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辰并腿坐好,将脸转开,盯着一边的窗棱,说道,“你把我比作狗我也无话可说,能让大将军觉得有意思是我的荣幸,只怕是做你属下的人过得猪狗不如,你愉情愉x_i,ng,锦衣玉食,你的属下们拼死沙场,鲜血横流,没想到你还这么舒心,我真为他们不值,我也为我不值,我们是把x_i,ng命未来和理想都交由你的,可你却视我们如草芥如猪狗,只是你的取乐之物。”乐辰越说越气愤,越说越顺口,还越说越讥讽,一双眼里s,he出摄人光芒,“那日在潭水边遇到你的时候,我一见便猜想你就是这军中大将军,你那日衣服上的暗纹上面可是隐龙。我虽没有见过大将军,但看戚大哥对他敬重有加,从不忤逆,为他死而后已,尽忠报效,我便不相信他跟随敬佩的人是一个流连色欲,毫无气度,金玉其外之徒。所以,我当日怎能不反抗,你是大将军,我不能污了你的名声,必须反抗,你不是大将军,我作为一个七尺男儿,没有理由让人欺辱了去,也必须反抗。我不明白,我何罪之有?”
虞嘉翔听乐辰说完,含笑看着他鼓起掌来,“没想到你这张嘴还能说会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乐辰对虞嘉翔怒目而视。
“是事实,只是你那义兄并非为我所用,他去拼死沙场,鲜血横流,那是让他死得其所,死后可以追封侯爵,后人受益,总比死于囚牢病疫得好,你说呢?”
乐辰从虞嘉翔眼里看到了寒光,这让他心不由自主收紧,就像要供血不足大脑发昏,从齿缝间好不容易问出一句话,“戚垠这次出战,你是要他死?”
“这是成全了他!”虞嘉翔轻拂衣袂,在一边椅子上坐下来。
“你不能这样。”乐辰突然从床上冲下来,冲到虞嘉翔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你不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将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么?”
虞嘉翔将乐辰的手拿下来,在手掌中揉捏把玩,笑道,“天下何愁没有好将才,不能为我所用者便毫无意义,和我作对者只有死路一条。我是惜他,才给他最后的立功机会,他也能名留青史,不枉负一身本领。”
“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不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么,劝说他归降为你所用?”乐辰想到戚垠前来告别时候的决绝,自己还和他说等他回来,他不知道该多伤心。
“你是枉为他义弟,对他x_i,ng情丝毫不了解么?能够劝说他为我所用自然很好,只是他哪里会愿意。忠心为主,死而不屈,他的骨气,我自是欣赏的。”虞嘉翔话说到这里,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怅然黯色。
“不会这样的。他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都没有告诉我,就这样把我抛弃了。”乐辰听了虞嘉翔的话,想到戚垠走时那样的话语,戚垠是没有要回来的打算的。他就这样将自己抛下了,交代了一句‘找个更好的人’,就将自己舍弃了,难道自己还真是娼妓么,随便去找个更好的人,陪宿赔笑,他也真当自己是恩客了?
乐辰不能自已,坐到脚踏板上就哭了起来,“什么狗屁东西,把我当成什么了,戚垠,你回来了看我不把你五马分尸,还真当我是随捡随丢的破铜烂铁么?”
虞嘉翔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先是无声流泪,再是大骂着痛哭,最后在那里抽嗒着默默哭泣。
哭了好一会儿,乐辰脑子里一团浆糊的那段时期过了,便又思考起问题来,戚垠都上战场送死了,自己在这里哭有什么用,即使骂他他也听不到,他也回不来啊,还不如想想办法救他呢。
抬起头,看到虞嘉翔已经在灯下看书,根本没有理睬自己了。
虽然身上只围了块布,但整个大学时代,夏天时寝室没有空调,大家还不都是穿条小短裤在寝室里过日子,甚至光着屁股的都有,所以,他也不在意这个。
“大将军,我还有话要说。”乐辰拿床帐擦了擦眼泪,走到虞嘉翔面前,话说得很恭敬。
虞嘉翔抬头乜斜了他一刻,嘴角又勾起笑纹,问道,“你要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戚垠出战一定会死呢,要是他活着回来了怎么办?”乐辰眼神沉着,求证道。
虞嘉翔审视着看了乐辰两眼,又将视线放到书上去了,淡淡回答,“他不会活着回来的,他自己知道。”
“我让他活着回来了,他会活着回来的,要是他活着回来了,你会怎么做?”乐辰紧盯虞嘉翔。
虞嘉翔眼里又带上了兴味,看着乐辰笑道,“他活着回来了啊,那就赐他一杯毒酒吧,然后说他出战受伤,伤口染毒,不治身亡。”
“你?”乐辰气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虞嘉翔毫不关注,或者说是冷漠的表情,他实在没有办法,一下子跪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乐辰自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有给人下跪过,此时却是不跪不行,“我求你了,我会说服他的,让他不要和你作对,让他为你所用,你放他一条生路。”
乐辰是真心相求,脸上神色伤心却又倔强,虞嘉翔手指轻抬起他的下巴,抚摸他的红唇,问道,“你怎么说服他?”
乐辰有些愣然,是啊,他怎么说服戚垠呢?其实,他对戚垠也不了解,每次只是从戚垠那里得些好处,他根本没有要去了解过戚垠,他怎么说服他呢,能用什么办法。
乐辰茫然了,该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要是不能说服他,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死,你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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