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暗卫反而没有察觉。
他在外面绕了一圈,清晨时候才大摇大摆地回府。司锦经验老到,一闻他身上的脂粉味就明白了,当即又惊又疑,脸上变
色。
楼清羽拍拍他的肩,笑道:「放心,昨晚跟着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为难。」
昨晚跟踪他出去的那两个暗卫被他中途甩了下来,间隔了两个时辰才在花楼又跟上了他。迦罗炎夜只交代了司锦来保护他,
必然不会信得过司锦向自己禀报,这些事自然都分派到了其它几名暗卫身上。
司锦额上冒汗,喃喃道:「殿下,您这样......陛下......那个......」
楼清羽笑道:「你家宝儿呢?醒了没有?快抱来我瞧瞧,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司锦和秋儿的宝贝双儿名唤宝儿,比童儿小了一岁,长得粉雕玉琢,楼清羽一眼就喜欢上了。左右住在这宅子里没事,便
抱着他教教字学学语,把哄童儿那一套都搬了来,绰绰有余。
再说行宫那边,迦罗炎夜拿到暗卫的密报,眼睛微瞇,半晌不语。跪在屏风后y-in暗角落里的暗卫冷汗直冒。
他不怕皇上说话,只怕皇上不说话。刚才剎那间涌来的戾气,差点激得他拔刀出手。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皇家暗卫,这世
上可以以戾气激起他杀气的人寥寥可数,而他的主子,当今圣上,就是其中之一。
迦罗炎夜看到密报的初瞬,杀人的心都有,身上自然迸出一股骇人之气。腹中胎儿剧烈一动,才让他反应过来,连忙压了
下去。他脸色难看,看了密报半晌,缓缓安抚着腹中胎儿,慢慢道:「你们看见他进去了?嫖了哪个女人?」
暗卫听皇上语气不善,仍然尽责地平声道:「奴才无能,中途跟丢了两个时辰,没有看见他、他......了哪个女人,只看见
他从花楼里出来。」
迦罗炎夜闭了闭眼,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此事,掀了花楼也给朕查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
「是。」
「滚!」
暗卫消失在夜色中。迦罗炎夜气倒在软榻上。
「皇上莫要动气,娘娘不会背叛皇上的。」王宫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端着汤药,扶皇上小心坐起。
迦罗炎夜闻到那药味就作呕,却还是忍耐着喝了下去,冷笑道:「他若真的做了,他就不是楼清羽!」
「那您......」
「不过是气我罢了!」迦罗炎夜推开王宫侍送上的蜜糖水,心中还是气恼。
王宫侍转移话题:「陛下,太后那边传来消息,朝上的人不安分的都起来了。」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再等等,不着急。」
「可是太后担心您......」王宫侍看着他锦被下高高隆起的肚腹。这半个多月皇上安胎得辛苦,沈御医私下里和他说,孩子
可能会早产。他看皇上这c,ao劳的模样,也暗自担忧,偏偏那楼贵妃还不安分,被皇上秘密遣送回京,还暗地里搞些小动作。
迦罗炎夜道:「总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朕还耗得起。」
王宫侍默默垂手,不再言语。
楼清羽是十分有耐心的人。他相信迦罗炎夜也非常有耐心,因为想钓大鱼的人总是等得起。不过当鱼儿上钩的时候,楼清
羽还是有些担心。
种种迹象表明皇上在行宫病重,太后甚至带着太子连夜悄悄赶去,以致京城空置。某些自以为早已暗中控制了京城的人找
到大好时机,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可是第二天早上等待他们的,却是皇上埋伏在凤鸣谷外的三万铁骑。
迦罗炎夜还是皇子的时候,对京城唯一的留恋就是凤鸣谷。那里的一草一木莫不熟悉,那里的一沟一壑莫不清晰。所谓养
病,不过是掩护他招来京畿的铁骑雄兵。
这一招棋出不意,以崔相为首的逆党全部一网打尽。崔淑妃在后宫自尽,她二哥带着亲卫逃跑,被皇上的铁骑乱箭s,he死。
其余崔家各人尽皆下狱,等待判决。
短短一个月内风云突变,朝中人心惶惶。自从北郡王兵败被囚,在先帝皇陵守坟时自尽后,皇上再没有出动过自己的铁骑
亲卫,这一次却是大动肝火,釜底抽薪了。
楼清羽早已算到他该动手,如今看到一切尘埃落地,不由又是欣喜又是担忧。他父亲楼竞天果然再入朝堂,被皇上重封为
相,楼清扬也受重用,调到吏部任职。他本以为迦罗炎夜会接他回宫,谁知却仍对他不理不睬,这日终于按捺不住,半夜潜入
了皇宫。
清安殿已是一片废墟,楼清羽借助自己的身手和绳索,轻松地翻了进来。他熟悉冷宫的路径,这里侍卫又少,十分顺利。
黑夜朦胧,月色不明,昏昏暗暗的。楼清羽望着满地废墟,心下一片黯然。
小兴子虽然伺候他时间不长,可也是条人命,还有那个化妆成他的暗卫。按说以暗卫的身手,不应葬身火海,必定是发生
了什么事才会如此。不过真相已经消失在这废墟中,或者,是被迦罗炎夜掩了下来。
楼清羽来到院中,忽然有些意外。那棵硕大美丽的桃花树竟然没有烧死,只是烧焦了半边,另一半仍然傲然耸立,黑夜中
还可看见尚未凋零的美丽花瓣。
楼清羽拍拍树干,略感安慰。也许是那个安眠在桃花树下的孩子在保佑他,所以逃过一劫。
据秋儿说,当夜用了晚膳,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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