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跟他一见面,便来了句如此欺骗他的话,他是男人,胸中的怒火被点燃到极点,他欺身向前,狠狠的吻住了江煜的唇,然后微微用力,便有丝丝鲜血渗入口中,随后他咬牙切齿的道:“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开始粗暴的撕扯江煜的衣服,此时的江煜眼中早已浮上了一层水雾,可他却并没有挣扎,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衣服很快被撕开,露出了平坦而瘦弱的身体,没有一丝女子的特征,为了控制体重不让自己于女人中显得过于高大,他一直很瘦,瘦得皮包骨头,此时脱下衣服的他,根根肋骨分明,看起来像是数天未曾进食过的乞丐般。
南宫若震惊得盯着江煜的衣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喜好喝茶,他对他的好感不是因为被他所救,而是因为他的那杯茶。
年幼时的母亲也曾有着玲珑剔透的心思,喜好一些稀奇古怪的茶品和点心。与他初相识,他便被他的茶所折服,这样- 个心思玲珑的女子,应是与他母亲样慧质兰心的人。
此情度日深,可是,对方竟然是男人,他喜欢了如此之久的人竟然是个男人。
他摇头,感受自己像是一个被欺骗的傻瓜,随后暴怒的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长剑,指着江煜说:“叶婧衣,我杀了你。”
江煜的心中揪成了一片,他无法反驳什么,无法辩论什么,他骗了对方是事实,所以他闭上了眼睛,可眼角却流出了一滴泪。
南宫若的剑冰冷得如同两个人此时的心,剑贴着江煜的脖子,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那条细细的血线,像极了曾经那些黑衣人抓着他威胁南宫若时所割伤的细线。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最后,一甩袖,他背对着他说:“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南宫若走出了茅草屋,看着夜色中的背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像骨折,像切割,止不住的痛。
江煜睁开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南宫若离去时的背影,从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便联想到了那首诗,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个世界上最悲伤的字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若”字,可是他却连与他如初见的资格都没有。
晓夜微凉,心已成殇,他是男子,所以他越不过世俗之隔,从此无心良月夜,任他明月下西楼,他终究是抓不住南宫若的,他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从不缺少好的故事,亦从不缺少惊心动魄的相遇与青梅竹马平平淡淡的倾心,缺少的只是好的结局。人生如戏,总要有些遗憾,才会让人永不会忘记那个惊艳了自己生命的人。
他默默的走出了茅草屋,脑中回响着南宫若最后一句话,如空谷回音久久不散,他想,他应该离开了。临走之时,江煜本欲拒绝卫苍的追随,毕竟星云阁属于不法势力,星云阁在苍云国内所涉及的赌庄,不法营生太多,迟早要被注意到,总有一天会如同山贼般被清剿。
卫苍却不同意,他过着刀口添血的日子多了,让他解散了星云阁去乡下过田园生活,他做不到。年幼时是前朝皇帝江炎救了曾为罪奴的他,又对他有知遇之恩,即使他是罪奴,江仁仍然放任他成为朝庭之中举足轻重的御前将军。
曾有无数人上书过他是罪奴,罪奴不可信,就像毒蛇般,只要找准时机,便会咬上救他的人口。可江炎并不采纳,江炎对卫苍的恩情,犹如再生父母,所以他要追随江煜,不管他要做什么,他都会支持他、帮助他。
辗转数次,他终究还是要离开苍云国去往梨姜的,只是与前两次不同的是,他已经不需要父亲给他写的那封信了。自从叶子愉死后,他曾拆开过他写给至交好友钱海的钱,里面极力言说让对方照顾他,安顿好他。唯恐他会因为寄人篱下而过得不好,虽然他是前朝太子,可叶子愉却是真心实意将他当成了亲生孩子,每每看到那封信,都能让他泪流不止,心下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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