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破了窗户纸,活生生的春宫就在里面上演。
原来月亮不是为黑云所蔽,只是害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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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银箔沙罩灯,在长书案的一角,本是清冷的灯光,洒在一个白衫男子身上。他的下摆撩起,两条光滑的长腿前后轻颤不止。腿根那要害处,更仿佛玉制的钥匙,被一团樱粉色的躯体牢牢的“锁”住。
翰墨余香,为汗水所蒸,汗牛充栋,也不过是风月戏台。紧偎慢连,r_ou_身痴颤。书案上的男子一丝不挂,满身被玫红的晕色染满。许是被蹂躏的利害,他呻吟的苦楚,纤纤玉指还不断无力的拉过桌面。白衣男子手上使劲,攀着他的赤裸人儿几乎腾空。他唉哟一声,便伸手抱住了白衣人的头颈,口舌相接。他们一个探取花径,一个耸迎不已。都说是日下胭脂雨上鲜,怎比得过此时的兴致?
白衣人终于低低的喘息起来,他怀里的人不管不顾,竟然浪声不迭,勾环在他腰间芙蓉玉色的光脚丫,痉挛般的直往前蹬。千钧一发,终于化险为夷。只有一声:“纯彦……”刚喊出来,即碎成了千片万片,跟着桃花散入狂风之中。
两人搂定一刻,才松驰下来,白衣男子从一堆古籍上扯过裤子,又拉下长衫,戴上了纱帽。虽然还有些气喘,却是个不可亲近,又俊雅的公子模样。果真是闲远楼的状元翰林方纯彦。桌上那个,拉过一身红色官袍,掩住半个身子。醉流霞,笑c-h-a花,真是俏煞的一个美人儿:还就是修撰东方谐。
“你急什幺?不哄哄我。”东方谐笑谑道,他的头发松了半边,拖在一边肩上。
方纯彦不语,坐到日常的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东方谐露出的肩膀。
东方谐玉体横呈在他的书案上,随手抓了几本书来枕着头,道:“你今日倒比以前第一回和我……还厉害,心里就这幺气?”
方纯彦眉峰削尖,说:“我气你什幺?你自会找乐子,翰林院不是又来了新人。”
东方谐眼睛里似乎滴出一江春水,笑着说:“可不是吃飞醋?还好……他死了。”
方纯彦掩住他的口:“再别说这个行不行?”
东方谐推开他的手,道:“百无禁忌,你还怕他借尸还魂不成?”
方纯彦说:“他本该死。”
东方谐声音缥缈:“死去的人还会开什幺口?我最近一看乌盆记的鬼魂诉冤,都忍俊不禁。不过,纯彦,你答应我的,不要忘了。”
方纯彦突然跳起来:“什幺声音?”
四周夜风习习,方纯彦小心的打开窗户,云开月现,夤夜相依。
东方谐赤脚走到他身边:“哪里有人?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已经说了死人不会开口,更别提现身了。”
他眺望着远处,道:“你看猗兰馆,韩逸洲还在那边杜鹃泣血呢。”
方纯彦冷笑道:“他不歇下,自然也有人难以成眠。”
方纯彦说的不错,韩逸洲熬夜,真还有人馆中作陪。卢修已经在猗兰馆坐了两个时辰,他面前清茶一杯。清徽小童双手陇在袖筒里,静默在旁打盹。
韩逸洲没有说过话,但有时抬头,便对卢修浅笑一回。天机秀绝,也就蕴含在他的笑靥中了。
卢修在大理寺断狱理事,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用。总算今天白日捉了个缝隙回了一次翰林院。发现韩逸洲越发消瘦,虽然毫无怨言,然而眉宇间惆怅更深。皇帝要人找卢修回去,韩逸洲第一次送他出了甲秀林。站在翰林院的金匾下目送他的轿子离开。一个下午,卢修都坐立不安,晚饭来不及吃,就重来猗兰馆。
见了面,他说不出什幺体己的话,依旧只是安静的陪着韩逸洲。
“你不累吗?卢修。”韩逸洲放下书,又对他笑了:“你和我不同,我在翰林院,名头响亮,实则上是万岁的一群白鹤而已,装点太平盛世。你是大理寺卿,是万岁的猎鹰猛虎,用的心力比我多得多。”
卢修道:“我小时候读书熬夜惯了。我还不知道累,就怕你累。”
韩逸洲说:“我也不知道白天黑夜,总觉得一辈子就这幺梦一场,随时也就结束了。但我有你这个朋友,梦再苦也有清香的时候。”
卢修不悦道:“小小年纪偏要说愁滋味。要去,也是我这个劳碌命先去。”
韩逸洲明白卢修素来不爱听他讲丧气话,立刻转了话题:“你过些天,也去宫里参加万岁的诗会?”
卢修说:“啊。”
韩逸洲说:“听说万岁的大公主要挑选驸马。外间盛传从翰林中选,我想,你才是最有可能的。”
卢修一怔,也不隐瞒,说:“有这说法,然而我不愿娶妻,万岁也勉强不得。”
韩逸洲道:“卢修,你总是要娶妻的。我们第一回入翰林院,魏宜简说你命中必得贵妻,你忘了?”
卢修一摇手:“他是出名的墙头草,多半是奉承我的哥哥。无稽之谈,你还记得?”
韩逸洲又笑了:“卢修,我不喜欢开玩笑。要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陪着我,我只想到这些。现在你回家去,下次见面,我们还是谈诗论曲。不比这般的枯坐瞎想有意思吗?”
卢修对他脾气了如指掌,叹息一声告辞说:“好。你也跟着回去吧,夜深了风寒露重。”韩逸洲点头:“还有点小事,处理了我就回去。”
他也不送卢修,自坐下来摸了摸卢修用过的茶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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