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山不满:“上秋你……”
叶上秋:“好。”
廖采薇眼神一亮,然后就站起身,笑逐颜开:“多谢玉霄真人成全!”
叶上秋也微微一笑。
成全?
他现在丹田仍然破败不堪,脸上的疤痕也迟迟不能消退。他的神魂时不时还在承受着撕裂的痛楚,好不容易结成的上品紫华金丹也遍布裂痕……只为了这听霞仙子的一时泄愤,为了她口中的两情相悦。
如果廖采薇有一说一地和他商量着解除婚约,难道他还会不愿意不成?
还有许应山……许元思……
叶上秋唇边含着一丝清浅的笑意,眼中却是一片淡漠。
那边的廖采薇大约是觉得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避讳叶上秋了,娇笑着和许元思交换了一个缠绵的眼神,其间暗含的情意,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商余辞含着悲悯的笑意站在叶上秋的身后,手中的数珠不紧不慢地移动着,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
廖采薇和许元思眉来眼去够了,才眉眼含笑地站起身,走到叶上秋身边站定,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几瓶丹药:“听闻玉霄真人近来身子不适,这几瓶丹药有调养功效,玉霄真人便拿着吧。”
叶上秋垂眸略略看了看那几个玉瓶,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玉瓶的瓶身上面,都刻着一片不怎么明显的叶片,和他之前惯用的玉瓶并没有不同。
他自从踏上了炼药一途,和青都峰订下了婚誓盟约之后,每年都会给青都峰送去一定数量的丹药,不论多少,都是功效极为实用,品质尤为上等的灵丹。
而这几瓶丹药,他只略略看了看那些玉瓶,就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丹药,又是他什么时候炼制的。
拿着他炼制的丹药一脸恩赐地递给他……
叶上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必了。”
廖采薇狠狠地皱了皱眉,只觉得叶上秋驳了自己的面子,有些不快。
这时商余辞动了。他朝着廖采薇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就快速地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瓶丹药,塞到了叶上秋的手里,眼神温和认真:“师尊吃不惯别人给的东西。”
叶上秋:“……”
商余辞神色从容,朝着他翘了翘嘴角。
廖采薇攥了一下手里的那几个玉瓶,将它们塞回了自己储物戒中,强笑:“原来如此……倒是我僭越了。”
许元思闻言,担心她脾气一时上来,惹恼了叶上秋,反倒平添麻烦,就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腰间:“山岳宗距离青都峰不算太近,采薇今日过来应该也是累了,就让我送你和玉霄师弟一起过去吧。”
廖采薇神色微软:“那就麻烦元思你了。”
许元思温和儒雅地笑了笑,端得是翩翩君子。
他们两人站在一处,男子英挺儒雅,女子端丽宛然,情意绵绵,道意相融。许应山看着这两个不管是修为年纪都十分相配的小辈,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
不过……他的目光偏了偏,转移到叶上秋的身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从上次收徒大比开始,叶上秋头上就一直戴着这顶斗笠,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灵器,竟然是连他的神识都能抵抗在外……
不过,他到底是因为想要遮掩脸上的伤口才戴上这斗笠,还是因为……想瞒着别的什么事情?
当年是他亲手将叶上秋从路边捡回来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叶上秋的资质。他是羲和小世界中万年难得一见的丹火灵根,又有着纯木之体,在炼药一途上潜力无穷。可以说,在叶上秋踏上炼药一途之后,宗门当中质量最为上乘的灵丹,几乎有五成左右出自他的手下。
正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叶上秋的价值,所以他才更加明白,永远不能对叶上秋掉以轻心。
许应山站起身,像是十分关切地问道:“上秋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么?”
他走过去,伸出手,猝不及防地就往叶上秋头上戴着的斗笠抓去。
“嗤……”一声轻响悠悠响起,许应山脸色苍白,那只伸向叶上秋头上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心当中覆盖着一片黑沉沉的颜色。那片黑色像是有着生命一样,在他的手心里游移着,然后不断地往他的手臂上钻去。
真元被吞噬的诡异感伴随着刺痛传来,许应山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上秋,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抹黑色还在不停地往上蔓延着,许应山不断地运起真元抵挡,却也仅仅是拖慢了那抹黑色往上窜去的速度,完全没办法将它彻底压制下来。
不到几息之间,许应山体内的真元就被吞噬了大半,他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惧怨毒之色:“上秋,我记得我待你不薄……”
叶上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玉瓶,随手丢了过去。
许应山将玉瓶的塞子打开,一股奇异的药香从里面飘逸出来,才吸了一口进到肺腑当中,手臂上的那片黑色就立即停止了蔓延的速度,甚至隐隐有着退缩之意。
许应山心里一喜,咬咬牙,将那枚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甫一入口,就化作了一条药力长龙直捣丹田,经由着四肢百骸散发出去,登时就将那片黑色压了下去。
许应山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他并指如刀,在那只手轻轻一划,滴滴答答的黑血瞬间飙了出来,一直到血液的颜色变回了干净的红色,他就伸手一抹,止住了血流。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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