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只是两个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彼此恪守着警戒线,各自履行作为伴侣的责任。
——因为他们是对方的配偶,所以他们才会互相挽起手来。而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才自愿结合在一起。
但这话他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下属,不能说。一个助理的基本职责,不乱看、不乱听、不乱说,绝不c-h-a手、波及上司的私人生活。
他斟酌着用词:“夫人很少来公司,我们员工肯定不了解你们之间感情怎么样。”
傅星沉明白了。
程子安没说好或不好,回避了问题,这就表明了问题。
如果以前的他和叶宿之间真心相爱,程子安就不会犹豫,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他肯定道:“网上那些事是假的吧?”
“那些消息,是您让我放出去的。”
“我和他是联姻?”
这种一针见血的能力,果然傅总还是那个傅总。
他哭丧着脸:“是。”
傅星沉眯了下眼,眸色深沉,脸上透出几分难以捉摸来。
恩爱是假的,婚姻也是假的。
遇上他这个十八岁、不知前尘往事的人,明明无所谓,叶宿却拗着性子故意渲染他们间的感情,无非是为了继续这段关系,为了名,为了利,为了满足yù_wàng。
还那么端着,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干什么。
冷漠。虚伪。
他看不透这样的人,也觉得自己永远都不想看透。
—
程助理最后没留下打游戏,也没吃晚饭,下午只被打发了两杯茶水就饿着肚子离开了别墅。
叶宿把坚持不留下来吃饭的程助理送到门口。
“你就和公司的人说我生病了,他在家里照顾我,这段时间不去公司。你明天再带着文件过来一趟。”
交待完事情,叶宿返回房间。
上楼梯时,齐叔叫住了他。
“夫人,用药膏处理一下吧。”
虽然齐叔没明说,但叶宿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脖子上的於痕。他消痕是真的慢,到现在脖子上还留着隐隐约约的痕迹。
叶宿不做声,跟着对方的脚步坐到了椅子上。
他垂着眸子,任由齐叔用棉签给自己上药,药膏是凉凉的,第一下碰上来时带着痒意,他忍不住躲了下。
齐叔含笑开口:“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夫人是我看着嫁进来的,现在家里这么热闹,我这个老家伙看着也开心。”
叶宿没应声。
齐叔是个oa,但因为腺体失落,能产生信息素却没有发情期,自愿不结婚,在傅家干了几十年,也单身了几十年。
因为这一点,傅家上下都很尊敬他。
齐叔于叶宿来说,是非常敬重的长辈。
“傅星沉十八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是,那个时候先生整日玩闹,可把老先生气的够呛,我倒是觉得年轻人闹腾一点挺好的。”
“......他失忆了,您好像觉得不是件坏事?”
穿越这事难以令人信服,所以叶宿对人一直都说是傅星沉失忆了,只记得十八岁以前的事。
不管老管家有没有看出来不对,都知道这是件不能说出去的事。
齐叔收了棉签和药膏,“有好有坏,先生进公司之后一直压力很大,能休息一段时间最好了。我老了,不能理解你们年轻人这么拼命工作的想法,总觉得人开心就好。”
“是。”叶宿站起来道谢,药膏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涂上去,脖子一片凉意。
齐叔又笑眯眯地说:“先生年轻的时候可能有些顽劣,夫人担待着点,老先生他们不在,我先替他赔罪了。”
让老人家给自己赔罪,叶宿不能受:“您别说了,我们结了婚,没什么担不担待的,都是一家人。”
—
valley赛车俱乐部内。
徐洋拉着严津的手臂,“那谁啊,你认识吗?经理亲自带进来的,好像姓傅。”
玩得起赛车的肯定都是有钱人,能在这个俱乐部挂名的非富即贵,昭市有头有脸又姓傅的,只有那一家。
但傅家嫡系最小的那位已经三十了,旁系又被这位掌权者打压的很厉害,因此就算他们在圈子里吃得开,也不知道还有谁能进的了这个俱乐部。
严津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口气,隔着薄薄的烟雾看向那边的人。
年轻人一头黑发,瞧着和他们差不多大小。懒洋洋倚在沙发里的身姿没有柔化凌厉的五官,反而更衬出他的不羁。
傅星沉今天全身黑,他像是不怕冷,只穿着一件单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破洞牛仔裤勾勒出细长的腿型,裤口束进马丁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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