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初没有因为祝天尧的话而离开祝家,其实祝天尧也并不想让他走,但是他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令他一时气昏了头。而孟雪初的师兄似乎伤得很重,他只看见孟雪初将上好的药材一堆堆往房间里搬却不见有人出来。
过了约摸半月,祝天尧看到孟雪初陪着他师兄在廊上晒太阳。
孟雪初的师兄看起来要比他们两人大上几岁,虽然脸色看来有些苍白,但朗目星眉仍是英俊。孟雪初坐在他师兄身边脸上带着浅浅的柔笑。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两人都畅笑出声,孟雪初的师兄还抬起手在孟雪初的头上揉了两下,像兄弟一样和睦。
祝天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孟雪初,那个人在自己面前永远冷淡如水,哪怕被情欲所惑也只是稍稍失控一但情潮退去便又恢复如初。
祝天尧窝着一肚子的不甘与嫉妒离开,只是他未曾意识到,自己对孟雪初其实从未失去过兴趣。
之后几天祝天尧经常看到那两人在庭园散步,简直把他家当成自己家,等等,孟雪初一进门就压根没把这个家当成别人家。再看他们说说笑笑甚至拔剑对练,那般和谐的氛围叫谁看了都羡慕。祝天尧狠狠一脚踩上面前地上被他扯下来的碎枝叶,绝不能让那个人给自己扣绿帽!
见那两人练完剑正往回走,祝天尧便跟了上去准备把话说清楚将那个什么师兄扫地出门,没想到走近了却听到他们正在谈事情,于是放轻了脚步。
“大师兄,你也真是的,什么不能偷却将玉玺偷出来,好端端的现在各州各府都在通缉你。”
“哪里,他让人捅了我那么多剑,痛也痛死了!我偷他个玉玺让他茶饭不思也叫他心痛心痛……”
孟雪初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又好气,“大师兄,他到底是皇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开得了玩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两人一下静默下来,祝天尧怕被他们发现跟得有些远,只听得“玉玺”“皇上”这些词,想,好你个孟雪初,真把我这里当贼窝了!
“对了雪初……”孟雪初的大师兄又开口道,“关于害死你父母的凶手,我在皇宫那些时日听到一些事情……”
祝天尧见到孟雪初脸上神色一凛,随即两人进去了房间,孟雪初关门前还特意左右看了看。待他们关上房门,祝天尧悄声挪到窗下贴着窗户偷听。
“雪初,当年太子奢 y- in 无度谋害朝廷忠良,当年的二皇子,也就是后来的太祖皇帝暗地设计令太子死于非命,知道此事的人后来虽都因各种原因从宫内消失殆尽,但纸包不住火,还是有人让这件事不胫而走。我在宫中听闻,当年太子还有一子,太祖皇帝的人手冲进太子殿的时候已经让人给抱走了。”
“大师兄是想说,当年害死我父母的人还有余孽在世?”
“不确定那个孩子现在是否在世,而询问过当年值守太子殿的人,事发当日有人看见当时的吏部侍郎也就是现今的吏部尚书出入过太子殿……你可以想办法从他口里问出太子其子的下落,在你父母的墓前手刃仇人之子,也算是亲手为你父母报仇了。”
孟雪初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有声音传来。
“大师兄,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前一段时间去看望师父和二师兄的时候便从他们那里已经听闻了……当今吏部尚书无儿无女却有个义子……我想可能就是当年太子逃脱杀戮的儿子……”
20
祝天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捂着自己的嘴几乎是逃一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背靠门板大口喘气,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地想,祝天尧甩了甩头,突然想起什么的冲到里间开始翻箱倒柜……
片刻后,在柜子一角找到了一个木盒子。
祝天尧捧着那个小木盒子坐到桌边,轻轻打开那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块布,不同的是,那布上绣着祥云金龙……祝天尧抓着那块布的手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不确定那个孩子现在是否在世,而询问过当年值守太子殿的人,事发当日有人看见当时的吏部侍郎也就是现今的吏部尚书出入过太子殿』
『当今吏部尚书无儿无女却有个义子……我想可能就是当年太子逃脱杀戮的儿子……』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子的……”祝天尧喃喃道,猛地将手里那布丢回盒子里,像见了瘟神一样从桌边弹开到丈外,眼睛直直瞪着那东西,不停地摇头,“不是这样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反复复地说着便是这句话。
祝天尧看着那东西呆了一阵,然后缓缓走上前,将那块布重新捏在手里,手指细细摩挲过上好的段料,金丝银线的纹样在指间流动。
突然想起来,从小便在他身边服侍的管家老舒,他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便直接冲出房间朝管家老舒睡的房间跑去,却是忘记了手里还攒那东西。
“老舒!老舒!”
祝天尧大声喊着用力地拍门,老舒年纪已大可能早已睡下,听到敲门声颤巍巍地开下门,还没开口一见祝天尧手里的东西立刻脸色大变,忙将他拉进房间里。
“哎哟,我的大少爷,你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玩了,要杀头的知不知道?”老舒一把从他手里夺下那块布,四处找着可以藏的地方。
祝天尧拦住他,“老舒,这个是什么东西?明知道要杀头的不如一把火烧了!”祝天尧说着从老舒手里夺下那东西就要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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