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被mí_hún的医生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了过去。
弗恩在病房里翻箱倒柜好久,才终于找到一块勉强算是毛巾的纱布。然后又跑去热水供应区,把纱布濡s-hi洗了一遍,之后才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凯里接过小巫师双手呈上来的纱布,细细擦在少年睫毛边上的泪痕,之后才抬起他软软的小手,把手上几乎干涸的血色一点点拭净。
“那个,殿下,陛下和格兰特总管轮番轰炸我们呢,大佬他不见了,肯定把陛下急疯了,现在怎么办啊……而且,我和大佬一路mí_hún过来的,他当时走得可着急,有些人记得要抹去记忆,有些就给忘了。我们会不会要有□□烦啊……”
凯里摇头,“这次谋杀我是有预谋的,我先秘密回王宫,等他们自露马脚,到时把人一并抓获,顺便澄清我炸死的事就可以了。”他说完,把纱布递还给弗恩,又把小家伙柔嫩的手掌包在掌心,放在唇边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至于凡凡闯出来的祸,我一并将人封口就是了。”
弗恩听到之后,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凑到伊凡身边,脸上都带上了大大的笑。
“殿下我小声和您说,大佬他这几天想你想得都哭了,每天抱着衣服不松手……”
凯里笑着注视着怀里的人,微微颔首:“看出来了。”
弗恩:“还有哦……”说着,抬手指指伊凡的脸蛋儿,“他还在卧室里面,画,luo,体。”
说完还嫌不够劲爆一样,指指凯里,又指指金发的少年,说:“您的,和他的。”
身穿白色病号服的王子殿下,忽然就呼吸一顿。
而后轻轻柔柔得笑了。
眉梢一挑,一个“哦”字扬了尾音,缱绻又玩味。
*
伊凡是在殿下的卧室里醒来的,睁眼时,眼里还有些迷茫。
这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最爱的殿下险些离他而去。
他动动已经睡僵的身子,身后响起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醒了?”
这声音,他这一个星期里曾梦到过无数遍,却没有一次如这般清晰。还没来得及起身看看,天堂鸟的气息先将他包裹起来,接着便是殿下温暖有力的胳膊,穿过他腋下,将他整个人都抱起来。
忽然落进宽阔的胸膛的伊凡,眨眨眼,整个人都还有些懵。
“唔……殿下?”
凯里手指捏捏少年r_ou_嘟嘟的脸颊,最后亲昵得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吻。
温热的嘴唇,蹭在小少年莹润的唇瓣,最后才浅浅得咬了一下,说:“父亲被你气到了。你一声不吭得跑了,他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说着,捏捏少年的鼻尖,“想去救我就直接找父亲帮忙,自己跑什么,嗯?小作j-i,ng。”
伊凡被这久违的亲昵迷得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趴在自家殿下胸口,鼻尖埋进他后颈的腺体,小声控诉:“可是,弗恩说陛下要拿掉我的宝宝。他好坏啊,您还活着呢,他就要拿掉我的宝宝……我怕他不会让我去见您。”
一边说着,还一边在男人后颈上像只小猫一样蹭。
凯里好笑得把他从自己颈窝里刨出来,拍拍他的屁股:“想什么呢?父亲那是怕我死了,你没有信息素的安抚根本熬不动十个月。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也不会允许你为了宝宝这样折磨你自己。”
金发的小少年一愣,张张嘴,过了好久才一口咬在男人嘴唇上,“我不许你这样说,你不会死的!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
凯里骤然被小尖牙咬到,神色一愣。
小家伙这次用力不小,他舌尖舔了一下被咬的地方,铁锈的味道就从舌尖的味蕾传了过来:显然是给他咬破了。
他眉梢一挑:“伊四岁,学会咬人是吧?以后别叫伊四岁了,你叫伊小狗吧。”
谁知,小家伙做了坏事自己还气鼓鼓的,撇了毛茸茸的脑袋不看他。
“谁让你乱说话!”说话时,带着隐隐的鼻音。
凯里知道自己说错话,忙抱着人认错:“好好,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宝贝对不起。”
怀里的少年这才从鼻尖里挤出一声轻轻的哼声,嘟着小嘴儿说:“原谅你。”
凯里笑着把他抱到床边,半跪着为他穿好毛茸茸的拖鞋,牵起他的手走到窗边半人高的画架前。
那张两人接吻的图还大喇喇得摆在那里,经过自然风干之后,变得越发具有真实感。
而画作的主人,脸颊红成了小番茄。
“弗恩说,有人想我想得都哭了,还自己躲在卧室里画luo体。”凯里轻轻说着,转头看向羞赧的少年,“所以我把这里的每一张图都看过了。”
“啊!”金发的小少年发出一声羞恼的叫,转头拿了白布把整个画架罩住,然后……说:“画,画luo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之前都画的!米开朗基罗先生还把整个西斯廷礼拜堂的天顶神话,全都化成了裸的!”
也是理直气壮。
只是,才讲完就被他家殿下按着,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响起一人故作生气的声音:“之前经常画是吧,伊四岁?不如和我说说,画了几个男的,几个女的?”
还有一人在嘴硬:“好几百个……”
最后又化成了求饶:“呜呜呜……我错了,殿下……我以后都不画了,呜呜呜……殿下!”
然后,是一声温柔的轻笑。
“宝贝,戒指早就定好了,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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