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年、莫念:“……”
谢直节笑眯眯地看着唐素客教小孩,也不言语,等他把两个小孩拎到书房出来了才递给他一份礼盒。
谢直节最喜欢搞这些出其不意的小浪漫,唐素客嘴角笑得抿不住,开心地睨了他一眼,接过礼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了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烫金奢美的笔帽和流畅内敛的笔身,上面描着j-i,ng致的花纹,拿在手里是恰到好处的沉重感,细节之中处处彰显华贵,低调又张扬。
文人墨客总是有点笔杆子的情怀,唐素客这个拿笔杆子吃饭的人,自然也极喜欢钢笔,他高兴地拿着这支钢笔爱不释手,觉得哪哪儿都好,开心坏了。
唐素客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一声尖叫:“老公~!”
“老公老公老公!”
他一下子跳到谢直节身上抱着他,对着他的脸猛亲几下,然后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我好喜欢!”
谢直节托着唐素客,拍他一下,“别闹,等会孩子听到了。”
一般情况下,唐素客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克制的,私底下他倒是没少叫老公,但从不肯在床下叫,这次显然高兴坏了。
“不管,就闹!”
谢直节摇摇头没办法地笑笑,不过唇角的弧度却有些压抑不住。
两个人蜜里调油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天渐冷了,天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温度升升降降,日子过得很快。
年节将至,唐素客这边家人早就说好了,未免陶盈盈来回路上折腾,秋女士过来这里过年。而谢直节这边,则是按惯例回家过年,他虽然平时不着家,但过年这种日子还是躲不掉的。
越接近年节,唐素客越舍不得谢直节离开。两人在一起后虽然经常因为工作学习分开一段时间,但过年这种日子还是想和亲密的人一起厮守的。
好在唐素客心里也知道不该拦着谢直节,他一边默默地帮谢直节整理衣物,一边碎碎念:“回家了态度好点,别冷着脸不说话,心里有气了也别当面给人难看,不过如果别人太过分你也别忍着……”
谢直节从身后抱住他:“我晓得的,就回去三天,过完年我立马回来,要记得想我,嗯?”
唐素客的眼眶微微泛红,闻着谢直节身上的气息,更让他舍不得了。
也许文艺青年天生感情就敏感脆弱,之前母胎solo还好,自从和谢直节在一起,被一个人千般宠万般爱地放在手心里捧着,他就越发依赖谢直节了。
他以前很不能理解那些闹分手的男女,其中一方死缠烂打,任人作贱,没有任何尊严地祈求对方复合,甚至为此自杀的人的想法,连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格都失去了,只为了能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吗?
不过他现在开始慢慢理解,并能体谅那些人。
已经拥有过这样美好的爱情,谁又想突然又轻易地失去,他们挽留地或许不是那个人,他们只是想挽留那段感情,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没死心,便试着去挽留,渐渐地顾不了其他。
年龄越大,懂得道理越多,他就变得越来越能体谅人,见的人越多,看得越多,他也越来越豁达从容,也越来越能体会到人生的酸甜苦辣。
他曾经活得很潇洒,也一直觉得自己会这样潇洒下去,但遇到了一个人以后,他开始变得牵肠挂肚,敏感多疑,情绪多变,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之前的潇洒让他觉得很好,奇怪的是现在这种状态竟然也没有让他觉得很厌恶,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闹,想说什么就说,想要什么就要,心情好了可以当街喊“老公”,心情差了可以撒娇卖痴寻安慰。
人生的酸甜苦辣,竟是样样都让人回味无穷。
之后的两天,唐素客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写的时候也不专心,做饭打游戏更是敷衍了事,他看了看明明只少了一个人,却显得冷清空荡的房子,索性把房门一锁,带着两个小的去陶盈盈那里住。
陶盈盈月份大了,两个小的经常围着她和肚子里的“妹妹”玩,一个弹琴一个念诗,像模像样地做起了胎教,唐素客见状,也凑了个趣,在陶盈盈面前打游戏,被她揪着耳朵跑。
秋女士倒是要年三十才能回来,年底公司事情多,她走不开,唐素客并两个小的在家里贴对联,收拾饭菜,弄些温馨的小摆设物件,打算热热闹闹地过个年。
比起唐素客这边的热闹,谢直节那边几乎算得上冷清了。
他们家在祖宅过年,谢父一直不着家,谢母身体不舒服多在房间休养,大哥谢承泽忙着公司的事,唯一在家陪着他的就是3岁大的小侄子。
过年要忙的事家里有管家,他招呼着人里里外外地布置,事事尽心,倒是这个宅子里最忙的人了。
只离开了一天,但是谢直节此刻却格外的思念唐素客,两个人躲个空就视频联系,人不在一处,心却是甜的。
年三十晚上,忙里忙外的几个人终于赶了回来,饭桌上人虽然多,但都不怎么言语,冷冷清清的。
谢父和谢母是商业联姻,又是离婚后再婚,本就没多少感情,平时相敬如宾地过着,至于大哥谢承泽,依然是商业联姻,不过孩子生下来女方就提出了离婚,也没争孩子抚养权,说追求她女神去了。
一家子平平淡淡地吃了顿饭,谢父把谢直节单独叫到了书房,问了些无关大雅的事情后,突然开口道:
“你现在身边有人了?”
谢直节并不意外谢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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