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大人请走这边。”跟在身后的哈伦突然开口,指着主矿道分叉而出的另外一条小道。
那里也又岗哨守卫,不过稀疏得很,再往深处更是一片漆黑,如一只怪物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待吞吃自投罗网的猎物。
左越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向他,眼中询问意味明显。
哈伦面不改色胡诌:“地质员说原本的爆破点土质太软容易造成垮塌,所以临时改成了另外一个点,这条小道的尽头就是。”
“确定就是那里?”左越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教人捉摸不透。
哈伦隐约觉得那双琥珀色眼睛后面藏了太多东西,犀利又冰冷,光是这样被看着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但首领的命令压倒一切,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定。”
左越终于迈开脚步,朝他所指的矿道走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甚至已经到了看不清人影的地步,黑暗中只听得到脚步声。
一前一后,一轻一重。
突然,走在后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哈伦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元帅大人您在吗,我们快一点,马上到了。”
左越的脚步声停在了原地,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这里太黑了,请让我开个灯。”
说完又补了一句:“抱歉我的眼睛受过伤,夜视能力很差,没有灯也许会撞到山壁。”
哈伦的声音在前方远远传来,飘忽不定:“好的,请您尽快。”
过了一会仍旧不见左越过来,他又催了一遍,语气带上几分焦急。
“地质员就在前面等您,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坠地了,接着左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含着一丝恼怒:“抱歉我的配枪脱手了,请帮我找一找。”
前方安静片刻,接着哈伦说了一声好。
脚步声却迟迟没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像软体动物在山壁上爬行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一两声滴水声。
那是口水从壁顶滴落的声音。
“元帅大人您还在原地吗,我过来了。”哈伦的声音依旧远远地响起,迷惑着左越,爬行的怪物已近在头顶,朝左越伸出了针管似的舌头。
“唰”炽白的亮光一闪而逝,照见趴伏在山壁顶上怪物丑陋畸形的身体。
左越手起手落,将怪物的舌头割了下来。
“唳——”失去舌头的怪物发出一声尖啸就要朝左越俯冲而来,突然从下而上弹出一张透明的网将它拢住,不到两秒就溶解成了一堆蓝色光点。
哈伦见状拔腿就往矿道深处跑去。
左越的j-i,ng神丝紧随而上,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拖回自己面前。
久久未寻到的移动灯悠悠亮着,专用来溶解意识体的能源剂被j-i,ng神丝卷着抵在他脖颈上,左越脸色冷白,双眼冰冷得仿佛毫无温度。
“说,当年的队伍中到底有多少入侵者?”他开口,勒住哈伦的j-i,ng神丝越收越紧。
“全……部。”哈伦呼吸不畅地回答。
左越瞳孔骤然一紧,眼中流动的琥珀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成实质。
“嗬嗬没想到吧……你们虫族的军神为了掩盖全军覆没的事实……竟然,竟然默许了我们的入侵,亲自将……将第一代纳约族人带去了帝星……”
在左越的钳制下,哈伦癫狂地笑着,将当年左父是如何攻下荒星,又是如何在矿山深处发现隐匿的实验室,无意之下放出意识体,从而致使军队被袭击入侵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城主、居民、驻守军官……都是我们的族人,荒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是我们的了呃——”
哈伦发出一声嚎叫,能源针果断扎进它的脖颈,化作一团蓝色光点飘远。
临死前哈伦眼珠暴突,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终将走上你父亲的老路!”
左越抽走能源针,眼角飞上一抹嘲讽:“你说了不算。”
话音刚落矿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地动,是地质员在爆破,左越尚未来得及冲出去,接着又听到数声惨叫,他脚步一顿,按住通讯器发布指令:“所有人员即刻撤离军舰,就地寻找掩体等待救援,不要带任何热武器,马上!”
他开的是第一军团内部通讯频道,自然而然屏蔽了这里的驻守军官。
接到命令的士兵快而不乱地撤退,军舰迅速被腾空,而隔壁住着的驻兵和本地土着们仍在为锁定了他们的能源剂而沾沾自喜。
士兵们化整为零,迅速消失在地表上。
就在他们掩护好的十几秒后,矿道口的窸窣声越来越大,层层叠叠的小触手怪如浪潮一般涌了出来,几乎眨眼淹没了两艘军舰,舰上但凡新鲜的血r_ou_都被它们吸食殆尽,连自己第一代的族人都没放过。
“三二一,放!”隐藏在暗处的军官打了个手势,随即一个浇满了酒j-i,ng的布团被点燃扔了出去,准确落在热武器堆上,“砰”一声炸了个干净。
大型武器中自带的能源剂喷洒而出,很快送那些浑身着火的怪物们去见了造物主。
同时左越攀在山壁与山壁的缝隙里,收敛气息等虫潮蔓延而过,偶尔解决掉一两只注意到他的小型触手怪。
直到触手怪全部奔出去,他才从缝隙中出来,逆着方向朝矿洞深处而去。
那里或许有救薛鸣的办法。
顺着触手怪爬行过的痕迹,脚下的路越走越宽,空气中的水汽含量也越来越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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