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羨听了这话,也是火冒三丈:“这是什么垃圾!”
昆幸却流泪,说:“我也是怕极了。又怕自己受害,又怕丢了这份工作。”
容君羨竟有些可怜他,但想了半天,又觉得不对,只说:“那你怎么叫我放过你?你说的,是我让那个垃圾人类来欺负你一样?”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昆幸慌忙解释,“我只是想,你都能来看望我了,就证明你是好心肠。只要你待我和以前一样,他们也不敢这样来欺负我了。”
“我待你是不可能和从前一样的了。”容君羨断然说。
昆幸愣住了,眼神里写满绝望。
容君羨瞧着他这个表情,也察觉到自己言语中透露的无情,又殊为不忍,只说:“但我可以帮你请律师,起诉那两个副导演。”
昆幸却无言一阵子,半晌才开口说:“无凭无据的,告不告得倒也难说了。再说,我就算告得倒,也吃罪不起。”
容君羨只道:“你也忒没志气了!”
“不是我没志气,是形势逼人。”昆幸叹了口气,“自从发生了水军买票的事件之后,我已经没有工作了。”
容君羨原本还对昆幸有几分同情,现在听到昆幸提起这个,顿时有了几分嗔色:“对啊!你要是不来陷害我,大家相安无事,不也挺好的么!”
昆幸一口气闷在胸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圈,终究是又滴了下来:“罢了……罢了……我还是去和那两个副导演上 床吧……不过也就是挺一挺就能过去的事情。”
容君羨听到这话,越发觉得震惊:“我看你不但是摔坏了腿,还摔坏了脑子!”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原来是助理来了,只说:“时候不早了,容老板要不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拍戏呢!”
容君羨见着助理来催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从床边站起来,只对昆幸道:“那自己好好休息吧!”说完,容君羨就和助理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容君羨还是忘不了昆幸的惨状,一边捶着自己的胸膛一边埋怨:“我怎么那么善良啊!我 c,ao。”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想:还有这样夸自己的?
等回了梅花山庄,容君羨却在小路上遇见了陈礼秉。陈礼秉见了他,便露出笑容:“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
容君羨只说:“我去医院看昆幸了,刚刚回来。”
陈礼秉有些讶异:“你……你去看昆幸了?”
“很奇怪吗?”容君羨斜看了陈礼秉一眼。
“嗯……不是。”陈礼秉笑笑,“你倒是很有心的,那么晚还出去看他。”
容君羨心里转了数个念头,又想着息事宁人罢了——但容君羨终究不是那种会息事宁人的人,于是,他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说昆幸得了肺炎?我看他根本没有肺炎!”
“是吗?”陈礼秉看起来很惊讶,“我不知道。是阿力和阿强告诉我他得了肺炎的。”
“阿力和阿强?”容君羨一怔:这不就是对昆幸企图不轨的那两个副导演吗?
陈礼秉点头,只说:“当时很晚了,我接到他们的电话,说昆幸得了肺炎。他们已经把人送到医院了。我要留在山庄负责改剧本和协调人员改动的工作,就没有亲自去医院,所以也不确定。怎么,原来昆幸没有得肺炎吗?”
容君羨一听这话,也愣住了,趁着路灯的光芒打量陈礼秉的神色,却见陈礼秉说话说得有条有理、信誓旦旦,不似是作假。容君羨便信了,只叹道:“哎呀!礼总,你被阿力和阿强那两个混蛋骗了啊!”
说着,容君羨又把昆幸的遭遇一句不漏地告诉了陈礼秉,大有要为民除害的意思。陈礼秉一听,便连连摇头,只说:“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太过分了!我一定要问他们一个明白。如果真的是他们做的,我绝对不会姑息!”
容君羨这才安心了几分,又回了房间,躺回了床上,容君羨又照例与白惟明打晚安电话。在通话中,容君羨少不了要把这件破事说与白惟明听的。容君羨说得滔滔不绝的,白惟明倒是一片沉默。
待容君羨说完了,白惟明才缓缓说:“陈礼秉说了会处理,那应该会处理好。”
“真的吗?”容君羨皱眉,“可礼总说了要问一个明白再处理,要是没问明白呢?那是不是就不处理了?”
白惟明说:“站在礼总的角度可不是这样的。他既然不清楚内情,自然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肯定要两边都问明白的。”
容君羨想了想,便说:“那也是。但昆幸看起来实在很可怜啊!”
“你心胸够广阔。”白惟明语气听不出什么意思,“还那样热心地帮助他。”
容君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以前得罪过我。但是,遇到这种情形,就是一条狗我也会救的。”
“要是咬过你的狗,我就不救。”白惟明答。
容君羨一时语塞,半晌都说不出话。
白惟明却率先打破沉默,又语气温和道:“行了,我会安排的。”
“安排?”容君羨一怔,说,“你不是说不救吗?”
白惟明说:“水军买票的事情你不想查清楚吗?”
“那个……”
“昆幸到底是替谁背的黑锅,也只有昆幸本人知道了。”白惟明道,“卖他个人情,换句真话,也是好的。”
换句话说,白惟明愿意救昆幸,不是因为昆幸很可怜、不可以见死不救,而是因为昆幸还有利用价值、不能白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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