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躲个什么,分明是在心虚!”白玉堂一旦气势占了上风,立刻步步紧逼。
“我……”展昭一楞,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在片刻之前,他还可以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此生还从未心虚过;可是现在,他却的确是有几分心虚……玉堂的脸,在月下好看得过分,自己脑中刚刚居然产生了某种一闪而过的邪念。
“猫儿,再退下去,你就要跌下屋去,摔成三脚猫啦!”白玉堂开口戏道,黑眸一转,心下已有七八分明了……若论办案时的心思缜密,自己也许不及猫儿;不过其他人情世故,他不敢说是个中好手,却也比这笨猫多些经验。但好在他还不若他想的那般迟钝,心中亦非平静无波。
“玉堂,莫要再胡闹戏耍于我了,快看看是谁捎来的帖子,可是有什么要事才特意来寻我们。”展昭及时收住脚步,暗自叹了口气,三年以来早有自觉,在这白老鼠面前,惟有“认命”才是上策。
“放心,一定不是急事,否则必定亲自登门……”白玉堂重新坐下,满不在乎地打开那张帖子,细细看过后开口道,“……如此郑重其事,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那恩公……”
“沈兄?”展昭不确定地问,奇怪沈仲玄这次为何如此认真,特意下了帖子。
“他邀我们几日后月圆之夜过府一聚,饮酒赏花……”白玉堂合上手中的帖子,隐约猜出对方是冲着自己而来,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既然他这般盛情相邀,白爷爷也不好三番两次驳他的面子,就与你一同前往,和他一聚吧。”
“玉堂,无须勉强,你若是不愿,我自会与沈兄解释……”展昭在白玉堂身边坐下,转头看着他道……玉堂生x_i,ng高傲,若非他看入眼之人,便是皇亲国戚、天王老子也难得他半分薄面,此次轻易答应邀约,想来全是为了他。他欣赏他的肆意潇洒,也最不愿见他受半点委屈。
“无妨,他既是你尊为兄长之人,又是你的恩人,想必也并非平庸凡俗之辈,现下他发了帖子,倒也引起了我的兴趣,前去会会他也好。”白玉堂云淡风清地说完,话锋一转,叉开话题,“猫儿,过来。”
“怎么?”展昭移近了些,不解白玉堂为何突然一脸地神秘,不过那拿着根稻草招呼他的手势还是一贯的戏谑,好象在逗弄阿猫阿狗。
“夜间露重,坐得近些比较暖,我们也好慢慢说话么。”白玉堂嘿嘿一笑,一扯展昭的手臂,两人立时靠在了一起。猫儿身上有股清新干爽的气息,令人安心又平静。
“说些什么?”展昭问道。只觉心跳在一瞬间又快了起来,但随后便渐渐恢复了平和。
“就来说说,你是如何识得那位沈兄的?”既然要去会他,总要搞清他是何等人。
“江湖之上,萍水相逢,既谈得来,就成了朋友……他长我三岁,我们便以兄弟相称,也可算得上是旧时的一位知己……虽然总有些琢磨不透之处,却绝对是位令人敬佩的侠义君子。”习惯了身侧比自己略高的温度,展昭松弛下来,将往事娓娓道来。
“他如何琢磨不透法?”白玉堂用肩膀顶了顶展昭问。
“他不似一般草莽好汉,x_i,ng情豪迈又不乏谦和有礼,而且学识渊博,似乎家世出身极佳……从言谈之中,亦可以看出他是个胸怀大志之人……此番再见,这种感觉又加深了几分……他仍如当年我们结伴同行之时那样,最好登高远眺;我曾问过他原因,他只道是无甚特别,惟爱将一切尽收眼底而已……玉堂?”展昭说到一半,忽觉肩上一沉,扭头看去,那缠着自己说话的人已不知何时打起了瞌睡,一张睡脸没了醒时的那股犀利,竟显出些孩子气的天真,一如他那颗无论何时都不会被尘俗浊气所染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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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月圆之夜,牡丹飘香,主人手持绿玉杯,向来客敬上醇郁的陈年佳酿。几人表面上一片和乐融融,私下里却是各怀心事。喝到半酣,沈仲玄命人抬了琴到花厅,说要为大家抚上一曲,以助雅兴。其余三人则继续一边欣赏一边饮酒,白玉堂微微侧身,在展昭耳边低语道……
“猫儿,那姓花的小子好生奇怪,打从进门起就一直对我们笑得y-in阳怪气,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一袭淡青儒衫,身材清瘦,容貌秀丽y-in柔,但走路时步伐稳健轻快,绝非一介文弱书生。
“人家只是笑笑,表示热情而已,不必想得太多,安心饮酒就好,这女儿红还是沈兄特意为你备的。”展昭面上不动声色,轻声安抚道。对于只打过几个照面的花飞宇,除了知道他家与沈兄是世交,二人亦是老友,他所了解的并不比玉堂多。不是没发现他打量他们的目光中似乎含有某些若有似无的东西,说来也的确令人生疑;只是对方若无明显的恶意,他们也没必要主动有所反应。
“你放心,我不会主动惹是生非,只想礼尚往来,也逗他一逗……”
白玉堂垂下眼帘,唇角一勾,浮起一个三分魅惑七分邪气的笑容,看得展昭暗暗心惊,正提醒告他不要胡闹,持杯那只臂上的麻x,ue已经被出其不意地点中,手一颤,杯中的液体立时尽数倾出,泼进了泥土中,未等他开口,那老鼠已经抢先一步,故作抱歉道……
“哎呀,猫儿,我听沈兄抚琴听得入迷,一时不察,竟碰翻你的酒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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