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想到这里,立刻心里一凛。他会不会是王爷的通房双儿啊?
秋儿虽然年纪小,但不是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他呆呆地任司锦拉著,转到後院的下人们的院子。
司锦拉著他进了屋,道:“你就和我睡一屋吧。”
“什麽?”秋儿吓了一跳,忙道:“不可不可。我不是双儿。”
司锦扑哧一笑,道:“你怕什麽?我能吃了你不成?”
秋儿脸孔涨得通红,不敢吭声。
司锦捏了捏他的脸蛋,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睡外屋,我睡里屋。你是王妃的人,按说应该单住个院子,可王妃贴身陪嫁的人没带几个,另立个院子没必要。你先和我住,待他们分了院子你再过去。”
秋儿红著脸,点了点头。
後房的下人,男双和男人一般不是分得很开,同院不同房是常有的,楼府也是这般。
难道他是男双?
秋儿偷著眼去打量司锦,见他的著装和打扮,分明还没成人。不过他们这些卖断终身的双儿,一般都没有权利自行成人,主子让他们选男道便是男道,选女道就是女道了。司锦若是王爷的人,王爷肯定早已让他选了女道了。
秋儿看著司锦给他搬出被褥,放在外屋床上。
“司、司锦哥哥,我自己来……”
司锦冲他笑了笑,转身回了里屋。
此後秋儿就和司锦住在他的大屋里。司锦在府里的地位显然很高,可以自己单有一幢屋子,不与他人合住。而且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人,除了大管家,剩下的都听他吩咐。
秋儿觉得司锦很了不起,不过才比他大五岁,便完全独领一方了。
少爷去了战场。去找王爷去了。秋儿也想跟去,可是少爷不让。
啊!少爷穿上戎装,真是好看。对了,就是少爷说的,太帅了!
秋儿在少爷走後,天天数著日子等少爷回来。他和司锦已经混得很熟了,对他已经没有了初时的畏惧和生疏之心,渐渐亲近起来。
“司锦哥哥!少爷要回来了!”
秋儿兴冲冲地闯进里屋,却听见一声低叫。秋儿眼前一花,愣了片刻,慌忙跑出屋外,心脏怦怦直跳。
司锦匆匆穿上衣服,将s-hi漉漉的长发撩到身後,推开门,看著紧张地蹲在墙角的秋儿,也有些尴尬。他虽然已经一十九岁,却尚是处子,从未有人如此莽撞过。以前他一向和其他双儿一样去後院浴堂沐浴,不过入了冬,天气凉,浴房便不再天天烧水了。他这人最是干净,因此冬天便习惯烧些热水,在房里擦拭。谁会想到今天这毛头小孩会突然闯进来。
司锦掩下心慌,道:“王爷王妃要回来了?”
“啊、嗯……”秋儿低著头不敢看他。想起刚才的惊鸿一瞥,司锦那雪白的裸背,漆黑的长发,还有左肩、左肩上……
秋儿觉得自己好像玷污了他的清白一般,竟然一刹那看得那麽仔细……
“啊、嗯……”秋儿低著头不敢看他。想起刚才的惊鸿一瞥,司锦那雪白的裸背,漆黑的长发,还有左肩、左肩上……
秋儿觉得自己好像玷污了他的清白一般,竟然一刹那看得那麽仔细。那朵鲜红色的,像胎记一样的疤痕,就落在司锦白皙无痕的雪背上。
他见司锦状似平静,也努力想自己镇静下来,伸脚在地上画圈圈,慌慌张张地道:“大总管说,二殿下和王妃连夜赶回,现在、那个……在皇宫,很快就回府了。”
“嗯,知道了。”
“那、那大总管叫你去呢,司锦哥哥你赶紧过去。”说完低著头从司锦身边跑过,钻出了院子。
侧身的时候,司锦看见他红红的耳朵,忽然觉得秋儿真是单纯得可爱。
秋儿跑出院子,按住自己的心脏,轻轻喘了口气。他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在後院下人们的错综复杂的环境中,已经明了人事。可是想到自己竟然对司锦产生绮念,还是骇了一跳。
不可以不可以!他怎麽可以对司锦哥哥产生这种念头,太可耻了!
秋儿谴责自己,努力把自己的非分之想抛之脑後,可是刚才里屋那惊鸿一瞥,还是在未来的日子里长久地徘徊在他脑海中。
皇上驾崩了,二殿下终於被封了王,却被贬出了京城。
少爷似乎心情不好,不再让他伺候。一路上,他都只能留在後面的马车里,和其他几名小厮随著马车的颠簸打瞌睡。即使到了客栈和驿馆,少爷也只让他在外屋伺候。
秋儿觉得十分低落。可是他从小便跟在少爷身边,以前在乡下时,少爷身子不好,总是有气无力,但对他也是十分疼爱,还让他和朱儿跟著自己一起念书。後来少爷大病之後身子渐渐好了起来,忘记了许多事,但对自己仍是疼爱有加。秋儿从小便觉得少爷的话是不会错的,在他看来,少爷的话就是圣旨。所以虽然心情低落,但秋儿仍然乖乖地听话。
在去苍州的路上,发生了那样可怕的事情。秋儿冲出车外,要去保护少爷,却发现自己手无缚j-i之力,还差点连累了少爷。幸好王爷及时一箭,救了少爷。
司锦一把把他拉到身後,他瞪大眼睛,看著司锦一剑狠厉地割断面前刺客的咽喉。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司锦。冷酷的身手,沈著的表情,灵敏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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