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伸手推开他的脑袋:“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郁子溪眼睛亮亮的,“我很认真。只要我身上有一点值得师尊喜欢,那我这辈子便是值了,哪怕只是一副没什么用的俏皮囊。”
要是搁往常,楚寒铁定被这句话酸死,膈应死,但这句话被小变态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情说出来,竟是隐犯心酸……楚寒捏了下他的脸,莞尔:“你怎么会这么想?”
郁子溪一脸坦然:“因为我想让师尊永远呆在我身边,而师尊呆在我身边的理由是什么无所谓。”
讲真,这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楚寒八成会打个哆嗦,毕竟这种思想已经超过了基本的霸道范围,开始有些偏病态了,但这些话从小变态嘴里说出来,楚寒却只是想多疼疼他。
楚寒摸摸他的脑袋:“乖,日后不要这么想,我喜欢你,你什么样儿我都喜欢你。”
郁子溪一个猛子扑到楚寒身上,把楚寒抱的死死:“师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身世很差,我性子也太粘人,我又有些小心眼,我那么差,不值得师尊这般对我。”
这都是在胡说些什么啊……楚寒:“你值。”只有你一个人值得我这么做,因为只有你一个会把我的话记那么久,只有你一个人把护我当成一辈子的目标,只有你一个人愿意在生命关头想都不想便救我,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相信我。
你不值,谁值?
楚寒胸口s-hi哒哒的,不用想,这小变态又哭了。
楚寒哄了半天,才把人哄住,给他擦干泪:“你这么一闹我差点忘了方才的问题了,你到底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郁子溪啜泣道:“因为我丑啊。”
当年郁子溪从赵文聪手里逃出来之后,遍体鳞伤,浑身缠满了绷带,躲在风神庙内。这些事楚寒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自他在风神庙逗留之后,郁子溪便离开了风神庙,至于他脸上身上的伤,整整养了一年多才好,且由于上的太深,留了许多的疤,原本清秀的脸被这些纵横交错的疤衬得十分狰狞。
之后的那些年,郁子溪一直在打听云川的下落,打听到之后,便在山脚下弄了个小茅屋,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茅屋顶朝绿竹峰的方向发呆。
有一天,常年呆在山上不出门的楚寒终于下了山,同他一起的,还有云川其余几位峰主。
郁子溪一经打听方知,原来是常州发生了奇怪的空壳病症。
楚寒他们离开云川之后,郁子溪便也跟去了。
即将再见楚寒,郁子溪心中很是忐忑,他既希望楚寒认出他,又不希望楚寒认出他。
毕竟他当时那副样子,楚寒看见一定会觉得很恶心吧……郁子溪每次想到此处,就很痛恨自己,无由来的痛恨。
但他太是想见楚寒,于是便带上了面具。
楚寒用指尖轻轻抚着郁子溪的面颊:“你当年……算了,往事不提,提多了只是心酸。”日后为师会补偿你。
郁子溪乖巧的嗯了一声。
楚寒温柔一笑:“其实,为师还有一个疑问。”
方才刚哭过,郁子溪的眼圈还是红的:“师尊请讲。”
楚寒:“当时在常州,我半夜拉你去捉鱼,后来你直接靠在我肩上睡着了,你说实话,你当时是不是在装睡?”
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不管楚寒说什么无聊的事情,郁子溪都会很认真的在听,而且每句话都会当真,从来没听着听着睡着过,但是常州那次,楚寒自己讲的津津有味,这小东西竟然睡着了……前后对比,楚寒怎么都觉得这小东西是在假寐。
郁子溪对楚寒向来诚实,有一说一,但是这次的答案却出乎了楚寒的意料。他道:“并非,我当时是真的睡了,毕竟师尊所讲趣事又不是跟师尊有关,我并没兴趣听。”
楚寒淡淡哦了声,手悄悄放到胸口,好奇怪,怎么有种被撩的感觉?
……
起床梳洗后,楚寒便躺在小院子里嗑瓜子,郁子溪则去厨房做早饭。
早饭刚吃到一半,宋景云突然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焦急的连喊了三声不好了,被楚寒制止后,他才道:“师尊,枫桦派的人抬着他们门派在古陵被火甲打伤的弟子来云川了。”
这些人此刻前来,必然是为了解药冰草。
楚寒放下筷子:“枫桦派造访,属于云川日常事务,不应该是善恶峰去接应吗?你这么急作甚?”
宋景云道:“这确实是善恶峰的事不假,可问题是善恶峰目前抽不出空来接应他们。”
楚寒皱眉:“什么意思?”
宋景云道:“就在半个时辰前,善恶峰也遭到了火甲侵袭,不仅伤了半数善恶峰弟子,就连掌门也都受了很重的伤。”
“什么?!”楚寒一惊,扭头看向郁子溪,“先去善恶峰看看。”
郁子溪点头。
宋景云问:“那枫桦派的人怎么办?”
洛长歌跟枫桦派掌门素来不合,他肯定不能去,姜绝脾气又太爆,柳喻之撑不起这种场面,叶知秋跟了无缘一个瘸子一个疯子更是不行,楚寒对宋景云道:“让陆君潜去应付。”
说完,楚寒便同郁子溪去善恶峰了。
第59章 徒儿,放下药
两人到的时候,善恶峰已是一片狼藉。
峰上种了不少花草, 此刻全被烧秃了, 有的草尖儿上还冒着红烟。四下都是受伤的弟子,场面十分凄惨。
“你你你,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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