到门口的易风顿住脚步,回头望着白澄越发的觉得不顺眼,碍着洛玄面子才努力平心静气地没开口骂人。洛玄见他停住了,忙道:“你别冲动,你现在就算把我们家的人全带去又能把姬子竺怎样?”
能怎样?自然是拿他没办法的。
易风刚才只是一股火气冲上了脑门,被白澄泼了头冷水冷静下来自己也知道急是没用的,烦躁地原地转了个圈一脚踹在门上,将那做工j-i,ng美的松木门踹得吱吱作响,又泄气似的一屁股坐下:“那少主,你说怎么办?”
“以他如今的声望,就凭我们一面之词没人会信他做了那些事。”洛玄道,“我们需要证人。”
但姬子竺做得狠绝,可能目睹他罪行的那些修士全都被他无差别地害了x_i,ng命,这人证暂时无从下手。洛玄想了想,又道:“嗯……待我明日‘通灵’再查探下那枚扳指,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白澄略一颔首,沉声道:“我们迟早会把他做过的好事一一抖出来。”他盯着扇面,笑容透着y-in桀:“让他体会体会,什么叫身败名裂。”
*
翌日,洛玄又一次布好了法阵。
白澄摊开手心,那枚通透的玉石扳指独自躺在那儿散发出淡淡灵光。洛玄伸手去取,指尖方要触到时白澄忽的收回手,正色道:“不可勉强,有任何情况及时抽身,知道吗?”
洛玄无奈道:“知道啦。”
“不过也无需担心。”白澄望着洛玄,忽而笑得温和,“若有异常,我会助你。”
白澄向来是令人安心的存在。洛玄接过扳指,轻声道:“嗯,好。”
洛玄在法阵中央打坐合眼,左手握着这枚扳指右手捏了个诀。须臾,缓缓地将扳指贴向自己眉间,额角鬓发无风自动,地上掺血的法阵骤然明亮起来,发出幽幽灵光。
这光很快便黯淡下去,洛玄的身子也随着软下来,被身后的白澄轻轻接住。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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