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到学校总共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徐哥抽着烟,哼着歌,还能和他们二人话家常,嘴巴的利用率高得令人瞠目结舌。何嘉荣一开始虽一头雾水,逐渐也能适当地插一两句话进去。徐哥本就严重自来熟,此时更是不拿他当外人。
“没想到现在你们大学里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这幺好,老师一来,景行连副驾驶都不坐了。”
何嘉荣笑道:“学生都跟我没大没小的。”心里已经暗暗揣测出徐哥的身份:大学城偏僻不好打车,因此一些隔三差五便要往校外跑的纨绔子弟便一辆黑车,以便他们随时随地溜出校门去吃喝玩乐。顾景行是班长,家里条件又不错,估计是他们花天酒地的牵头人;每次都坐副驾驶,大概这包车的钱都是他一个人掏的腰包。这也就难怪为什幺徐哥能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言听计从、召之即来了。
何嘉荣看着顾景行谈笑风生的英俊侧脸,想自己过去仅仅作为老师,对这位学生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外来的车子开不进校门,两人在校门口下了车,朝着院导办的方向走去。正是学生们上第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顾景行早上没课,跟着何嘉荣到导办签了到之后才脱下披着的大衣帮他挂起来,说:“我回去了。”
何嘉荣刚在办公桌后面坐稳,闻言忙道:“等一下!”趁着顾景行愣着的工夫,扯着他的毛衣领子,往他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走廊里时不时地回荡着脚步声和交谈声,顾景行朝着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耳朵顿时红透了,关上门又缠着何嘉荣亲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何嘉荣才拿出静了音的手机,看也没看屏幕上堆满了的未读消息,手指一滑,直接点了“删除”。
顾景行刚刚陷入热恋,恨不得一天往院导办跑八次,晚上也时常耐不住思念,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何嘉荣家。起初一次两次何嘉荣还十分惊喜,次数渐渐多了,偶尔他带着未完成的工作回家时,就不免被这种突然袭击扰乱计划。他平时一向脾气不错,但安排好的时间被打乱就不免急躁,控制不住地发了好几次脾气。而顾景行也从不争辩,只是默默地由着他骂一顿,再长手长脚地将他抱在怀里回一句:“下次我和你打个招呼再想你好不好?”
一听到这句话,何嘉荣即便是气得发疯也顿时消了气,只能任由着他缠着做到半夜,两人再饥肠辘辘地到小区外面的烧烤店吃夜宵。烧烤店的店面不大,老式的折叠桌油腻腻的,老板娘讲着一口声调上扬的方言,开着空调的屋子里充满了孜然味儿。喝多了酒的人粗声大气地吹着牛逼,两人听到有趣的地方便相视一笑。
顾景行想,爱情真的很神奇,能将庸俗又平凡的生活日常,都变成带着甜美意味的意象。
不知从什幺时候起,早晨的窗玻璃上开始凝着一层白霜,树叶渐渐落光,路上的人们步履匆匆,以最快的速度奔向烧着暖气的温暖室内。顾景行往两手上呵出一口气,惊讶地发现已经凝成了不明显的白雾。他将两手搓热揣进口袋,朝着小剧场门口快步走去。
每年的十一月份,文学院话剧社的演出一向被视为校内的一项盛事。因为当天不仅院内领导都会到场,院长更是要亲自开场致辞;并且话剧社选的剧本题材一向大胆,演员相貌也一向漂亮,因此各个院系都会有慕名来观看的学生,将不大的剧场塞得满满登登。此时的小剧场门口已经布置好了灯光和大幅的宣传海报,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开始缓慢地向场内流去。顾景行跟着彩排了一整天,才去食堂简单吃了饭,马上又回来安排本班学生的位置。一时间人声纷杂,他几乎喊哑了嗓子,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等到班里的人几乎到齐了,他才松了口气,一回头,刚好看见何嘉荣从门口踏进来。
何嘉荣跟着文学院另一名女老师一起,被话剧社的一位学姐带着走向最前排的座位。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长毛呢大衣,露出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领口,脚上踏着一双皮鞋,整个人显得非常挺拔。一路上不少认识他的学生跟他打招呼,他微笑着一一应了,忽然像感应到了一般朝着顾景行的方向望来,目光接触的瞬间,偷偷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顾景行心脏狂跳,一瞬间有种被电到的感觉。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给话剧社帮忙,两人已经几天没有亲热了。此时他恨不得想要当众跑过去将那一本正经的领口撕开,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魅力四射的人是他的。
不一会儿,台下的灯光渐渐熄灭,台下嘈杂的人们也随之安静了下如果】..来。一束聚光灯打在台上,院长简短地致辞后,舞台上厚重的幕布终于缓缓拉开,演员们粉墨登场。顾景行对剧情早已十分熟悉,摸着黑跑到舞台的一边,躲在黑暗里看着坐在第一排的何嘉荣。他的脸上映着舞台上的灯光,身子笔直地盯着台上,偶尔随着观众们一起鼓掌,偶尔在哄笑声中跟着笑起来,侧头跟身边的人点评几句,看得出来是在十分认真地观看。一句句熟悉的台词钻进顾景行的耳朵,他眼里只剩下何嘉荣的一颦一笑,这是他独一无二的话剧。
剧情逐渐走向高潮,女主角拿着一只玻璃瓶,朝地上狠狠地摔去。这里也是他们事先排练过无数次的部分,他们不知摔过多少只瓶子,最终才选出这种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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