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爷爷看着电视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电视上没有转播,可咱得相信这个轮滑它总有一天能跟这些球赛一样上电视,你们年轻人的时髦运动我不太了解,你这么些个年对轮滑是什么态度我也知道,所以啊,爷爷跟你说,每个比赛机会都来之不易,你要把它当成能被转播的体育节目一样对待。”
程煜点头说:“我明白了。”
程爷爷又说:“你也是个明白人,爷爷也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全国赛,要是能去,我老头子怎么着也得去现场看我孙子比赛,什么比赛j-i,ng神的我也不跟你说了,你就记住一点,看你比赛的人在哪里都有,可在家里等你的人不多啦。”
程煜垂下眼眸:“比完赛我就回来。”
程爷爷:“嗯,爷爷跟你那些大爷都等着呢。”
回了房间看着行李包发了半天的呆,耳朵好像能感觉到程煜情绪的不对劲,乖乖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就用两只眼睛盯着程煜看,耳朵的腿已经好了,能吃能蹦能闹腾,并且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圆起来了的,程煜想起了邱阳。
程大爷盘着腿在床上坐了半天,似乎还没有从他即将要去参加全国自由式轮滑锦标赛的冲击感里找回自我。
在轮滑圈子里摸了那么久,三年前踏出参加大型比赛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参加全国赛,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才觉得自己应该浪费了很多时间,那前九年的时间他是在干嘛?
别人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替国征战世界x_i,ng比赛了,而他十七岁了才第一次征战全国赛。
许泽远跟秦州牧说过,程煜起步很早,机遇太晚,程煜觉得运气这种东西跟他不沾边,假如他要跟别人争一个桩的冠军,他也不会相信那个倒了的桩还能凭运气自行回到桩点上。
程煜还在恍惚的时候邱阳又打来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在床边开了免提,电话里邱阳跟他说:“你别怕,我就在你后面,就算倒了我也能扶着你。”
程煜把这句话细细想了很久,他怕了吗?这不是一直以来的梦想吗?他怎么可能会怕。但是现在这种状态骗不了人,或许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有点惧怕,最后他想通了。
果然还是缺实战经验啊,比起乔杉他显得就很渺小,乔杉已经是第五次参加全国赛了,除此之外他已经参加了好几场世界级的比赛,那是程煜所缺乏的“实战经验”。
乔杉现在不会惧怕比赛,但以前的他和程煜一样,那种某个阶段的梦想快要实现的刺激和不安以及这种感觉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足以让一个人的心态受到动摇。
或许他们应该庆幸,因惧怕而退缩不是追梦者的理由。
怎么才能算心态稳定?
或许每个看重比赛的人都不会稳定吧。
邱阳说的没错,他们一直都在,许泽远、秦州牧、邱阳、程爷爷,他所在乎的以及在乎他的大家,一直都在。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全国赛当做一个分水岭,过了这个坎儿他就能向世界迈进一大步。
那是他一生的追逐和信仰。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要说一下“一个桩的冠军”是啥意思,竞赛规则“一个桩如果被碰移离开桩位后,又自行回到桩位上,并且桩位上看不到中心点,该桩称为运气桩,不计罚分”,后面会有一个桩冠军的角逐。
第56章 轮滑文化
全国自由式轮滑锦标赛举办地在上海黄浦轮滑馆,也就是说他们得提前一天走,大概会在上海待六天左右,秦州牧和许泽远已经提前过去那边开裁判会议了,省队的领队是安归阳,教练是杨久和,杨久和就是那个姓杨的,开了一家猫咖隔三差五给许泽远带刺头过去的轮舞教练。
因为杨久和的猫咖特别有名,某年某月某日有个轮滑爱好者去他那里喝咖啡lu 猫,顺口一问附近哪里有轮滑俱乐部,杨久和也是顺口一答:陆扬轮滑俱乐部。
从此以后,凉了,大家好像得到了一个秘密消息一样,再后来有人专门来济南找人切磋技术,第一个去的地方绝对是他娘的猫咖,再后来大家了然了,猫咖直指俱乐部,哪里有猫咖哪里就有引退大神,许泽远和秦州牧想弄死杨久和的心生生不息等待机会。
有次许泽远还说:“妈的,看我不砍死姓杨的!”
杨久和坐在他的软沙发上怀里抱着猫,边lu 边说:“变相的增大客源量都不要,煞笔。”
这事儿先撇到一边不讲,再说为什么会让这位佛系lu 猫大师当教练,还是让许泽远给逼过来的。
杨久和比许泽远他们更早接触轮滑,那时候他还不属于国家队员,还只是某个俱乐部的平花玩家,后来国家队应邀参加世锦赛的时候,从各大轮滑战队和俱乐部里选拔人才,杨久和以花桩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国家队出国参赛,回国后他又参加了几次国家级的赛事,最后一声不吭的引退了,而且他的光辉事迹也就短短两年,现在记得他当年飒爽英姿的人已经不多了。
所以许泽远推荐他当省队教练不是没有道理的,杨久和所尊崇的还是初识轮滑时他所接触到的那些东西,已经被现代花式轮滑所“淘汰”,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不能满足于现代花式轮滑的技术需求的一些理念和技法。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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