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喻熹暂时还不知道席澍清后来的具体学习经历。
那年那场翻译赛事,席澍清虽然最终还是取得了一个很不错的名次,但他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学习外语的受限边界在哪,也发现了问题是出在了哪儿。
席澍清痛定思痛,他去拜访了一位教古汉语的老教授,也是一位泰斗级的老先生,他跟着他系统的学了一遍古汉语,像古代的稚子去上私塾,学字学词学断句。他曾花过大量的时间翻阅古籍,饱读经典诗书,并且将其转化为个人的一项阅读爱好,至今保留。
到日本留学不久后,席澍清因为希望能去德国学习更先进的民法理论,初学德语时他练小舌音练到扁桃体发肿,此后他更是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才大体掌握了他的第三门外语德语。
外语一天不听就会觉得耳生,因为他所在的那家德资所原因,他现在使用得最频繁的工作语言是英语和德语,可他至今都坚持每日都听英、德、日语的广播,在可以使用日语或德语的场合,他很少用世界通用的语言英语去交流,为的就是增加听说的能力。
受语言环境所限,学外语,必须要敢于自我创造机会,敢于表达,还必须要持之以恒,终生学习。
一个人牛逼的背后,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常人难及的自律和经年不变的自觉。
稍稍想想席澍清学外语到达的境界,喻熹就觉得特别羞愧,他说:席老师,怎样才能成为你?
他紧接着又感叹了一句大实话:您太优秀了[流泪][流泪][流泪]
优秀对这个男人而言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他自我无感,好像他生来本该就是这样的。
席澍清脱浴袍下了水,半身浸在水里,他靠在泳池边缘,看到喻熹这话,微微颦着眉,最终他慢慢打字。
——成为我?我当年没理解清楚的那句话交给你了,你有时间可以尝试着自己去翻译,慢慢领悟后你会只想成为你自己,而我,可能连参照物都算不上。
喻熹:您能直接跟我说说是什么意思吗?
——自己动手去翻阅资料。
喻熹一撇嘴,他躺下:好吧,那你现在在干嘛啊?
——想我了?
喻熹遵从内心的想法:想[委屈]
池子里的水微漾,席澍清稍稍一动,水面点点涟漪,一圈圈晕开,月光下的池水泛着白金色的柔和光芒,像群群游鱼奔散,展示着鳞袍锦衣。
席澍清眼底正有这样的一池清水,波光粼粼。
他给喻熹发了条语音,吐气长缓。
——我也是。
想你。
很想你。
想抱着你,再亲亲你。
喻熹摸出耳机带上,亲耳听了后又变得傲娇,他问:那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
席澍清不喜欢喻熹问类似的问题,这总显得他给他的安全感不够多。但想着猫儿跟他拧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肯多跟他说说话了,他也不好再惹得猫儿不高兴。
他拼了个英文单词,发送。
——always.
喻熹半张嘴,盯了良久后,他揉揉鼻尖,问:您看过《哈利·波特》吗?您知道里边那个snape教授么?
——知道。
——乖,早点休息,晚安。
——考试顺利。
喻熹揪着自己脑后的一撮毛,一阵瞎激动,差点没直接跳下床裸奔。
没想到席老师竟然看过《哈利·波特》!
他对他说了那句always。
一直如此。
一直喜欢他。
小喻儿的内心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嘤嘤嘤嘤嘤嘤嘤!!!!!
(作者的内心os:好想让他哭噢...)
第67章 信子腥红。
翌日考试,对喻熹来说一切都挺顺利。他觉得自己分到的那套卷子不管是作文还是翻译都蛮简单,跟他平常刷的那些真题的难度也没啥差别,他很轻松地完成了整套卷子。
心情愉悦,喻熹回去小憩,午间他起来后看席澍清给他发了条消息,对方也没问他考试的相关情况,就是让他去陪他喝普洱。
喻熹回复:今儿真不行,我要去探望我刚出生的小侄子,改天吧[难过]
席澍清没回复了,喻熹不是编的瞎话,他奉白瑾之命,是真的要去探望新生儿。
等他都快到那个妇幼医院的住院部门口了,席澍清才给他回了一个字:嗯。
喻熹知道,那头的人估计不太高兴,可能连喝茶都兴致缺缺呢。
这学期就快结束了,他们俩在周末还是一成不变的聚少离多,能凑到一块儿的时间真的太少了,喻熹有时候也会反思,他周末不上课,确实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跟席澍清整日黏在一起,可强烈的玩心使然,他每次挣扎几番,还是选了跟他偶像小马哥以及他们的那个小圈子里的人一起去玩儿。
对此,席澍清仍然会给他自由,随他去,而且他还会根据喻熹周末的玩耍安排调整自己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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