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立学面无表情,内心却挣扎不已,不断自问这种事到底该怪谁?愤怒吗?
不,他不愤怒,当然也不了解为何自己能够如此平静。
「你站在这里……很久了?」
「嗯。」
「你都知道了?」
「嗯。」
然后是冗长的沉默,空气在父子间凝结。
「你有什么打算?」
身为父亲,如同等待儿子宣判的滋味难堪极了,但他不能不问。
「我不知道。」
詹立学是这件事彻底的受害者,他却无力承担后果,甚至想转头就走,若不
是妻子那时走了出来,他本应该悄声避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
处理方法,但是一切都已太晚。
「妈就快回来了,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我们现在需要时间沉淀。」
「嗯……我对不起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葬送你们的婚姻……我,唉,真
是该死。」
一瓶酒,三个人,各有各的罪业,没有人能够躲避。
「怎么到处都有酒味?」
这句话让心虚的三人内心一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喝酒了?」
夏漱津换好衣服走出房门,看见桌上的菜肴跟空酒瓶,心里推测应该是夫妻
俩陪老爸解闷。
「好吧,这倒无妨,但是床罩为何也换了一套?奇怪。」
她心里嘀咕着。
走向厨房低声与田又青问了几句,只见媳妇缓缓的点着头。
这全都看在公公眼里,猜想夏漱津问了又青是否陪自己喝酒,看来应该过关
了。
看着媳妇的背影,脑海又浮现媳妇那赤裸胴体的画面,还有下体甫体验过她
那处紧实无伦的包裹感,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想。
「妈,洗澡水好了,先去洗吧。」
夏漱津与詹立学擦身而过时,顺手轻拍儿子的脸庞,温柔低声的说:「做得
好,儿子。」
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母亲这句话是为了感谢儿子陪父亲的体贴,却让詹立学有苦说不出,田又青
不敢回头看丈夫,还不清楚他的想法前深怕触怒他,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直到身
后轻轻传来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响。
在就近的公园里,詹立学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他想厘清自己对这个错误的
想法,想找一个出口,稀释那股郁闷。
父亲詹季春向来很疼爱自己,自己平时有什么需要,老爸总不会吝于伸出援
手。
父母就自己一个命脉,创业的当初,爸爸不仅提供资金的援助,也大力的利
用各种人脉给予畅通各方不便。
事业能有今日的成就,能娶到田又青这美娇妻,詹立学内心知道爸爸功不可
没,没有他的扶持如何能有今日的他。
虽然结婚至今工作忙碌而还未能添得子嗣,完成让两父母抱孙的心愿,却也
从未受到这方面的压力。
妻子美丽大方,孝顺懂事,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身旁,不仅克尽孝道,自己
创业之初为了补贴家计她也回到职场,减轻他的经济负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
为妻子深爱着他,却没听过她喊苦。
却在今晚,坏了一锅粥。
在这夜深之时,两颊忽地传来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哭了。
爱情与亲情的撕裂是如此不可承受之痛,父母之恩与婚姻的完整,詹立学两
者同样都不能舍离。
他长叹了一口气,这般的折磨让人连呼吸都难受。
「夜深了,妈见你不在家,很担心……」
身后传来田又青揣揣不安的声音。
他低着头,久久不能转过身面对他挚爱的妻子。
「立学,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怪爸爸,今晚
的事是一场错误,我只希望你不要嫌弃我,不要嫌我脏……不要……」
他转过身,看见妻子歉疚的脸庞挂着泪痕,憔悴的令人于心不忍。
「别说了……」
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或是懊恼,但此刻他不想让曾经拥有的幸福化为
幻梦,只想再次紧紧把握住。
他缓缓地向妻子伸出手,温柔的凝视她。
田又青紧蹙的眉头终于化开,勐然投向丈夫温暖的怀抱里。
那晚,有一个人失眠了。
****************那天之后,詹立学携同妻子远去欧洲度
假两周,夫妻俩在这段假期里修补了彼此之间的裂痕,再次回到往日幸福的时光
,那件事的阴影就这么随着时间澹去。
夏漱津整整三个月没看到儿子,连媳妇都只在手机上偶有联络。
变了,夫妻俩变了,再也不若过去那样了。
不,甚至连家里那口子也不一样了。
詹季春对自己过度投入校务的不满,不知什么时候渐渐转变为冷漠,现在很
少听到他嘟嚷发牢骚,的时候,他比她更晚回家。
「咱们都老了,该为自己以后退休的生活计划一下,妳忙妳的校务,我也该
想想找点什么事来做,说来老是抱怨的日子,我也实在倦了。」
但女人怎能由得老公对自己的关注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现在反而是夏漱津不
习惯詹季春不怎么陪她说话聊天,就算斗嘴也少了。
「老公难道真不管我了?看他现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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