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想象的空间。唯一能跳脱的是运动服背面留了很大一块白,妙宁那时侯很迷犬夜叉,她埋头设计好几天,把杀生丸和玲的样子临摹下来画在衣服背面上。
回头率百分之百,不过招摇过市了半天就被请了家长。
最后叶怀今忍俊不禁,用漂白水把妙宁的衣服刷了又刷,黑色油墨刷干净了还是很灰,妙宁非缠着叶怀今互相换了校服。
叶怀今摸摸妙宁温热的耳垂,“宁宁,你要听老师的话啊,别耍小性子。”
“啊,好怀念。”余风易突然出声。
妙宁被拉回了思绪,不远处有一个大叔穿着老旧的校服骑着自行车驶来,路上有积水,大叔和善的眼神对上两人,绕了很远飞驰而过。
余风易说,“我家里还留有旧校服。”
一声泉水叮咚作响。
妙宁的手机铃声起。
“不好意思。”妙宁避开余风易,走到食堂旁的边沿上接电话,“喂?”
电波那头叶怀今慢条斯理,“妙宁,你见到余风易了吗?”
“见到了。”妙宁补充,“余先生很老,很矮,很黑,是个单眼皮,还色眯眯的。”
叶怀今哑言。
妙宁说的全是反话,她说,“叶怀今,我被绑架了。”
“你快拿钱赎我,否则我要被撕票了。”
叶怀今沉思,抓住逻辑错误,“妙宁,我还没说过余风易的外貌特征呢。”
叶怀今接着说,“你怎么笃定那不是。”
妙宁转过头看树底下正在卷伞边的余风易,“好吧,那你说说余广如吧,我看俩表兄弟像不像。”
叶怀今拒绝回答,只说,“余风易给我发过微信了。”
妙宁蹭着鞋底的泥,“那你还打电话问我?”
叶怀今一下子语塞。
没说再见,妙宁直接挂掉了电话,明明是她再一次斗嘴赢了叶怀今,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余先生,现在还能从c,ao场穿到学校后门吗?”妙宁顺好耳发。
“可以。”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十分钟课间休息时间,学生们从教室鱼跃而出,妙宁和余风易站在和雅廊避开峰流人群。
和雅廊是十米长的休息长廊,不到二十个的竖柱上喷印了名人名言,抬头仰望有攀延的紫罗兰藤蔓。
和雅廊回转处的教学楼一层留有小小的校园播音室。有段时间叶怀今帮忙写播音稿,每周五会准备好稿子和主持人核对修改,妙宁通常会在和雅廊里等叶怀今。
四月底的紫罗兰开得正盛,朵朵铺就时光长廊,妙宁还记得初中背的课文《紫藤萝瀑布》:
‘我只是伫立凝望,觉得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我眼前,也在我心上缓缓流过。流着流着,它带走了这些时直压在我心上的焦虑和痛楚,那是关于生死谜、手足情的。我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有的只是j-i,ng神的宁静和生的喜悦。’
紫罗兰花语,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爱。
上课预备铃声响起,三分钟之内喧嚣到沉寂,各个楼层可瞻学生们飞驰的身影跑入教室,再规矩坐好。
妙宁走在最前面,当初的煤炭渣滓c,ao场已经不复存在,新铺的橡胶跑道也有了旧的痕迹,想来改善很久了。
关于煤炭渣滓c,ao场,妙宁一想起来就有漫天扑鼻的窒息感。
高一军训的时候,妙宁计谋想办法搞个‘骨折’的假证明。她身体本没这么娇弱,好赖不赖,那个夏天不知道接触了什么物质,她突然过敏了。
军训被移在了下一年。
初三升高一,妙宁和叶怀今并不是同窗,高二秋季学期分文理科的时候,她们一起选择了文科,再被分到了一个班,其中又有好多渊源。
余风易边走边说,“南城中学去年出了一个北大,两个清华的。”
对于南城这样的小城市可谓是轰动全城。
叶怀今当年高考完上了学校光荣榜,选了个985名校。妙宁成绩不好勉勉强强上了个二本。
那年她们十八岁,正芳华。
余风易继续说,“其中有两个都是余家的后辈。”
“很厉害。”妙宁回。“余广如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他在多伦多大学。”
“哦,加拿大,枫叶国。”
妙宁脚踩着柔软的c,ao场草地,空荡荡的四处来风直灌进她的衣服里,凉意分不清春夏,连头发丝都在疑惑。
余风易说,“我们走吧,司机在门口等着了。”
“去哪?”
“广如家啊。”
妙宁没反应过来。
余风易问,“怎么叶怀今没给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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