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两年自家公子虽然低调了一些,但是皇上、老太太、老爷那边赏过来的华服、配饰却越来越多,丝毫不用发愁搭配。
等到宁云晋在夕颜的打扮下焕然一新,顿时觉得十分满意,好久没这么神清气爽过了,就连等会可能是鸿门宴他都觉得丝毫不影响心情。
迎宾楼自然不是京城的那个迎宾楼,只不过是去年闻风而至开的分店,不过其奢华程度却完全不逊于京里,一看就是专门为了避暑的达官贵人们开的。
宁云晋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很是引起了一番注目。他本来就是相貌出众的人,此时一身绛紫色丝绸华服,上面绣着j-i,ng美的云雷纹,头戴镶着宝石的簪缨,穿着代表纨绔的细绢裤,脚底踩着珠履,腰间一条价值连城的玉带,整个人看着仿佛如同金童下凡似的,即使是在如今权贵云集的热河也显得格外招摇。
于是宁云晋在独自一人被引进包厢的时候,如愿的看到里面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发黑,表情十分僵硬。
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白面中年人已经顾不得礼貌,僵着脸指责道,“你怎么如此招摇?”
“哪里招摇了?”宁云晋故作不懂道,“你们故作神秘的邀本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要不是看在是来迎宾楼这样光明正大的地方,我才不会一个人来赴约。”
那中年人忍着脾气道,“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若不是想要取信与定远伯,我们也不会约在这里。原想以定远伯的智慧应该会想到这层的!”
“哼,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们在故弄什么玄虚而已。”宁云晋眉毛一扬,一副十分傲气地样子道,“居然还敢说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身世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么?”
“定远伯确定你知道的是真正的事实吗?”那中年人身后的老人指着桌上已经摆好的酒席,赔笑道,“既然您都已经来了,不如边吃些东西,边听我们一一道来。咱们确实是诚心而来,若不是不愿看您明珠蒙尘,也不会出此下策。”
“看你嘴巴可比那人会说话多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便就听你们说说,若是没有凭据的瞎扯,我可就顾不得颜面要去报官了。”宁云晋将信将疑的扫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在那老人的邀请下坐了下来。
他这一番故作姿态将一个心有疑虑,却又强作镇定的人演的惟妙惟肖,宁云晋的演技那可是久经考验的,这两个人哪里看得出来破绽,见他终于入瓮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这一番谈话,宁云晋已经发现这两人中做主的是后说话的那老人,但是刚开始说话的中年人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话速度也放得慢。他的记忆中只有一种人会有这样表现——太监,顿时觉得今天果真没有来错。
三人坐定之后,召来伺候的小厮奉上茶,那中年人便谨慎地将门反锁上,开始做自我介绍。那中年人自称姓杨昌,而另外那人则叫陈德。
宁云晋装作惊疑不已的望着两人,却见他们两个突然跪地哭号道,“小主子,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总算宁云晋定力十足,没将嘴里喊着的茶喷出去,若不是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看这两人双眼含泪,激动得发抖的样子,还真当他们会是自己遗失在外的下属呢!
不过他也算配合,立刻狐疑地道,“你们是谁,我可不认识你们!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记事,就可以蒙我。”
只见那陈德先磕了个头,这才眼中含泪道,“小主子,你确实不认识老仆!但是老仆为了寻找你的下落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如今实在再看不下去皇上为了隐瞒真相掩饰您的存在了。”
“皇上?真相?什么真相?”宁云晋一脸怀疑地望着他,“皇上待微臣甚为优待,你可不要胡说!”
陈德激动地道,“那是因为皇帝亏欠于你!他让您堂堂一个嫡长子变成大臣之子,还百般掩饰您的存在,老仆实在不忍心呀!”
“你在乱说些什么!说这种浑话可是要掉脑袋的!”宁云晋双手一握拳,双眼猛地瞪圆,激动得站了起来。不过他心里却也忍不住犯嘀咕,父亲当年的布置实在足够隐蔽了,知道的人实在少,难不成是有人跟自己一样穿越了!?
那陈德见他虽然激动,却没有叫人,顿时心中一定,连忙道,“小主子且听我们细细道来!等老仆与杨昌将这些年的事说完,你也就知道了。”
宁云晋捏成拳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突然端起桌上的茶牛饮了一口,将杯子重重砸在桌上,狠狠地道,“好!我到要听听看你们能胡言乱语些什么出来!”
他这明明慌乱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知的表情实在演得太像了,陈德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狡诈,连忙扯着杨昌开始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起“事实”。
在陈德嘴里,他的老妻原本是当年元皇后左师静娴的n_ai嬷嬷,在静娴由于难产血崩离世以后才离开皇宫。但是他的老妻当年是在产房见过双生子的,据说静娴临终前听太医说大皇子身体不好就十分忧心,曾经留下遗言,若是朝政局势紧张,皇帝可能会舍弃一子拉拢左师家来保全皇位。
皇帝的决定对他自己,对左师家自然都很好,很可能左师家也就会顺水推舟了。但是静娴毕竟是拼着命生下的这两个孩子,哪个都舍不得,因此她托付n_ai嬷嬷一定要帮她照顾好两个孩子。她更是推断,皇上毕竟虎毒不食子,多半只是将孩子送走。
陈德说他的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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