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道。
……,新州的问题,……,这些杨文默都说了出来,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有些事可大可小,不过,重要的是,那里是个旋涡,谁去都会陷下去的,惟有徐相,才可以摆脱这些,只因为他的耿直和誉满天下的人格。
再者,他虽然为人耿直,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可他比另找一个什么人去要好的多,他是陆大人的老师,怎么也不会节外生枝的,……
节外生枝?这四个字重棰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是呀,如今世上,节外生枝生出的祸事还少吗,……,徐肃是否也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同意文鼎鸶的说法的。
文鼎鸶接着说,徐相顾虑的太多,他不想打,但具体为什么一定要打又更他无法说清楚,所以刚才在郑王面前顶撞徐相失礼了。
我一笑,既然这样,徐相不想打,他大可以说新州局势的问题,让郑王不要进攻封国。
只要郑王下定了决心要打,徐肃是不会为了自己的意图而做一些危害朝廷的事的。
我忽然站定了,他也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看,到了宫门。
周大人?
文相,永离想问大人一句话,请大人相告。
什么?他的面色也很严肃。
新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听了,抿住嘴唇摇了摇头。信鸽传递的只是短小的消息,这个潞廷没有说,也说不清楚。
我想,他还是不能和我开诚布公。其实,这样已经很难得了,毕竟他还是他,我也还是我,我们不是朋友。
文相,您说到这里,永离也明白了。可永离要说的是,徐相真的不能去。杨尚书说的极是,京师重地,不可有失。徐肃犹如百官的定心针,朝廷的柱石,他要是到新州,那京师人心会动摇的。
……,周相,说徐相是京师的柱石,那你将郑王至于何地?
这不是什么权位的问题,郑王稳定的万民,是朝廷,是天下;而徐肃则是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有他在,可以使我们的j-i,ng神有所依托,不至于惶然。
有人说他太道学了,可这又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心中真正的经典活生生在我们身边,……
我顿了顿,转而看这天上落下的雪花,冰凉冰凉的。
文大人,我了解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心境,其实,我们站在同样的位置上,我们都不希望新州有任何闪失。因为作为朝臣,那里是郑的壁垒,作为个人来说,那里有你的儿子,也有,我的两位挚友,……
自始至终,我没有答应他任何事情,但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也了解他的心境。要使子蹊下定决心对封作战,这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可除此之外,则各有各的不同。回到家中的时候,我一下子躺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两天来没有睡觉,也没有休息,脑子一直都在为了这事而算计,十分的疲惫。凤玉见我这样,只是给我盖了盖被子,就走了出去,迷糊中,好象又看见她进得门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大人,刚才门上的小厮说,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南边的亲戚来给大人带点乡下的特产的,我去看了一下,只是一个箱子,他也没有进来,就走了,然后我就让人把箱子抬了进来。
哦,是什么?
胡乱答了一句。
……,这个,……
犹豫什么呀,是什么东西?要是什么瓜果之类的,留着吃也行,送了人也行,……
我一想,不对。
现在是快到年底了,今年的东西怎么送到这里来了?一直都是乡下那边收着的呀。
不是那些年货,是南边嘉州的玉雕,是一尊观音菩萨,……,和往年的一般无二。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句,砸了它。
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感觉酸辣酸辣的,很是难受。
大人,这样是私毁神像,恐怕招灾祸呀。
那,你说怎么办,留着那个东西在这里,让我天天的面对它,想着自己过去的愚蠢吗?
大人,……,有句话,我知道说出来您会不高兴,可在我看来,龙泱他没有做错呀。两国相争,各为其主,他没有做错。虽然是背叛了大人您,可现在看来,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私下里危害的大人您的。他跟了您那么久,他的为人,您还是知道的。也许这次仅仅是因为,大人往年都用他采办嘉州的玉器,这次他也是照着做的。
……,你要是怕招灾祸,就留着吧,我想睡了。
龙泱,这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可以打通新州的关口,进来了吗?自从开战到现在,嘉州的任何货品都是禁运的,你居然可以进来,看来,你本事不小呀,……
大人,……
他的声音有点着急和淡淡撒娇的意味,我则把被子一蒙,闭上了眼睛,太累了。她看我真的睡了,也就没有久留,呆了一会也走了。
人要是到了身体的极限是无法安然入睡的,这一点,我到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全身很麻,可脑中却异常清醒,转来转去的都是这两天的事情,遇见的一个一个人也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在我实在焦躁不安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按住了我的额头,我睁开了眼睛,是凤玉。
……,你没有走呀,……
我轻轻说了一句。
刚才的事不应该烦您,可,我也不能瞒着您呀。
我闭着眼睛躺着,她给我按着头的两侧的x,ue位,如针扎一样的刺痛减轻了好多。
大人,还是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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