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容正非在了一家拳馆碰头,容正非慷慨赴约,两个人见了面二话没说先干架。顾长安一肚子火,容正非也是不认输的x_i,ng格,硬扛了半个钟头,实际他转业之后疏于功课,早已不是顾长安的对手。
夜里十点多了,馆里十分清静,拳头的声音格外有力,顾长安下了狠手,容正非叫他一个斜勾攻到腹肋,立刻跪倒,终于扛不住了,骂道:“你特么吃错药了?!”
顾长安冷眼俯视他,呼呼喘气,说:“昨天的酒里下了什么药你心里没数吗?”
容正非觉得自己脾脏在出血,站起来都有困难:“什么下药,你胡说什么呢!”
顾长安脱了手套下场,一个字都不想废话,容正非偏偏还要追着问:“昨天夜里小栩送你回去的时候,跟你的助理,就是小徐,闹了不愉快的,你知道吗?”
顾长安置若罔闻,只管走人,容正非下不来台:“嗨,你的助理非礼我妹妹,没说法了?!”
顾长安转身看他,目光森冷:“容正非,看你妹妹看牢一点,否则你早晚要给她收尸。”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容正非也大为光火。
顾长安冷笑道:“带她去看看医生,药钱别给她省。你也不要再跟我提交情,咱俩没交情了。”
他一副割袍断义的架势,容正非只能眼睁睁看他扬长而去。
得罪容家自然是没有好处,民不与官斗,顾长安也一直让着容正非三分,但这都是有限度的,江南的儒商向来是没事儿不找事儿,事儿来不怕事儿,顾家的背景也从来没有使顾长安怕过什么人,让是气度,不是畏惧,容正非从来都明白。
顾长安从拳馆出来之后转到医院去看徐臻,前一夜残存的记忆令他有些遗憾,药物激发了他的贪欲,他确实没有去想抓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他感觉得到对方没有反抗。
光是这一点,徐臻就不能再留下。
即便他能把顾楚压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上肆意求欢,这幢大楼里领他薪水的人却必须要守公司的规矩,办公室恋情是被绝对禁止的,一旦败露,其中一方必须立刻离职。顾长安无意去求证徐臻为什么不反抗,他是雇主,可以体恤下属的难处,但没有义务去照顾他们的感情。徐臻会得到他应有的补偿,或者是多发一年的薪水,或者是一次公费出国深造的机会,如果需要,他还可以为他推荐新的工作岗位,作为助理,他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如果能忠诚,会是一个很难得的帮手。失去他或许是荣晟的损失,但好在安娜已经提前接手了办公室助理的岗位职责,公司现阶段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
能够解决隐患是件好事,顾长安几近冷血的想着,哪怕是为了让顾楚更加安心也是必要的。
赶到医院已是午夜,探视时间早已结束,令他意外的是徐臻中午便已自动出院,主诊的医生告诉他就在病人出院后不久还有人来找过他,似乎是仇家,领头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
那多半是容栩。显然前一夜为了摆脱她,徐臻一定冒犯了她,那疯婆子病态偏执,他大约料到了她会来找麻烦。
徐臻内敛而敏锐,这使他能躲过许多的危险,顾长安想他应该是先行回程了。
然而一直到了两月的上旬,徐臻都没有再出现,他音讯全无。
顾长安忙着生意,忙起来几天都顾不上顾楚,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其他人。他留了足够多的人看守顾楚,计划着尽快把人送出去。
顾楚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钻牛角尖,但他的睡眠质量急剧下降,他整夜闭眼但不能入睡,仿佛有什么在他身体里警告,使他时刻清醒,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亚瑟在六个月体检时告知顾长安胎儿偏小,母体贫血且蛋白偏低,这是营养不良的现象。面对顾楚他仍然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这对夫妻会这么在意胎儿的x_i,ng别。他给他们配了一些改善贫血的药物,顾楚因此每天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但总归他还愿意吃,顾长安觉得事情还没有坏到极点,况且还有顾承,他几乎成了顾楚唯一的j-i,ng神支柱——或许一直以来他都是。
离京之后,顾楚与顾承通过两次视频电话,十岁的少年担心的都是年龄以外的东西,他告诉顾楚他妈妈不喜欢弟弟,要去堕胎,他想求她不要把弟弟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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