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城里来的,城里那套就是瞎胡闹。你怎么能那么害我孙子呢?”
“是啊,那么小的孩子,你就让他们去跑c,ao场!男孩啊,金贵着呢。”
严朗强憋着火气,只是腹诽:“怎么不能了?平时满大山的瞎跑都能跑。”
“欺负几个女娃子怎么呢?女娃子就不该上学堂念书。没脸没皮!”
这严朗就不能忍了,就算都是老人家,他也接受不了这种封建的歧视言论。刚想反驳,臭j-i蛋啊,烂菜叶啊,石子儿啊,就一股脑儿地砸了过来......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古今的至理名言都在告诉他,一下得罪了一堆老太婆,怕是得掉三层皮了。
就当严朗无助的时候,何骥朗察觉到了屋外的异动了,冲了出来,用力推开了几个包围着严朗的老太婆,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严朗。
那种久违的被保护被重视的感觉,温暖着严朗的心。
突然,一滴血掉落在了严朗的脸上,严朗的脑子顿时炸了,他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何骥朗再在他面前受一点点伤!去你的尊老爱幼!
混乱中,严朗拿出了手机,拨通了110。“喂,警察同志,这里有人集体施暴!现场已经有人员伤亡了!”
听到严朗报了警,那群泼皮老太婆就骂骂咧咧地作鸟兽散了。
乡镇公安局就在附近,警察来得挺快。还以为是什么大规模的械斗,那几个警员还特意备齐了家伙什儿。可一来,就只见到了一身脏乱的严朗和满脸是血的何骥朗。其实,何骥朗的伤根本没那么惨,严朗偷摸着在监控拍不着的地方,把非常有限的那几滴血发挥到了极致,涂满了他整张脸,还特意叮嘱他,心里默默数十下,就大声哎呦一下,叫得好,以后的日子就会有很多好吃的了。
那几个警察同志正想训斥他俩胡闹的时候,严朗就递上了监控录像。
那监控是甄得道特意装的,说是为了更好地保护boss的安全,这下好了,还真派上用场了。
“施暴现场已经被全部录下来了,差点伤亡的是这个大高个儿,报警人是我,你们也看得出吧,我也是受害者。哦,对了,我城里的律师朋友正在赶来的路上。”刚打了电话给甄得道,让他赶紧介绍一个长得特凶悍的律师过来。
然后,为了能在小村里继续生活下去,严朗还是选择私了,得了几笔还算可以的赔偿金,接受了几句不算真诚的道歉,也就这么算了。
从此,严朗也算是在村里“扬名立万”了,谁都知道那城里新来的小伙儿不是好惹的。
经过这事儿之后,校长把他叫去了办公室,很委婉的和他传达了“你不适合教育岗位”的信息,随后,严朗很识趣儿的拿了几天的工资主动离职了。反正靠着那几笔赔偿金,也能好好过蛮久了。
第10章 姻缘树下......
这些日子,何骥朗一直仗着自己立了功,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地搂着严朗睡大觉。
再一次失业变成闲人的严朗决定和他来一次有深度的对话。
“小朗啊,你知道吗?只有夫妻,才能睡一起的,不然不合法的。”
何骥朗恍然大悟:“夫妻?啊,我知道了!”他一把抱起严朗就往外跑。
“你往哪儿跑呢?快放我下来!公主抱了不起啊?炫耀你有肌r_ou_?炫耀你力气大?何骥朗!”
“我带你去变成夫妻啊!”何骥朗一路抱着他,都不带喘气儿的,冲到了村子附近的月老庙里,在姻缘树下刹车,终于放下了他。
“你看。”何骥朗献宝似的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两块红绳串起的木牌。前几天村里有人办了喜事,何骥朗瞅见那对新郎新娘就是在这儿扔木牌的。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严朗看到木牌上的字儿,简直想无语问苍天了,“这两‘朗’字,歪七扭八的,是你写的吧?这东西谁给你的?谁教你的这么做的?”
“那天我来看新郎新娘的时候,有个电视机里的古人送我的。”
“古人?”再问下去,严朗觉得自己也快弱智了,不由分说就要拉着何骥朗往回走。
“不不,我要扔这个。那个古人叔叔说了,要带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过来再扔,才灵验的。”何骥朗就跟扎根在原地似的,严朗那点儿小力气简直就是洒洒水啦。
严朗本就是个相信人定胜天的唯物主义者,他不信这套的。“行行行,你扔,你扔。”
“好好。”何骥朗笑嘻嘻地长臂猛地一挥......
“哎呦!”
“啊!!!!!!”
嘭!
木牌倒是挂上去了,可好像闯祸了。树上有个人被何骥朗给砸下来了。
严朗担忧地看了看呈“浮尸”状趴卧在地上不过仍能动弹的那个人,脑子里都开始估摸起医药费要赔多少了。“你,你,没事吧?”
何骥朗倒是挺开心。“古人叔叔,你又藏在树上偷懒睡觉啦?”
那“浮尸”瞬间从地上爬起,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上的尘土。“这大中午的,也没人来找我解签文,睡个午觉不成呀?对了,不是让你叫哥哥吗?我长得有那么老吗?”
的确,他一点儿都不老,瞅着也不过三十左右吧,长发未束,潇洒散漫,一身古式墨青长袍,在古朴的老树下随风轻曳,着实给人有一种仙风道骨之感。
何骥朗一脸天真地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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