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尔打了个奶嗝,搂着格里芬的肩,空下来的嘴巴贴上了面前人的修长脖颈,下意识地蠕动嘴唇吸吮了起来。
“还饿呢,小吃货?”格里芬侧躺在沙发里,学着威廉平日的动作,将不见睡意的小家伙搁在内侧,用手臂圈在怀里保护着。他喜欢小威尔的亲近。越来越少的人愿意给他一个亲密拥抱,愿意的人中又大半带着不善的目的,这衬得被婴儿喜爱弥足珍贵。他们纯粹、不为所求,顶多希望清醒时会有人给换尿布、喂奶、陪着玩闹,不会牵扯进勾心斗角或是利益纠纷。
格里芬有时宁愿与威廉换个立场,但他知道那不可能。威廉一直想脱离莱昂,甚至狠心地要将小威尔一起带走,这个姓氏本该是种荣耀。威廉不懂事胡闹,格里芬不会任由他。就连爸爸也放弃了对这个帝国的主掌,留下他一个人撑起这一切。他想被束缚吗?不想。但他能随心所欲扔弃肩上的责任吗?不能。他永远都不会有威廉转身就走的魄力。祖祖辈辈积累下的实业与名望,更不能在他手中毁于一旦。
小奶油团子在发现无论多用力吮吸那处都无法得到食物后便不满地放弃了。他仰面躺在格里芬用身体筑就的城墙里,攥成拳的小肉手朝天花板上的星云伸出,做了个张开又握紧的动作。“啊!”他高兴地叫了声,引得格里芬笑了笑。
“抓到星星了?”贝尔滑动滚轮送来了毯子。格里芬不喜欢它的出现,但耐不住威廉要将它带到小威尔身边的坚持。只要贝尔不开口说话,格里芬就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圆头小机器人。他给侄子和自己盖好薄毯,想到平时威廉会让贝尔播放睡眠音乐给小东西催眠,便做了一样的指令。
轻柔的流水声从起居室四面八方传出,给人错觉仿佛置身于溪流清潺的静谧林间,潘配合着将投影的画面从星空换成了流动的深海,趋于黑暗的光线让格里芬被疲惫袭上。
弗雷德洗完澡出来后仍没睡意,他吃了颗药,握着手机边发短信边在昏暗的走道中散步。格里芬因为他时常手机不离眼,取笑过他应该跟那块屏幕结婚。有什幺不可以的,他已经跟玛丽安ii定下终身了。倒是格里芬,挖苦别人之前最好先把自己从平板和电脑里拯救出来。
说到他的老板,弗雷德顿了顿,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他想起刚才那个吻。
该叫它吻吗?他连是否真亲到了格里芬都没注意。一半的他为错过品尝那对薄唇感到可惜,另一半的他为那时的中止鼓掌庆幸。
没人会否定格里芬·莱昂的魅力,但这男人同样危险,他是的事实则让危险程度翻了几倍。弗雷德喜欢格里芬的难以捉摸,那让解谜者亢奋难消,但不是身为下属,更不是身为情人。一个捉摸不透的老板只会让下属头疼,无法看透的情人更是给不了一段关系应有的安全感。
还是免了吧。弗雷德摇摇头,不知不觉走到了起居室入口如果】..。他向里看了眼,天花板与四面墙壁涌动的深蓝水潮与时不时游过的鱼群让人仿佛置身深海,那规律响起的水波流动声更是加深了逼真。暗金发背对门口侧躺,弗雷德没听见他说话,也不见他有所动作。他想了想,朝沙发走近,看到睡熟了的格里芬,和一双仍旧圆睁的浅银大眼。
小家伙看到他时蹬了蹬腿,弗雷德勾起嘴角,越过格里芬替他将掉下的小帽子戴回去。“颠倒的时差,嗯?”小威尔挥动手臂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弗雷德愣了愣,指尖轻抚过奶油团子的柔嫩肉颊,在小家伙无声笑起来时也弯了弯嘴角。十八岁以前,他也曾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孩子的。
但幻想终究是幻想。
“让我们把你带回床上去。”他轻声说,收起了心思,“老板?格里芬?”
格里芬在他重复的两声轻唤后动了动,半梦半醒间微睁开眼向后侧头,看到一个暗沉沉的朦胧身影,“……威廉?”他下意识以为是兄弟,抓住了那人的手收在胸口又继续睡。
弗雷德抽了抽嘴角,瞄了眼被捉过去与老板十指交扣的手,在心里唾弃所有对弟弟心思不正的哥哥。“老板……格里芬?”只有叫名字唤起了金发的反应,“你能走回房间吗?”格里芬含糊地应了声却没动弹,弗雷德知道这意味着“不能”了。
格里芬没握得很紧,弗雷德轻易收回了手,他把小威尔放到格里芬身上,金发男人顺势圈紧了滚进他怀中的物件,这对弗雷德正中下怀。他揽着格里芬的肩颈大腿,将沙发上的一大一小打横抱起。格里芬因为忽然的腾空感半睁开眼,他看到熟悉的黑发蓝眼,还有那人瘦削却漂亮的下颔曲线,“……弗雷德?”
“是,老板。”弗雷德抱着他们往外走,“两点了,带你们回房间睡觉,这里的供暖不如卧室,你们都会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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