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聚集的大多是身着制服的警察,显然是闻讯赶到的李铁峰的同事,以李铁峰耿直的个x_i,ng日常难免会得罪些许权贵,但是毕竟更多人还是非常尊重他的刚正,尤其是那些基层的民警,平时就对敢于和上级据理力争的他尊崇有加,忽然听到恶耗便都自发的前来探望。
肖宇的眼里却看也不看这些“外人”,心里只是惦记着大叔的情况,走到手术室的门前,伸手就要推门进去,不料没等他的手接触到门,便被候在旁边的几个警察拦住,七手八脚的将他控制住拽到一边,死死的顶在墙壁上,纷纷质问:
“你是谁?”
“你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你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严厉的盘问下,换作一般人早就吓得乖乖如实招来,肖宇却根本不为所动,心里对大叔的牵挂已经使他完全漠视了外界的一切压迫乃至威胁,虽然不能动弹,可是他的眼睛仍然执着地瞧着手术室的门,口中出奇冷静的说:“放开我,我要见大叔。”
他的镇定,镇住了他们。
没有任何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样一番话的。
尤其是在这些执法者的面前。
控制住肖宇的警察不禁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人物,看他说话的架势活脱脱就是李铁峰最亲近的人,偏偏那些和李铁峰相处时间不短的警察也觉得他脸生得很,这一来,双方便僵持在了那里。
他们不松手,肖宇就动弹不得。
看到这里出了状况,聚拢过来更多的人,大家正七嘴八舌地呵斥着肖宇的时候,李健和李铁刚忽然排众而出,挤到他的身前,两张年轻的俊朗的脸上皆是无比悲痛的表情,李健的颊上甚至可见清晰的泪痕。
对于李铁峰的遇刺,作为亲人的他们有着旁人无法想象的痛楚。
李铁刚咬着牙齿问道:“我大哥究竟是被谁攮的?”
李健也说:“你和我爸在一起,应该知道是谁下的手。”
假如换作别人,只要回答“我没和他在一起”便可以轻易摆脱掉麻烦,肖宇却凄然一笑,苦涩地说:“我也希望我看到了凶手的模样,但是,我没有……”
李健与李铁刚异口同声的说:“胡扯……”
他们自然想不出事发时的情形。
肖宇如何能在只言片语间将当时的经过详细解释给他们听,只能苦笑着说:“能不能先放开我,大叔的伤势要紧……”
没等李健二人说话,手术室里匆忙走出的一位医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把他团团围在当中,纷纷询问起手术的进展;那中年大夫显然被这么多个问题问晕了头脑,使劲晃了晃脑袋,摆着手说,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失血过多,医院的血源不够,需要向兄弟单位求援……。
这话一出,要求献血的声音便此起彼伏,那伸过来的一只只臂膀令医生目眩神迷,几乎窒息。
他做了几十年的外科大夫,还真是没有见过为了一个病人而挤破了头想要献血的场面。
瞧那情势,这么多的大汉如果你敢说出一个“不”字的话,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了病人的生命安全,希望各位都去做个化验,好不好?只要能和病人血型符合的,我们就会给他输血……”医生拼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李健迈上一步:“他是我爸,我的血型一定和他一样,你抽我的吧,多少都行。”
李铁刚紧随其后:“他是我哥……”
医生欣慰的说:“那敢情好,直系亲属啊!”顿了顿,又说,“但是也得先去化验才行。”
“你……”李铁刚气的恨不得一拳将他打死,没见过如此迂腐的大夫。
李健目光一扫,忽然问道:“那小子跑哪里去啦?”
“那小子”就是肖宇!
混乱中,谁也没有看见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去了哪里?
☆、(8) 真 的 是 你 ?
“你说什么?”林哥本来微微眯缝着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炯炯的目光如利剑般盯在站在面前的杨全脸上。
正说得口沫横飞,一脸得色的男人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不知道因为什么惹恼了这位平川市风云大哥,来此之前早就通过各种门路调查出林哥的喜好,非常清楚究竟孰敌孰友,抱着邀功的心理巴巴的赶到“雅典娜迪吧”又是鞠躬又是哈腰像奴才似的极尽卑微之能事,好不容易见到林哥的面,却不成想对方表情淡然,仿佛于他说所的一切都满不在乎,这和他想像中的情形迥然不同,完全超出了预料。
在他的计划中,林哥听到自己所做所为后,肯定会笑逐颜开,心情愉悦之下甚至会“赏赐”给他一些好处。
譬如:钞票之类的东西……
谁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便有了拍马屁不小心拍到马腿上的感觉。
一时间由起初的洋洋得意渐渐变成了萎萎缩缩,嘴里的牙齿不禁打起了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弄得十分尴尬。
林哥张口将半截香烟“呸”的吐了过去,厉声说:“你再把刚才说的给我重新说一遍,要是敢遗漏一点细节,我tmd活剥了你的皮……”
杨全不敢躲闪,被那吐过来兀自通红的烟头烫得脸颊一阵生疼,颤颤巍巍的说:“我……我捅了姓李的警察一刀……然后……然后我就跑了……”
“刀在哪里?”林哥冷声问。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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